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百濟園的“寶藏”突然燃起了興致, 決定先去尋寶,再去誆玉華書院的院長,李樺銘。
晚些時候, 白玉堂先讓鮫鮫去送了封信,就是按照展昭的計策, 往李樺銘院長的書桌上偷偷放上一封信,寫著——我知道你當年乾了什麼,今夜子時, 城東十裡亭見。
鮫鮫還在書房裡站了一會兒, 等李樺銘進來。
果然,自從下午看到稻草人之後, 李院長就魂不守舍的樣子。
書院裡好不容易都整理好了,他才垂頭喪氣回到了書房。
到書桌邊坐下,發了會兒呆, 才猛地看到了那封信。
李樺銘疑惑地拿起信來,盯著信封他就傻了……
因為這信封上, 還畫了一朵蓮花……這是出自小四子之手的蓮花, 正是他看到的,當年那隻繡花鞋上的蓮花圖案。
鮫鮫觀察到,李樺銘拿著信封的手就開始哆嗦。
顫顫巍巍打開信封,抽出裡麵的信紙, 發現隻有一句話。
這句話展昭寫完之後, 拜托趙蘭抄了一遍……所以但從字跡來看,秀美工整, 能很容易分辨出來是女人寫的。
李樺銘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椅子上, 嘴裡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夫人明明已經死了, 怎麼會……”
說著,他突然站了起來,跑去一旁的書櫃前,從櫃子裡拽出幾個箱子,就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
鮫鮫就背著手跟在他身後看著。
李樺銘翻出來了一個盒子,打開,裡麵有幾封信。
信看起來已經很久了,信紙都有些發黃。但信封看起來還是很精致,上麵有蓮花的圖案,似乎是板印的,每一個信封上的圖案都一樣。
鮫鮫摸著下巴看著信封若有所思——當然了,不是鮫鮫在思考,而是五爺在思考。
信封上的蓮花圖案更大,與小四子畫的風格很相似,但小四子畫的蓮花隻有一朵,因為畢竟是鞋上的繡樣。
但李樺銘找出來的信封上的板印花朵卻很多,看著像個蓮花池。
而其上蓮花的分布,讓五爺想到了鳶棲樓屋頂的蓮花。
五爺那個過目不忘的記性,讓他能將信封和屋頂兩幅蓮花圖疊放起來……蓮花分布的位置簡直是一模一樣!
信封上隻寫了一個“景”字,彆說,跟趙蘭寫的字跡還真挺像。
趙蘭可是貨真價實的才女,當聽到展昭讓她幫忙抄這句話時,她還詳細詢問了一下。
按照估算,如果當年的女死者還活著,現在差不多四五十歲。
趙蘭說每個年代的書法都有不同的特點,而且通常女孩兒學寫字會臨字帖,字帖雷同的很多,那會兒流行的字跡可能也就三四種。
趙蘭就寫了四個那個年代有代表性的字體,說來也巧,因為此案第一懷疑對象就是七國公中的景國公。外加求親這事兒估計讓公主還有點不爽,就寫了四個不同的景字,寫完她讓小四子挑一個。
小四子隨手一指……
鮫鮫默默搖頭——還真彆不信邪,這信封上的景字,跟剛才小四子指的那個景字,幾乎一模一樣。
這些信封都是開過封的,李樺銘抽出其中一張信紙,與剛收到的信做比較。
因為趙蘭在小四子的幫助下蒙對了字體,所以兩封信的字跡非常像。
李樺銘再一次癱坐在地,鮫鮫都有些擔心這老夫子了,一把老骨頭這麼癱來癱去,彆摔出個好歹來。
坐了一會兒,李樺銘趕緊站起來,就出門了叫人。
鮫鮫趁著這個功夫趕
緊拿起剛才那封信掃了一眼,又拿起其他幾封也都看了。
也虧得白玉堂掃一眼就能記住,鮫鮫看完趕緊放回去,出門繼續跟蹤李樺銘。
好在李樺銘並沒有直接出門,而是詢問下人,剛才有沒有人送信過來,有沒有看到人進過自己的書房。
那當然是沒人知道啦,因為這信是“自個兒”飛進來的。
李樺銘又找了個手下問,“主公到開封了沒?”
鮫鮫學著展昭的樣子挑挑眉——謔呦!還主公?趙禎都沒有自稱過主公哦!是什麼主公啊?孟德公還是玄德公啦?!
白玉堂有些無奈,覺得鮫鮫這一刻好像脫離自己掌控被貓兒控製了。
屬下回答說,“還沒有,大概明日正午左右能到碼頭。”
白玉堂微微皺眉,這話怎麼耳熟?剛才趙普好像問赭影“話癆什麼時候到”,赭影也回答說,“快了,大概明日中午能到碼頭。”
貓版鮫鮫繼續吐槽——沒準話癆能碰上主公!
李樺銘問完之後,就回了書房,搖著頭收拾信件。
鮫鮫有些好奇地往箱子裡瞄,想看看還有什麼東西,突然,就聽到“哢噠”一聲。
五爺愣了愣——聲音耳熟……哪兒聽過?
不過不用等五爺想起來,那邊李樺銘已經給出了答案。
就見他也愣了愣,隨後從箱子的底部,拿出來了一樣東西——一個撥浪鼓。
輕輕地搖了搖,那撥浪鼓哢噠哢噠地響了起來。
五爺覺得這鼓跟鳶棲樓那個特彆像,不過又一想,天下的撥浪鼓估計都差不多,也不一定是有什麼關聯。
拿著撥浪鼓,老頭再一次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夫人啊……”
之後,李樺銘收拾好了箱子放回遠處,門口有丫鬟送來了晚飯,老頭也沒什麼食欲,坐在院子裡喝悶酒。
……
開封府院子裡,展昭就盯著白玉堂發呆。
好不容易等他回過神來,鮫鮫也蹦躂回來了,展昭就摟著鮫鮫看著白玉堂低頭奮筆疾書。
不一會兒,五爺默出來了三封信,甩甩手,還畫了一個信封。
“這什麼呀?”公孫、趙普和霖夜火一人拿起一封信看。
就見是三封情書,寫得那叫個情真意切啊,一口一個“郎君”,看得三人汗毛直豎。
“這花癡犯的。”霖夜火撇著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