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王和陸天寒都看夭長天——竟然跑掉了?
白鬼王似乎也覺得不合理,皺著眉看著。
趙普讓影衛將棺材蓋都打開。
就見每一口棺材裡都躺著一個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江湖人。
這些人半死不活的樣子躺在棺材裡,身上紮了好多銀針,全都是非常虛弱的狀態。
公孫給幾人檢查了一下,皺眉說,“這幾人內力都快被抽乾了。”
夭長天抱著胳膊在一旁站著,這會兒他最難受……本來想著找到幕後人打一頓給妹子出出氣,結果竟然是個連環套。萬萬沒想到,幕後操縱傀儡的,竟然是另外六個傀儡。
人沒抓到,妹子自然不開心,白鬼王時不時揉揉胸口——丫頭脾氣見長。
展昭跑到公孫身邊,問他這幾人的針拔掉是不是就會脫離控製了。
公孫卻謹慎地擺了擺手,“還不能拔,這幾個人,不小心處理的話,可能會送命。”
展昭本來還想幫忙拔針呢,一聽趕緊縮手——這麼嚴重啊?
公孫摸著下巴仔細研究了一會兒,語出驚人,“咱們要找的那個幕後真凶……沒準不會武功。”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公孫——不會武功?
公孫點點頭,“這一套針法相當的高明,而這些人還都中了毒。”
邊說,公孫邊拿了把鑷子,從棺材裡,夾出來了一些藍色的花瓣。
一眾高手盯著那些花瓣,都沒見過這種花。
小四子仰著臉看了看,就很驚訝地問他爹,“爹爹,這個是鬼舌蘭麼?”
公孫開心地對著兒子點頭。
“第一次見到真的誒。”小四子也跟他爹爹一樣開心。
眾高手看著父子倆——你倆在開心點什麼?說出來分享一下?
“之前戲班不是給孩子們發摻了龍頸草的零嘴麼?”公孫說,“跟龍頸草一樣,鬼舌蘭也是一種非常非常稀有的草藥。這種草藥原本是一點毒性都沒有的,可以做觀賞花用,就藍色的一朵,每一朵上幾片花瓣,長得還挺優雅。但是這個花瓣一旦摘下來,晾一天,就會產生很神奇的藥性,以前,有一些蠱婆就用過這種草藥來冒充蠱蟲。”
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用花冒充蠱毒?
白玉堂在後邊默默點頭——終於有一種有用又好看的植物出現了!可以大力推廣!
公孫給眾人說了一個使用鬼舌蘭的例子。
以前有個蠱婆,她侄女兒某天來求她給自己的相公下情人蠱,說是相公經常出去沾花惹草,要下情人蠱綁住他。
蠱婆特彆疼愛這個侄女兒,覺得真要下了情人蠱,那是後患無窮百害無利。
所以她就做了一個塞著鬼舌蘭花瓣的香囊,給了侄女兒,讓她把香囊塞在侄女婿枕頭下麵,然後每天晚上,等侄女婿入睡之後,在他耳邊說話,讓他隻愛你一人,再不多看彆的女人一樣……
侄女兒照做,幾天之後,侄女婿真的就變了,果真是眼裡除了她什麼女人都看不到。
侄女兒隨後發現,隻要她晚上說什麼,他丈夫白天就會做什麼,言聽計從。
眾人吃驚不已——這花瓣這麼大功效?
“當然花瓣是最主要的藥材,還要配以其他的草藥,是那個蠱婆香囊做得好。”公孫翻了翻棺材裡大量的不同花瓣和甘草,“配這草藥的也是個高手!”
“這其中還拚了讓人入睡的藥物。”公孫指著那幾根針,“這些針,除了能讓人處於內力開啟的狀態,還有一點就是讓人無法動彈無法蘇醒……非常的複雜。如果去掉讓人不能動的針,相對還能好辦一些……我之所以猜凶手可能不會武功,是因為如果他會,隻要點個穴就能節省不少功夫。當然了,可能不會點穴什麼的,武功方麵我也不是太懂。”
白龍王和陸天寒卻搖頭表示,“先生說的應該沒錯。”
白鬼王也皺眉。
“但凡他有一點內力,被鬼語術給盯住之後,他也逃不掉的。”白龍王看著當中空蕩蕩的蒲團,“倒反而是一點內力都沒有的話,就不會被鬼語影響。”
眾人想想也對——沒有內力的話,連小四子都不會被鬼語影響。
“不會武功……”展昭覺得事情有些難辦了,那豈不是就跟街上走的普通路人沒區彆?這往人堆裡一躲,人海茫茫怎麼找?
“而且……還可能是個女的。”霖夜火在蒲團邊的地上,找到了一個鞋印。
這鞋印看起來很小巧,是雙女式鞋。
“貓兒。”白玉堂伸手指了指不遠處。
展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就見在院子的角落裡,有一個木樁,上邊還插著把斧頭,木樁周圍有一些被清洗過的血跡,角落裡還丟了幾個黑色的布口袋。
眾人都皺眉——之前拋屍案的分屍現場?!
展昭跑過去看了一眼,就見木樁上好多地方砍了亂七八糟的豁口,那把斧子上麵也有豁口……很符合之前公孫驗屍的時候說的——凶手好像是個力氣不夠的女子。
展昭指著斧子——凶器啊!凶器!
在場眾人此時都滿心的疑惑,因為這次事件主要是針對殷候,而且最早出現的虹還管殷候叫“鷹王家的幼崽”。因此眾人都猜測,凶手會不會是殷候在鷹王朝時期就認識的古人,年紀很大的那種……
可如果凶手沒有內力,那她不太可能活那麼久!
趙普想了想,問公孫,“會不會跟你太爺一樣?”
公孫眨了眨眼。
眾人都覺得,如果是跟公孫某老爺子一樣情況的話,那還真有可能。
公孫卻搖頭,“不說我們這一族是傳男不傳女的麼?”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都想不通了——那究竟是誰在找殷候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