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兩大一小,那眼神分明是問——你們仨是真是假?
黎嫣對著小四子搓搓手,“來!驗明正身!”
小四子一捂臉蛋,就往展昭懷裡躲。
大理寺卿覺得這麼可愛全城應該隻有一個,團子看著是真的。
最後小四子臉湊過去,讓黎嫣掐了兩下。
大理寺卿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沒敢上手,總覺得掐哪個都有被另一個剁了的風險。
展昭把小四子給了五爺,上去拽住易駢的臉皮往下一扯,果然是個假的。
“有找到盒子麼?”展昭詢問負責搜查府衙的曹蘭。
曹蘭聽了展昭的描述,搖頭表示沒找到這兩樣東西。
五爺估摸著易駢應該在皇城軍出動的時候就已經收到風聲了,所以留了替身提前跑路,而先皇的那兩件遺物剛才也已經被拿走了。
鮫鮫這會兒還在地下室呢,尋了好一會兒,找到了上來的出口,將地下室的門打開,就在院中一口水井邊。
白玉堂找過去,發現了水井裡有個打開著的箱子。
五爺看了看那幾個假貨,心裡有點不爽,感覺步步都料到了,但最終還是隻打了個平手,對方過分狡猾,最終還是都逃走了。
但是易駢那邊他倒是不急……易駢和月蛾坊是拿著先皇的兩件遺物走的,換言之,他們遲早要搞妖王塔 ,那玩意兒按照他的理解,先皇設了機關,隻要試就是個死,就等著他們自己作死好了。
讓白玉堂真正在意的,還是荷花也跑了,這個才是最難抓的,問題就在於根本沒人知道她之後會以什麼身份示人……
想到這裡,白玉堂突然覺得不對,也不是沒人知道……
想罷,五爺拉著展昭就出了王府。
路上,展昭一個勁晃團子,讓他算算能不能找見荷花。
小四子擱哪兒掐了半天手指,說算出個方位,西城門。
白玉堂和展昭都瞧著團子——你最近功力退步哦!西城門?每天西城門要出去多少人啊,總不能一個一個拽臉皮。再說了,誰知道萍兒是不是本體,要是萍兒不是本體也是化妝的,荷花用本來麵目出城,怎麼找啊?
小四子抱著胳膊說那也沒辦法啊,因為的確是沒有見過荷花麼,都不知道長相算都不好算哦!
展昭和白玉堂都暗自磨牙,這鬼荷真是又壞又狡猾,不除掉後患無窮。迦蘭呪也是,留下那麼多神鬼倒灶的東西,也不知道用點密文謎語啥的寫,寫得小孩子都能看懂,是生怕壞人學不會這些秘術麼?!
“那就辛苦點,去西城門守守看吧。”白玉堂自言自語。
“守了也找不到啊。”展昭和小四子都說,不是不知道長相麼。
白玉堂卻搖了搖頭,“有一個知道的!”
展昭和小四子對視了一眼,驚訝地問,“有人知道荷花長什麼樣?”
五爺笑了笑,“確切地說,不是人。”
展昭跟小四子更迷糊了——不是人?那是什麼?
……
三人回到衙門,妖王擺的海鮮宴已經散席了。
易福走了,展昭著急——易王府都抄家了,他個管家怎麼放跑了?!
霖夜火表示是妖王讓放走的。
白玉堂倒是不怎麼關心易福走沒走,而是徑直去了後院。
展昭和小四子好奇跟過去,就見五爺直奔天尊他們的院子。
可跑到後院,夭長天、陸天寒和白龍王正在看良辰美練球,椰棗兄弟也在,但妖王和醬油組卻不在。
白玉堂跑進他師父房裡,找了一圈又出來,院裡院外找著。
展昭則是疑惑地看著椰棗兄弟,你倆怎麼吃完飯都沒走啊?
椰棗兄弟還挺老實,說妖王讓他倆在開封府客房住一夜,明早再回去。
展昭疑惑地看了看幾位老爺子。
夭長天他們都點了點頭,妖王讓他倆留下來著,這倆倒是也聽話。
五爺從院子外又走了進來,似乎挺困惑,身後跟著小五一家,還有晃著大尾巴的幺幺,都好奇五爺找什麼。
陸天寒也問他找什麼呀,他師父出去了。
五爺卻搖頭,問,“星月呢?”
展昭和小四子對視了一眼——原來小白堂跑回來是找星月。
“妖王帶著醬油組和那隻豹子一起出去了。”夭長天跟白玉堂說。
五爺驚訝,“妖王帶著出去的?”
幾個老頭都點頭。
展昭眨巴眨巴眼睛,看白玉堂——能認出荷花的,難不成是星月麼?
白玉堂點頭,剛才荷花偷盒子的時候什麼人都沒碰到,但讓星月裝了個正著,星月對她也沒怎麼凶,那表示星月認識她。也合理,府裡丫頭進進出出,她也可能化妝成彆的人進來過,反正,人隻能通過外貌來分辨身份,但動物卻有很多方法。易容術再高,想騙星月這樣的靈物,也做不到。
陸天寒跟兩人說,“妖王出門的時候說了,讓你倆等著,一會兒哪兒有響動,就是易駢和月蛾坊中招了,去收屍就行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不敢相信,問,“那……”
白龍王笑眯眯抱起跑到他跟前的小四子,“妖王不是說了麼,今天就能結案。”
大概是因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展昭和白玉堂都有點不知所措,那荷花呢?老爺子帶著星月出去的,意思是他要帶著醬油組親自去抓荷花?師公果然……世上最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