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眾人正往酒樓走, 小四子就算出來展昭三步之內必遇仇家。
幾個小孩兒都掰著指頭幫展昭數“一、二、三……”
隨著孩子們喊到三,前方正走上一座小橋的眾人突然隊形一亂。
展昭剛要往台階上踩,眼前“咕呱”一聲, 一隻小青蛙落到了他腳下。
展昭一驚,也幸虧這是展昭, 在腳馬上要踩到青蛙的時候一個急停, 一伸手抓住橋邊的扶手一個轉身……
身旁眾人一扭臉,仿佛看一隻貓的極限操作。
展昭好不容易在沒踩死青蛙的前提下站穩了, 往旁邊一扭身讓開了青蛙……
結果那青蛙“咕呱”一聲, 往展昭另一隻腳準備落地的方向跳了過去。
展昭趕緊往前方跨出一步……
終於,那隻小青蛙擦著展昭腳麵跳進了河裡,噗通一聲。
展昭一個跨步站穩,就是不小心踩到了不知道誰放在橋邊的一塊搓衣板。
這搓衣板上還有一件濕衣服呢, 濕衣服那一頭沉在水盆裡, 而搓衣板的另一頭翹著……展昭不偏不倚正好踩中了另一頭。
眾人就見板豎了起來,板上的那件濕衣服騰空而起, 飛向了橋對麵,緊接著就聽到“哎呀!”一聲。
走在最前麵的鄒良和霖夜火就見對麵正好走上橋一隊人馬, 最前麵一個衣著考究的年輕人,被這濕衣服拍了一頭一臉。
兩邊的人都呆住了。
展昭走上橋一看也是一驚,趕緊就想跑去給人道個歉,結果就見對麵那小子一把拽住濕衣服往地上一甩,“哪個王八蛋乾的?!”
而展昭在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之後, 腳步一停, 一扭臉來了句,“所以說,在家不行善, 出門大雨灌。”
開封這邊眾人都吃驚地轉過臉看展昭,總覺得這貓這會兒的表情非但不歉疚,還在暗爽。
身後,跑上來圍觀的幾個小朋友紛紛對小四子豎大拇指——槿兒,準哦!
小四子一仰小臉蛋——那是!
剛才被拍了一身水的年輕人臉色都變了,惡狠狠瞪過來,伸手擼了一把臉上的水,等他看清楚說話的是展昭後,就見他臉都歪了,咬牙切齒,“展昭!原來是你!你竟然暗算我!”
展昭疑惑地看著他,“你分明是多行不義天降正義,怎麼怪我呀?”
“你胡說,除了你誰會乾這事兒!”那年輕人跳著腳罵展昭卑鄙小人。
展昭一背手,無視,還抬頭看,“江南果然蟲子多啊,這嗡嗡的真吵。”
“你……”那人還想理論幾句,身後上來了個人,跟他耳語幾句。
那年輕人一甩袖,指著展昭,“你等著,我今日有事,改天再找你算賬!”
說完,帶著人快步走了。
展昭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們是去碼頭,急著上船的樣子。
霖夜火跟公孫都好奇地問展昭,“誰呀?”
展昭一撇嘴,臉上表情就兩個字——晦氣。
“那是森家堡的人吧?”白玉堂看到了對方上的那艘船,船身上有個“森”字的徽,大概知道展昭為什麼那麼不客氣了。
“森家堡?”霖夜火和公孫都沒聽說過,不過趙普和鄒良卻是一皺眉,都回頭看,“那就是傳說中那個森家堡?”
展昭點了點頭,“嗯,剛才那小子是老四,森家北。他們家兄弟四個,按照東南西北那麼令的,老二死了,剩下老大老三和老四。”
霖夜火好奇問鄒良,“你也聽過啊?”
鄒良點頭,“有傳言說森家堡勾結海盜,這幾年東南沿海不少海盜都是他們家幕後出錢資助的,兩浙路水寨建造初期,因為剿滅海盜是建造水軍的主要目的,所以受到了不少河海幫派的幫助。但是也有人從中使絆子,森家堡就是其中之一,還是最積極的那一個。”
“這麼牛啊?”公孫覺得莫名,“這不是公然對抗朝廷麼?”
“可惜沒證據。”趙普搖了搖頭,“每次去查都會被他們逃脫,我之前也懷疑軍中和朝中都有他們的人,不過這幾年勢力規模已經很小了,翻不出水花。他們勢力最大的那一段時間,水軍還沒建起來,我又在西北忙著打仗,有心事不上力,當時老賀也怕東南沿海會因為他們挑事大亂。不過好在,多為的多行不義天降正義……這幫人還沒成事,就踢到鐵板,被製裁了。”
說著,趙普指了指展昭。
展昭“哼”一聲,瞧著駛離碼頭的船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禍害遺千年記吃不記打!”
霖夜火和公孫都瞧著他——罵得很爽麼大文豪!
白玉堂說當時他們和河盟本來也準備聯合起來大戰海盜了,但森家堡突然就被滅掉了一大半,說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後來都傳說是被貓兒收拾了,具體是個什麼原因倒是都不怎麼清楚。
展昭擺擺手——這個說來話長啊,先吃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