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球踢下來, 調查到的線索比忙了幾天都多。
眾人都瞧著展昭,“所以是想起誰來了?”
“那人叫什麼我不知道。”展昭一開口,眾人氣就泄了一半。
“但是我知道他的外號!”展昭神秘兮兮地說, “有一次進宮晚宴的時候,我聽到幾個人在背後說那人閒話。”
“進宮晚宴……”趙普聽著這個走向,感覺要往自己擔心的方向發展了,就問展昭, “什麼外號?有名氣麼?”
“聽不少人這麼講過。”展昭說趙普肯定知道, 就壓低聲音來了一句,“叫‘便宜王爺’”
趙普聽完之後微微地愣了一下, 隨後臉上出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確定?”
展昭點頭啊點頭。
公孫他們也都聽到了,好奇跟趙普打聽, “便宜王爺是什麼?”
趙普似乎也有點尷尬,隻好解釋說, “先皇有過一個乾兒子,是他原先一個侍衛的兒子,那侍衛為保護先皇而死的, 所以先皇就收了他兒子當義子, 論身份他的確是王爺,屬於異姓王爺, 本名叫易駢。”
公孫想了想,又問,“易駢念反了就是便宜,所以叫便宜王爺麼?”
趙普擺了擺手,小聲說,“有一個說法, 說那位侍衛的這個兒子,是個便宜兒子。”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這裡頭也有八卦麼?今天什麼日子啊?
“據說那侍衛的媳婦不是太檢點,偷人生了個娃,結果還當了王爺,再加上這麼個名字,宮裡就一直在傳,說他是便宜王爺。”趙普攤攤手——大概就是這麼個事兒。
“有什麼憑證麼?”展昭問。
趙普搖搖頭,說他也是聽趙禎講的。
眾人都有些無語又覺得很合理,以趙禎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怎麼可能不打聽這事兒。
展昭有些較真了,“這種事情如果無憑無據,怎麼可以亂說!”
公孫也點頭,“很過分!”
趙普看了看兩人,“其實當時趙禎讓南宮去調查過。”
“那結果呢?”
“南宮回來就說了一句話。”趙普輕描淡寫地說,“這消息是侍衛裡傳出來的。”
“侍衛們在傳?”火鳳眼珠子一轉,問了句,“他爹的同僚?”
趙普點點頭。
火鳳和鄒良都“嘖”了一聲,搖搖頭。
“你們想想,先皇為什麼要封殉職侍衛的兒子當王爺?這不就是跟侍衛們傳達一個意思——侍衛們為他出生入死,他就不會虧待他們。”
眾人都點頭——是這個道理。
“所以這件事情對於侍衛們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如果他們聽說了這種傳聞,應該是第一批站出來澄清謠言的人才對。再者說了,管他是不是親兒子呢,彆人家的家務事,當家的都死了,還有什麼可碎嘴的?”趙普反問。
眾人都覺得他說得有理,所以為什麼呢?
“這個事情也是出在前朝的,皇上打聽的時候他都已經登基了,我知道的就更晚,易駢自己都不年輕了,家裡老娘也早就去世了,當年那些知情的侍衛都換了一批人了。”趙普略無奈地說,“我跟皇上也沒看出多大問題,就覺得有點蹊蹺,倒是南宮……有點兒想法。”
眾人越發好奇了,覺得很合理啊,當然是同行最懂同行,所以這個事情南宮怎麼看的?
“南宮說,明明是對侍衛們好的事情,為什麼侍衛們卻要傳閒話?如果真的被證實了,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日後封賞侍衛,尤其是出了事的侍衛們的子嗣,皇家隻會倍加小心。想來想去,理由隻有一個,就是當年為就先皇而死的那個侍衛,也就是易駢他爹,死的有問題。”
“有問題?”
“南宮覺得,他的那些同僚是在為他鳴不平,覺得他的死可能跟這個被封王的兒子有關……可惜後來沒多久先皇就駕崩了。”
“莫不是還有什麼冤案?”展昭問趙普後來沒有再調查麼?
趙普一攤手,表示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怎麼調查呢,無憑無據的。而且易駢不過就是個擺設的王爺,一點點實權都沒有,是先帝封的他,皇上也不好查啊,不然又說他迫害前朝功臣,多少個屎盆子扣過來。
白玉堂聽了一路,就問展昭,“挑唆迦蘭兩兄弟去偷大皋和龍膽果的,就是這個易駢麼?”
展昭點點頭,“讓迦蘭耶偷龍膽樹的就是他,至於大皋,迦蘭早沒想……我還沒看到。”
“有點奇怪。”趙普皺著眉頭,“易駢也沒實權,大部分時間就是個養老的狀態,他是怎麼接觸到這兩家的?”
“他是從哪兒得知鷹王朝的秘密的?”白玉堂覺得可以重點調查一下這老頭兒,待會兒放鮫鮫去他家探一探,查月蛾坊和荷花的關鍵看來就是他了。
“不行!”展昭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等,“趕緊去府上看看,彆一會兒去晚了人又死了,那線索又斷了!”
妖王卻攔住了兩人,“彆。”
兩人都看著妖王——彆什麼呀?
妖王瞧著徒孫們,臉上笑意更濃了,“對方不止知道龍膽果和大皋,還知道貓貓崽跟醬醬會魔王眼,甚至知道怎麼騙魔王眼,那你們覺得,他知不知道通過椰棗兄弟你們能查到他呢?”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有理——的確。
趙普越聽越覺得不對頭,“易駢有這麼大能耐麼?平日看著特彆普通一老頭啊,難不成是裝的?而且他圖什麼呢?”
妖王微微笑了笑,“他有沒有能耐不重要,反正我們要對付的人,肯定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