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問,“都好啦?”
夥計們表示都好了,損耗了兩把,其他的先生說可以用了。
掌櫃的就讓抬去給裁縫們挑。
展昭眼尖,瞧見箱子上還貼著張符,有些眼熟……貌似是陳三卦畫的符。
展昭就問掌櫃的,“那是什麼呀?”
掌櫃的說都是剪子尺子之類的。
展昭有些不解,掌櫃的就解釋說,“哦,我們老板定的規矩,凡是新買的剪刀之類,開刃之後要做個法事再用。”
“為什麼呀?”霖夜火納悶,裁縫用的剪子都要做法事?
掌櫃的笑道,“也就是為了防個萬一吧,這年頭做個買賣也不容易,小心點總是沒錯。”
掌櫃的沒有細說,不過倒是給展昭提了個醒,城裡真半仙除了妖王小四子之外,陳通也算一個。陳三卦畢竟茅山派出身,神神鬼鬼的他應該懂不少,不知道會不會解夢。
留下霖夜火和天尊殷候繼續挑布,展昭拽著白玉堂先去一趟對麵胡同,找陳三卦。
……
開封府裡,被留下看家的夭長天先去馬廄把馬兒們放出來,讓到草場吃草,又回來給幾隻大貓小貓梳了毛,然後把天尊房裡的藤榻搬來院子裡樹蔭下放著。
桌上有一部分包延他們剛整理出來的龍圖案卷,老爺子隨手拿了本,往竹塌上一靠,翻著看。
剛躺下,就見旁邊房門一開,小四子撅個嘴走出來了,腦袋上還趴著打哈欠的小龍。
小四子出門後左右瞧了瞧,徑直超夭長天走了過去,爬上藤榻,找了個舒服點的位置,躺下,往白鬼王胳膊上一靠,睡覺。
小龍寶跳到了藤榻的扶手上,盤了個圈,也繼續睡。
白鬼王疑惑地看著突然跑來睡覺的團子,伸手,戳了戳他肚皮。
小四子摸了摸肚子,拽了老爺子的衣擺當被子蓋住,很快就睡著了。
夭長天搖了搖頭,一條胳膊被團子枕住了,剩下一隻手也沒法看卷軸,隻好放下案卷,拔了根狗尾巴草逗小龍玩兒。
老爺子正看著小龍晃尾巴呢,團子突然坐了起來,氣鼓鼓說了句,“煩死了!”
說完,躺下拿衣擺蒙住頭繼續睡。
白鬼王點點頭,小團子再這麼下去有瘋的趨勢了,就伸手拍了拍他。
小四子往前拱了拱,從衣擺下麵探出一張委屈的小臉,帶著點怨念。
“怎麼的啦?”夭長天詢問一下以示關心。
小四子嘟囔,“做夢。”
“這麼快?”白鬼王吃驚,懷疑團子是不是跟自家妹夫有什麼親緣關係,“這不是剛躺下?”
小四子撅個嘴,“閉上眼睛就是那三把刀。”
“那三把刀找你乾嘛呀?”白鬼王也挺好奇。
“不知道,好像是讓我給它們解開。”小四子捧著臉說困死了。
白鬼王想了想,站起身,讓小四子在藤榻上先等一會兒,他自個兒進了公孫和趙普的屋。
不一會兒,小四子就見白鬼王拿著新亭侯出來了。
小四子歪過頭,看著夭長天走到院子裡,就見他一抬手……
新亭侯似乎是出鞘了,但很快又進了鞘,院子裡有一個奇妙的回音響。
夭長天走了過來,將新亭侯放在了藤榻上,讓小四子挨著睡。
小四子瞧了一眼藤榻上的新亭侯,就見刀鞘和刀柄上有一層紅色的淺紋,好像樹葉的脈絡一樣。
夭長天又去屋裡拿了條毯子過來,給小四子蓋上。
小四子小手搭在新亭侯的刀鞘上,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真的就睡著了。
夭長天去廚房拿了個乾饅頭來,坐在池子邊喂錦鯉,幺幺晃著尾巴在水麵上遊來遊去,跟夭長天鬨著玩兒。
院子裡靜悄悄的,剛才還響著的蟲鳴鳥叫忽然都消失了……連三隻調皮的小老虎都變得很乖巧,挨著銀雪睡覺。
白鬼王坐在池子邊,手裡攆著乾饅頭屑,邊走神,邊喃喃自語,“是鬼刀?還是刀鬼……”
……
展昭拉著白玉堂穿過弄堂,在成功把自己搞迷路之後,被五爺帶著鑽進了一條胡同,三拐兩拐,來到了陳通家門口。
陳家小院門口掛著塊招子,上寫——“一日三卦”,一股半仙的氣息撲麵而來。
五爺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有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跑出來開門。
這胖丫頭看到門口的展昭和白玉堂倒是也不吃驚,招呼他倆進去。
展昭和白玉堂都認識這女娃,她叫陳小路,是陳通在路邊撿到的,收了當義女,一直養在身邊。
展昭和白玉堂跟著陳小路進了院子,就見房裡,陳通溜達了出來,“就說今日要剩著一卦,果然有貴客到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桌邊一坐,就問陳通,“老爺子會解夢麼?”
陳通摸了摸胡須,笑道,“你們家裡養著兩個真神仙呢,還有倆世間最博學之人……我這個假半仙,估計是幫不上什麼忙。”
展昭跟老頭逗趣,表示有棗沒棗打三杆子,“老爺子知道封靈之說麼?”
陳通微微愣了愣,問,“封靈?”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表情仿佛是有門。
陳通略擔憂地問,“你們,莫不是得著了什麼凶險的兵刃?不能啊……開封城裡最近貌似也沒出什麼大事。”
展昭見有希望就接著問,“夢到三把刀,插在圓盤上,被三條鎖鏈鎖著……”
沒等展昭說完,陳通就皺著眉頭問呢,“這還真是個封靈陣,你們遇到鬼刀了?”
展昭和白玉堂倒是意外——還真是鬼刀?所以妖王沒騙人麼?
陳通詳細問,“是鬼刀還是刀鬼?
展昭和白玉堂更疑惑了——竟然還有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