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去過邊關,沒見過這兩位的,都一臉不服外加一臉壞笑。
田邛、沈圖和翟欽寶也是神情各異。
田邛一臉的不屑、沈圖一臉的不滿,翟欽寶估計平日挺花,一臉的戲謔,看著有些輕浮。
城樓上,四個小孩兒搖頭啊搖頭——太不像話了,人家好歹趙家軍十大副將裡的,那是名震西北的巾幗英雄啊,你們這群大傻帽!
黎嫣背著手,進了軍營,將代管的公文交給了曹蘭。
曹蘭剛回來,拿著公文跟三位統領交代了一下,就要帶黎嫣和苗八彩去辦交接,順便待會兒帶兩位將軍去巡個街,熟悉一下皇城的環境。
蔣欽今日休息,沒來。其實之前兩兄弟石頭剪子布來著,就估摸著今日要出事,結果曹蘭輸了,跑來蹚渾水。
剛見麵,三位副統領就回頭看了一眼手下人,手下一群人心領神會,都開始起哄。
黎嫣和苗八彩什麼世麵沒見過,她倆在黑風城,每人管著十萬兵馬,打的仗多了去了。
來的時候趙普也交代了,讓她倆下手輕點兒,隻要對方不是太過分,意思意思得了。
苗八彩是暴脾氣,聽有人嘴裡不乾不淨喊她“蠱婆”,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二位將軍穿的也是隨意了些,我皇城軍雖然比不得西北的邊關軍需要身負甲胄,但簡單的鎧甲還是需要的……”
田邛說著,伸手拿起一套護甲,對著兩人就丟了過去。
雖說隻是簡單的護甲,但都是生鐵打造的,一件也幾十斤重。
苗八彩見甲胄朝著自己飛過來了,還加了點內力,就知道對方使壞,抬手一揮。
那套盔甲“呼”一聲就朝著田邛飛回去了。
田邛一笑,伸手一接……
城樓上,霖夜火和白玉堂都一皺眉。
“謔!”良辰美三個一縮脖子,方天悅也咂嘴——就這麼愣接啊,胳膊不要了麼?
再看田邛……抓著鎧甲就飛了出去,身後一群皇城軍卻接他,結果飛出去一片。
沈圖和翟欽寶也愣了,驚訝地回頭,看著百來號人被這丫頭一揮手,掃出去丈把遠,都有些不敢相信……就輕輕一揮這麼大力氣麼?
夭長天摸著下巴讚許地說,“天生神力啊……不錯。”
白玉堂和霖夜火都搖頭,苗八彩在軍營裡舉鐵的時候全營將官都拚不過她,這還隻是比力氣,一會兒要是比飯量,估計趴下的人更多,能給他們吃哭了。
田邛自視甚高,覺得一個外族的丫頭有多了不起,沒想到一下子就翻車了。
而且苗八彩下手可是真不輕,田邛這胳膊“哢嚓”一聲就脫臼了,後頭那一群皇城軍撞傷了好幾個,基本都掛彩了。
苗八彩單手一叉腰,身上銀鈴嘩啦啦一陣響,冷笑了一聲看著滿地滾的皇城軍,“就這點本事還敢在老娘麵前橫?他娘的都伸手進□□裡摸摸有蛋沒蛋?這一身軟骨頭是喝家裡奶媽洗腳水長大的吧……看看你們這鳥樣,當什麼兵啊,直接進宮當太監去啊……”
皇城軍一群老爺們張著嘴後退好幾步,城樓上,幾個大人忙著給四個小孩兒捂耳朵。
白鬼王抱著胳膊搖頭啊搖頭——果然是那紅毛軍營裡出來的,罵人屬於基本技能……
霖夜火和白玉堂也搖頭——好好個姑娘怎麼就長了張嘴……
田邛一張臉通紅,一方麵是胳膊疼一方麵臊的。
另外兩邊沈圖和翟欽寶都看他好戲呢,兩邊的士兵也都嘲笑地上那一群同僚。
田邛捂著胳膊站起來,瞪苗八彩,“你……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
苗八彩樂了,“教養?哦……所以你上陣是先跪敵方兵將麼?這麼有教養出來當兵乾嘛?廟裡出家去啊、太學念書去啊、回家給你媳婦兒捶背帶孩子去啊,不如讓你媳婦兒來當兵,估計也比你強。”
田邛氣得直抖,“你……你知道我是誰……”
苗八彩問,“你是誰啊?你是誰兒子?還是誰孫子?回去告狀去啊,叫你爹媽來給你撐腰,姑奶奶在這兒等著你。”
所有人都瞧著田邛。
城樓上,白玉堂和霖夜火都暗暗笑了笑——苗八彩的確是歐陽軍營裡出來的,乍一看又虎又熊,但實則粗中有細精明的很。
今日如果是歐陽少征揍了田邛,他肯定回家告狀,但這次是苗八彩揍的他……田邛本來就是因為看輕女人才會挨揍,如今被教訓了,說出去誰都不會幫他,隻會笑他。
苗八彩這話也是說給在場所有皇城軍聽的,她和歐陽可不同,歐陽會忍她可不忍,哪個敢找麻煩就準備好挨打。
皇城軍眾人麵麵相覷,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打不過也罵不過……
三位副統領本來想給代管一個下馬威,結果被人家賞了個下馬威,苗八彩一點顏麵都沒給他們留。
田邛看了看沈圖和翟欽寶——你倆就這麼看這麼?日後還抬不抬得起頭了?豈不是要被那些邊軍壓得死死的?
沈圖和翟欽寶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覺得,打估計是打不過苗八彩的……那要不然智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