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說這地道看著新挖沒多久,可能太傅跟太尉並沒什麼關係,不過跟那些運送過來的機括沒準有點關係。
鄒良覺得這也就說得通了,雖然升棺街都是空宅,藏幾個大型機括不易被察覺,但要運送進去會很顯眼。
就算用馬車拉,一隊人馬進入都是廢宅的街道,反而會引起懷疑。
可如果東西是先偽裝成貨物送去太傅府,就很容易糊弄過去了……這種大府衙每天人吃馬喂開銷巨大,進出的馬車數量也多。東西先運進太傅府,再通過地道,運來這邊廢宅,就顯得合情合理。
“所以是太傅與月蛾坊勾結,製造了女鬼和先皇的僵屍?”鄒良覺得有些莫名,老頭都小一百了,圖什麼呢?好不容易能得個善終,臨了還謀反?
歐陽笑了下,一偏頭示意鄒良跟上,“喬廣還發現了點彆的東西,夠那老頭喝一壺的。”
鄒良跟著歐陽穿過地道,出來果然是太傅的書房。
龍喬廣正在桌邊看信件,見兩人一起出來的,就招招手。
廣爺把在太傅書房找到的一些信件遞給兩人。
鄒良接過來一看,就皺眉——竟然是大量裡通外國的信件,通信的內容都是密謀怎麼製造皇城混亂的,甚至有行刺皇上的計劃。這些信件上,除了有月蛾坊的圖案,還有一個略顯陌生,但鄒良他們都見過的印戳。
“這是青巫堂的印戳麼?”鄒良指著信封上一個青色鬼臉的印記。
歐陽和龍喬廣都點頭。
青巫堂和萬宗門對遼國和西夏的朝堂影響力巨大,雖然是江湖門派,但時常會出現在兩國重要政事之中,特彆是一些暗中的勾當。身為黑風城的將領,三人對這兩家都比較了解……
歐陽甩了甩那些信,笑道,“這麼巧,青巫堂新當家的就在開封府。”
鄒良也記得昨天火鳳一直在念叨,說青巫堂那個耶律傻叉什麼的,還說良辰美景今天絕對不能輸……仿佛是有什麼私怨。
龍喬廣問兩人怎麼看。
“看起來是證據確鑿。”歐陽嘖嘖兩聲,“不過,是不是有點過於明顯?”
鄒良也覺得,“這種內容的信件,隨手放,上麵的戳還這麼蓋,是怕人不知道他們在密謀造反麼?”
這邊正覺得蹊蹺,影衛跑來了,說是讓鄒良去球場。
鄒良問出什麼事了。
影衛們自然也不知道裡頭那麼多彎彎繞,隻瞧見球場上青巫堂的人貌似跟天尊和火鳳對上了。
鄒良皺眉,龍喬廣和歐陽都讓他去瞧瞧,彆一會兒中了彆人挑撥離間門的計謀。
鄒良安排了一下手頭的活兒,就出了太傅府,往球場去。
說來也巧,半路碰上了無沙大師。
“呦,小鄒啊。”大師對鄒良招招手。
鄒良就跑上去問大師去哪兒。
無沙大師說影衛來叫他去球場,鄒良挺納悶,不止叫了自己,竟然還叫了大師,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大師。”鄒良好奇問,“火鳳堂和青巫堂,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大師摸著下巴想了想,“嗯……兩個門派之間門倒是沒什麼恩怨,不過啊,那個青巫堂的新堂主,一直跟我們家小霖子不對付。”
鄒良點了點頭,聽昨天那呆鳳的語氣,的確是有恩怨的樣子,就問,“因為點什麼事情結怨的?”
“這就真不知道了啊,我們家小霖子也沒有惹他,不過那個什麼耶律煙還是耶律雨的,就說話很不客氣啊,儘挑我們小霖子不愛聽的說,不是胖了就是醜了。”
鄒良有點震驚,心說那人什麼來頭?蠻有種的麼,大爺我都不敢那麼說……再說,哪兒胖哪兒醜了?不知道多好看!難不成是個瞎子?
“貧僧覺得……”無沙大師搖了搖頭,“沒準是嫉妒我們家小霖子長得好看!”
鄒良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
球場裡一團亂麻,皇宮裡相對還好些。
展昭收獲頗豐,一方麵開竅了魔王眼,兩隻都睜開了,還是挺爽的。
另一方麵,抓住了太傅蔡德義,帶回去能好好審問。
不過麼,查月蛾坊的線索卻不太順利……朝中文武百官,隻有幾位老臣知道月蛾坊相關。
不過也都是先帝讓他們調查的一些事,而至於先帝跟月蛾坊有什麼關係,老臣們沒細說。誰都不傻,這種事情可不能當著文武的麵說,隻能之後悄悄跟趙禎稟報。
從其他人身上,展昭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來。
趙禎覺得今日也差不多了,就下領散朝,帶著南宮先回去了。
趙普和展昭跟著包大人一起出了皇宮,大人坐著馬車,帶著蔡公先回衙門。
趙普問展昭是回衙門還是去太傅府瞧瞧。
展昭覺得先去趟太傅府吧……
兩人剛準備走,赭影突然跑來了。
赭影說剛才影衛們出了球場到處找人,他就去問了問,白鬼王讓都去看熱鬨。
展昭和趙普都揣手——是都想看比賽來著,這不是走不開麼,還是正經事比較重要啊,要有事業心。
赭影對著這倆事業心突然爆棚的有為青年問,“所以天尊的爛桃花自認殷候為情敵的原北方巫王迦蘭呪同胞三弟迦蘭耶,你倆也不感興趣麼?”
展昭和趙普腳步一停,一轉身,二話不說就往球場跑,事業心什麼的,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