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擺弄,翟欽寶眼睛都直了,問自己的副手,“像不像?”
幾個曾經見過高廉星的皇城軍士兵都說覺得像……
白玉堂問展昭,“雙生子?”
展昭抱著胳膊說,“他倆都是高家家奴出身啊,沒準就是雙生子,隻是一個小時候被送給了陳笀,來了開封。一個留在大理,後來娶了高廉泰的妹妹,成了大理使節。那天我們在青山客棧裡抓奸抓到的,可能根本不是陳明,而是剃了胡子的高廉星。”
白玉堂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這個人……”白玉堂指著地上的陳明,問,“他可能是高廉星,而不是陳明?”
展昭就是這麼想的,“如果陳明躲起來蓄上胡子,過幾天以高廉星的身份回到大理館驛……從此之後他就是高廉星了!”
白玉堂問翟欽寶,陳明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有的傷疤之類的,可以辨彆他具體身份的特征。
翟欽寶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小時候有一次去打獵,生篝火的時候,有一塊燒熱的碳石彈了起來,燙到了陳明腿上,記得當時燙傷還挺嚴重的。
展昭查看了陳明屍體的腿部,兩條腿都查了,並沒有那個燙傷的傷痕。
另外,有了雙生子的想法之後,翟欽寶越看越覺得死掉的這個不是陳明。他說陳明應該沒有那麼白……展昭也回想了一下,他在客棧看到的陳明,的確人很白。而之後他們到吏部遇到的陳明,似乎要稍微黑一些。之前展昭也沒多想,覺得可能是光線的原因,室內室外看起來有些差彆,但這會兒也是越看越不像。
黎嫣總結了一下,“所以這是個借刀殺人的計策,加上一個偷梁換柱的計策麼?”
眾人覺得的確是這麼回事。
“大理那頭,先利用借刀殺人的計策除掉了高睿廣,而陳明又來了個偷梁換柱,頂替了高廉星?”展昭問,“那昨晚上去殺高睿廣的那個走火入魔的人是誰呢?高廉星還是陳明?”
白玉堂覺得要不然讓公孫來看看,昨晚上那人走火入魔,身上塗了那麼多墨心藤的藥物,是用來消腫鎮痛的,那身上總能看得出來一些傷或者腫脹的痕跡吧?此時眼前這具屍體,雖然身上多處刀傷,但刀傷之外的皮膚看起來很正常,也並沒什麼擦傷……要知道昨天那人可是光著從鳥園逃出去的,鳥園滿地的灌木,他身上難道一點擦傷都沒有麼?
展昭脫下屍體的鞋子查看,腳底也沒有任何擦傷。
另外就是。
展昭抓著死者的衣服聞了聞,“他身上並沒有香味!”
五爺覺得按照昨晚上那個墨心藤的用量,應該已經醃入味了,多少能聞到一些香味吧
“所以昨晚那個是陳明?”展昭分析,“而且以他殺高睿廣的手法,應該武力值還挺高的,一下死殺了這三人也比較合理。”
眾人正分析呢,趙普和公孫到了。
天尊他們到了球場,就跟趙普說了救出翟欽寶他們的事情,影衛們也說皇城軍到劉家發現了命案了,他就帶著公孫趕了過來。
公孫先在外麵察看了一圈,跑進來說那些丫鬟小廝都中了迷&藥,都拿水潑一下。
進了房間一看遺書,公孫就先去查看了劉鵬的雙手。
看了一眼就搖頭,“遺書偽造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問,“確定?”
公孫點頭,“如果人是劉鵬殺的,他捅了兩人那麼多刀,手上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展昭和白玉堂一想——對哦!果然要站在仵作的角度來看,才最清楚。
黎嫣把展昭關於陳明和高廉星雙生子互換身份的想法跟趙普一說。
趙普想了一會兒,問,“說起來,高睿廣和高睿遠這倆也長得很像很像……”
眾人都一皺眉,的確,高睿廣和高睿遠的畫像看起來幾乎就像一個人。
“難不成也是雙生子?”
趙普摸著下巴,“高家會不會是故意送的雙生子裡的一個過來這邊呢?”
“當年花魁案,可能並不是一人所為,而是兩人聯手……沒準就是高睿廣和高睿遠一起乾的。趙禎殺了其中一個,那如果真是雙生子,被殺的是高睿遠還是高睿廣?”展昭覺得說得自己都有些糊塗了。
……
而此時,最熱鬨的還是宮裡。
趙禎今天各種嘗試溜出來看比賽無果,正催著南宮打聽比賽結果呢,太學和大理哪個贏了?
可戈青來了兩趟,比賽結果沒打聽到,倒是出了兩間大事。
先是說翟欽寶他們三兄弟差點丟了小命,被展昭白玉堂從地底下救出來這事兒。
翟欽寶好歹趙禎親戚,皇上也覺得這事兒鬨的,也太凶險了,讓重賞糧油鋪子。
過一會兒,戈青又來了,將劉家三屍命案的事情也說了。
趙禎聽完也懵了,一下子吏部又騰出了倆空缺,開封府效率有點厲害!
背著手在院子裡來回走了兩圈,趙禎就問南宮,“當年那個高睿遠,跟高睿廣是不是長得很像?”
南宮點頭。
“陳明跟高廉星是不是也有點像?”皇上手指輕輕敲著院中的石桌,嘴裡嘀咕,“有點意思哈……這高家人搞了批雙生子在我開封皇城,又是挖地下水道又是養蝙蝠的,是有什麼圖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