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安寺出來, 展昭趕緊去了趟太學,告訴公孫那兩顆人頭可能找到了。
公孫帶著王朝馬漢和衙役們先去老劉家。
展昭和白玉堂則是拉著一個勁嚷嚷餓了的梭力去了太白居。
在三樓要了個雅間,展昭跟白玉堂給梭力叫了些吃的, 坐在一旁觀察他。
梭力吃飽了貌似心情不錯, 就看展昭,“典獄長說了你叫我乾嘛我就乾嘛,說吧, 要我乾嘛!”
“典獄長?”展昭問, “剛才那老頭兒麼?”
“嗯。”梭力點頭。
“你們……魔獄島跟我外婆有什麼關係麼?”展昭打從剛才就有些好奇,莫不是親戚?
“外婆?”梭力撓著頭似乎很不解,“什麼外婆?魔獄島是男監,又沒有女的。”
“真是座監獄?”五爺一直以為隻是個島嶼的名字, 海裡也不是沒有類似“惡&魔&島、怪獸島”之類的島名兒,沒想到真是座監牢。
“那怎麼說典獄長是我外婆的親戚?”展昭犯嘀咕。
“典獄長……哦,好像聽過, 三姑家的二閨女的外甥的侄女兒什麼的, 後來當了不死之王的夫人……”梭力拍拍腦袋。
展昭都沒地兒吐槽了,這什麼輩分啊?親戚得也太遠了一點啊喂!
“監獄不都是朝廷撥款建造管轄的麼?”展昭搞不明白了, “這魔獄島在哪兒啊?是我大宋朝的麼?在哪片海域?東邊還是南邊?”
梭力歪著頭看展昭, “魔獄島跟大宋朝有什麼關係?有魔獄島的時候還沒大宋朝呢,而且魔獄島在西邊。”
“西邊哪兒有海啊?”展昭更迷糊了, “難不成是個湖中島?”
梭力無語地看展昭, “你不是鷹王朝的後人麼?怎麼什麼都不懂啊?”
展昭眨巴眨巴眼睛——這裡頭還有鷹王朝的事兒呢?
五爺端著酒杯邊聽邊搖頭——貓兒家親戚其實也不是多省心……
“魔獄島是屬於鷹王朝的啊,鷹王建造的。”梭力說,“而且魔獄島也不是海島,那是沙島。”
“沙島?”展昭吃驚,“所以是在沙漠裡的島嶼?沒有水麼?”
“有水, 有真水假水。島嶼周圍是有海的,但是那是沙漠上的海市蜃樓,地下是有水的,沙島上也有泉水。”
“類似於鬼海麼?”白玉堂想到了鬼海裡的迷城,雖然這會兒什麼都沒有了,就剩下一個被一劈為二的龜甲山。
“鬼海?”梭力露出一些瞧不上的神色,“鬼海才多大?沙海至少是鬼海的十倍大,鬼海裡頭隻有沙漠,沙海裡麵有地獄絕境的哦!”
“地獄?”展昭和白玉堂都看梭力,“地獄之地?”
“對啊,魔獄島是地獄之地的入口,所以是天底下最安全的監牢。”梭力得意地說,“前邊是一望無際的沙海,後方是地獄之地,隻要關在魔獄島的犯人,是沒有逃脫的可能性的……”
“可鷹王朝都毀滅那麼久了,魔獄島還在經營麼?”展昭覺得一下知道了太多,有點理不過來,“那誰給獄卒們發俸祿啊?”
梭力有些無語,“都說了魔獄島與世隔絕了啊,當年鷹王建造魔獄島的時候,也沒想到鷹王朝會這麼快就覆滅,那都是打算要千世萬世地存在下去的。所以魔獄島上的物資什麼的都是自給自足的,維持個幾百年不是問題……而且與世隔絕也有與世隔絕的好處,外麵再怎麼亂也影響不到裡麵。”
“那裡現在還關著犯人?”展昭覺得問題嚴重。
“魔獄島一百年前就被一個人毀掉了啊。”梭力不滿,“剛才不是說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搖頭,“你沒說啊……”
“沒說麼?”梭力搔搔頭,“那我不是很清楚,我還小呢……以前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你多大?”展昭和白玉堂上下打量梭力,這位不得有個四五十?
“我……十八?”梭力掰著手指頭。
“騙誰啊你!”展昭搶了他手裡的酒杯,讓他先把話說完。
梭力“唉”了一聲,擺擺手,“魔獄島上四季混亂日夜倒轉,根本分不清楚時間的。我們都是以龍膽樹開花結果為一歲,從我出生到今年正好第十八次開花結果,所以我十八!”
展昭和白玉堂也不在乎他多少歲,就是對龍膽樹比較感興趣。
“龍膽樹是棵什麼樹?”白玉堂拿著那顆青龍膽,“長青龍膽的樹?具體什麼樣子?”
“嗯……”梭力抱著胳膊似乎挺苦惱,“要怎麼給你們解釋啊?有機會還是自己去看一眼比較清楚…魔獄島是個沙島,還是個懸空的島。
“懸空?”展昭有些想象無能。
五爺倒是被尬親切,感覺跟“陷空島”讀起來接近。
梭力伸手沾了點杯中的酒水,在桌子上給兩人畫了一下。
“你們見過沙漠的吧?”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
“沙漠就是這樣一個沙丘一個沙丘的,對吧?”梭力在桌上畫,連綿不絕的沙丘越來越高,“沙海的地勢,實際是兩邊低當中高,所以進入沙海的過程,是個走上坡路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