島上差不多所有的孩子都在這裡念書,按照不同的年齡來分課堂。不過休漁季書齋都是放假的,就有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孩子在跟著一個老夫子念書。
展昭他們走進書齋,聽著讀書聲,覺得氣氛有點像太學,雖然這書齋建得比太學還體麵。
五爺跟展昭說,這幾個學生估計都是明年要去考太學的。
一個老夫子背著手,正聽孩子們背書,抬頭看到白玉堂他們來了,就招招手出來了。
“夫子。”白玉堂拿了菜籃給他。
這位夫子應該就是剛才讓白玉堂幫忙帶麵來那位阿姨的爹。
夫子點頭,示意送完了東西要走的白玉堂他們等等。
老夫子拿出來了一把琴,遞給白玉堂,說讓他帶去琴行給他二嫂。
白玉堂點了點頭,帶展昭他們往書齋裡走。
書齋內還有一個小鋪,裡麵都是些字畫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好些像是古玩,還有很多精美的貝類飾品。
“這什麼呀?”展昭好奇。
五爺說出海的時候有時候一網兜撈上來,會撈到一些以前沉船留在海裡的東西,還有這裡的孩子們用貝殼做的東西,都在這裡賣。
霖夜火挑了一個很精致的母貝手鐲,展昭幫小四子挑了個很可愛的小龜殼。
兩人成功地將剩下的一兜子“錢”也花了出去。
眾人拿著琴出了書齋,又往前走了不遠,來到了一座小琴樓。
樓裡,有幾個小孩兒正在學琴。
韓彰的娘子,也就是白玉堂的二嫂在這兒教琴呢。
五爺把琴給她,說是夫子的琴可能音有點不準。
二嫂留下了琴,對一個小丫頭招招手,說讓白玉堂幫忙送回家。
那丫頭蹦蹦跳跳跑過來,展昭給了她一塊糕點,拉著她的手一起出了琴行。
這小丫頭天生不會說話,嘴裡叼著糕點,打著手勢跟白玉堂“聊天”。
五爺也跟她比劃了幾下,展昭和霖夜火跟著學起了手勢。
出人意料的是,鄒良也精通手語,跟那小丫頭比比劃劃的聊得挺高興。
把孩子送到家,眾人又去了村頭替一戶人家修屋頂,又得了一兜子貝殼。
一下午差不多也快過完了。
眾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徐慶,三爺說陳家的大狗生了八隻小狗,他想去討一隻放家裡養。
霖夜火和鄒良成功地被小狗給吸引走了,就跟三爺一起去了。
白玉堂帶展昭繼續往回走,這會兒他們已經走到島嶼的南岸了。
陷空島的南邊有一處用巨型石柱修建的堤岸,分高堤和矮堤,高堤路修的很寬,連通不遠處的漁港,可以走大馬車。
漁港裡現在停滿了船,不少人都在修船。
五爺跟展昭一起下了高堤,在林立的石柱上,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坐下,一起看日落。
兩壇酒剛才被霖夜火和鄒良拿走了一壇,還有一壇子,他倆拿出來,一起喝。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他家玉堂乾活兒還是穿著平時的衣服,衣袖上還有點泥點子,展昭拽起他袖子幫他搓了搓,拍了拍。
五爺指了指下方的矮堤,說,“那邊釣魚特彆好,可以釣到石斑和蘇眉,就是有的太大了沒準會被拽海裡去。”
展昭被他逗樂了,抱著胳膊瞧著他。
五爺喝了口酒,見展昭看自己,就也朝他看——怎麼?
展昭伸手掰指頭,說,“你今天拌了泥漿,砌了牆,打了酒、跑腿送了東西還幫忙修了屋頂。”
展昭上下看白玉堂,那意思——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貴公子小白堂不是了啊?
五爺笑了笑,把酒壇子給展昭,說,“老了咱們一起住陷空島吧?”
展昭喝了一口酒,“老了咱們有很多地方住的!陷空島啊、魔宮啊、映雪宮紅櫻寨冰原島啊,還有百花穀,不算魔鬼城這些,就至少有六個地方了……陷空島隻能住兩個月。”
“不過這個季節住陷空島最好!”展昭補充了一句,“就這麼定啦,以後這個季節,咱們就住陷空島!”
五爺笑著點頭。
兩人肩靠著肩,一起喝著酒,安排著老了以後住哪兒那點事兒。
正聊著,就見下邊矮堤上走過了一群“小孩兒”
低頭一看,是葉知秋扛著魚竿兒,帶良辰美景四個小朋友。
一群“小孩兒”後邊,趙普拉著公孫也來了。
公孫一抬頭看到他倆了,就對著他倆揮手。
展昭也伸手揮了揮。
這時,另一邊傳來了霖夜火的聲音。
“喂!”
眾人轉過臉,就見火鳳捧著一隻胖乎乎的小奶狗跑過來了,跳上矮堤,給小四子他們看小狗。
白玉堂無奈——這人又偷狗了……
鄒良提著個空酒壇溜達過來了,剛走到附近,展昭和白玉堂就聞到了一股醋味兒,湊過去一看……好麼,鄒良他們酒喝完了,打了一壇子醋回來。
鄒良也挺無奈,說養狗那家老爺子釀了好些醋,說讓我們拿回去燒糖醋排骨。
展昭覺得不賴,說一會兒給妖王,還沒吃過妖王燒的排骨呢!
下邊,霖夜火和一群小孩兒聚在一起研究釣魚,不知道是葉知秋還是小良子拿了個做魚餌的蟲子嚇唬霖夜火,惹得他咋咋呼呼的,捧著小狗滿堤跑。
展昭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覺得海風一吹閒適氣爽。
正看海麵上的落日餘暉呢,忽然,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玉堂,那邊有船來了誒!”
白玉堂順著展昭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有些疑惑,“這是什麼船……”
鄒良也盯著看,“對啊,怎麼破破爛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