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甲山上, 妖王開揍無沙大師。
要說人緣還是大師好,眾人瞅著大師被揍得無還手之力也是著急,城樓上, 小良子和小四子都不乾了。
小良子急的直蹦, “火雞那麼皮活該挨揍,乾嘛揍大師啊!”
其他幾個小夥伴也都點頭。
一旁扒著城牆的霖夜火瞄了幾個小的一眼……妖王感覺也沒真下死手在揍,和尚都躲開了,鬨著玩兒似的。
龜甲山上,喪夠了的夭長天瞧了瞧殷候和天尊,那意思——你倆就這麼看著胖和尚挨揍呀?
殷候和天尊看得還蠻開心的,擺擺手, 示意——先看會兒再說。
城樓上, 展昭和白玉堂也在交流, 這個情況單對單根本就打不過的, 還不如一起上。
趙禎說估計是大師和妖王想幫霖夜火吧,就跟幫九叔一樣。
皇上心心念念覺得老人家們不容易啊, 忙完這趟待會兒得請幾個老爺子吃好吃的。
霖夜火歎了口氣,“雖然說是用心良苦吧, 不過感覺沒什麼大用。”
眾人都瞧他。
霖夜火一攤手, “我這個不是開不開悟的問題……”
話沒說完, 被後頭小良子一腳踹中了屁股。
火鳳摸了摸屁股,回頭眯眼瞧小良子。
蕭良還挺生氣,“你給我上進一點!”
霖夜火瞧著生龍活虎的小良子,伸手摸了摸他腦袋, 覺他當年不肯當自己徒弟, 跑去找趙普是對的……
小良子瞧著霖夜火的狀態, 更生氣了, 要替大師收拾他,沈元辰和唐落梅趕忙幫著把小良子拽走了。
小四子眼巴巴地瞧著,他也是頭一回見小良子那麼生氣。
前邊推推搡搡的,公孫拉著小四子往一旁躲了躲。
小四子退後了兩步,感覺撞到了什麼東西,毛茸茸的。
一回頭,就見塞勒就蹲坐在他身後呢。
塞勒坐著也跟小四子差不多高,小四子就摟了摟它,小聲問,“勒勒,怎麼辦呀?”
塞勒大腦袋蹭了蹭小四子,邊抬頭,一雙冰藍色的狼眸審視了一下前方的霖夜火,還有一旁邊幫忙按著小良子,邊看霖夜火的鄒良。
鄒良幫把小良子拉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塞勒低低的幾聲狼語,嗚哩嗚哩的。
鄒良皺了皺眉,回頭看塞勒。
塞勒嘴裡繼續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關注。
展昭覺得挺有意思,就跟人碎碎念似的一個語調。
這裡除了鄒良,大概也沒人明白塞勒想表達什麼。
鄒良則是看著塞勒,陷入了沉思。
龜甲山上,無沙大師也不是很明白。
剛才妖王跟他說,“梵天聖火永無止境,似乎是說霖夜火的潛力絕不會僅此而已。有那麼一瞬間,大師也燃起了信念……可是他還是參不透。妖王追著他打,並沒有用很強的內力,起碼沒有跟剛才夭長天似的,一掌就把他拍飛。而且無沙大師覺得,妖王似乎是在給他機會,展示他對火的控製力。”
圍觀眾人也忍不住感歎,無沙大師對火的掌控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天火可大可小,來去無蹤,他似乎隨時可以變成一個火人,再從火人變回大活人,隨時可以將一團火變成一圈火,又隨時可以將一圈火變成隻在手指尖燃燒的五根火燭。
城樓上眾人也搖頭——的確和霖夜火用起來感覺差好多啊。
鄒良突然問霖夜火,“塞勒說,那天你在林子裡,救了一隻被卡在窟窿裡的小狼崽,你在沒傷到小狼崽的情況下,瞬間將一根藤條燒成了灰?”
眾人都看霖夜火。
火鳳眨了眨眼,仰起臉想了想,“哦……那次啊,我那天進林子,阿灰家小五說是不見了。”
眾人默默對視了一眼——阿灰家小五是誰?
展昭看白玉堂——小五?
白玉堂搖搖頭——估計是一隻灰狼家裡排行第五的小狼崽。
展昭摸下巴——原來如此……
陸天寒聽到這話,皺眉,“多大個窟窿?”
霖夜火想了想,“碗口大小吧,小五鑽進去就出不來了,洞口還有根藤條卡著,手也伸不進去。”
“你沒傷到狼?瞬間藤條變成灰了?”白龍王也問。
火鳳抱著胳膊回想了一下,“當時就一著急,想著那根藤條沒了就好了……然後我就伸手一碰……”
說著,霖夜火伸手輕輕一碰城牆邊沿。
就聽到“呼啦”一聲,城牆邊有一小段石磚被燒成了灰燼。
眾人都盯著城牆上出現的又窄又細的一條豁口,一起看霖夜火。
公孫指著說,“這明明很小啊!一點都不大啊這次!”
眾人也都點頭。
火鳳看了看那個豁口,又看了看龜甲山上打得正熱鬨的自家胖和尚,一歪頭,“是哦……說明了什麼?”
眾人都被他氣笑了,說明了什麼?問你呀!
“說明根本就不是血統的問題。”鄒良這會兒思路比霖夜火還清晰,趙普他們幾兄弟都瞧他——難得見他那麼上心。
“什麼血統?”
後頭,白玉堂問。
霖夜火就說了一下他的一個半血統理論。
眾人都盯著他看著。
良久,白玉堂問,“那你師父不是隻有一個麼?”
火鳳眯眼——師父當然隻有一個啊,你有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