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朕的好哥哥啊!”如果說前麵的內容朱祁鈺還能夠忍耐, 那此時的內容真的是讓他覺得心生膽寒。他抬眸將在場的大臣掃視了一圈,定格在於謙的身上,“愛卿, 你們現在還是要將太上皇接回來嗎?”
然而, 還未等於謙開口,楊善便率先走出來對著朱祁鈺說道:“太上皇事關大明的顏麵,落在瓦刺手中有損大明形象。即便太上皇做出這等事,也不該由瓦刺進行處置。折辱太上皇便是折辱曆代皇帝。”
朱祁鈺心知楊善就是主力資助朱祁鎮回來的選手, 在這之前他就希望能夠將朱祁鎮給接回來了。本以為在看到這些內容, 會有人改變主意,沒想到還是要把人給迎回來, 還使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想到神跡中提到他那位好兄長複辟成功的事跡,估計也少不了他們的幫助,對了,還有個孫太後。
朱祁鈺隻覺得頭痛,他撐著額頭,漫不經心的將視線落在他的透頂:“哦, 是嗎?”
楊善感受到朱祁鈺的目光, 咬牙堅持道:“於大人不是也說過嗎?萬一他們心懷詭計, 也能夠妥善處理。而且,太上皇事關國家根基, 迎接回來,如何處置,全靠皇上決策。”
“更重要的是, 敵國也先若也能看到這樣的訊息, 定會將上皇返送回來。我們若是不將上皇接回來, 那會中了他們的計。”似乎是非常想要讓朱祁鈺把朱祁鎮給帶回來, 楊善不著餘力的勸說著他。
朱祁鈺聞言,冷哼一聲,“楊愛卿真是體貼我的好兄長啊!”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在官場裡奮鬥多年,又如何聽不出來朱祁鈺的諷刺。
可楊善也不知道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對著朱祁鈺躬身行禮:“這是為了陛下的聲譽著想,如今天下人都能看到神跡,相當於陛下的行為皆在他們的眼中。陛下即使不念及太上皇的安全,也要念及臣等的苦心啊!”
“朕看你是想要幫助我那個好兄長複辟帝位吧!”朱祁鈺的聲音變得格外冷淡,眼睛卻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於謙。
至於其他的官員則是都被神跡內容氣極,多罵朱祁鎮荒唐,似乎也沒有想著再要將對方接回的想法。
為今之計,就剩下於謙,不知他是何種想法。
結果,於謙保持著平靜的麵孔說道:“陛下當時承諾迎回太上皇,此時若是改口,會對陛下日後造成影響。”
“即使愛卿會死?”朱祁鈺聞言有些胃疼的微挑眉毛。
“為了大明江山,陛下先委屈點。”於謙的麵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仿若公事公辦,“太上皇迎接回來以後,陛下自行決定便好。”
然而,情況卻不如他們所想的那般,也先提出若是要接回朱祁鎮,必須拿出相應的金銀換取,否則不會將人送回。相較於上次提出的金銀又增加一倍,似乎是認為朱祁鎮的存在對大明非常重要。
這使得朱祁鈺、於謙等人意識到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瓦刺那邊也的確可以看到神跡。
不過,要他們拿金銀去換取朱祁鎮?朱祁鈺直接拒絕了。本來他就不想迎回來朱祁鎮,現在讓他再多花費一倍的金銀把人贖回來,開什麼玩笑?
隻是瞥向臉色好像有點不好看的楊善,朱祁鈺摸了摸下巴:“楊愛卿,你怎麼了?”
楊善聽到朱祁鈺的聲音,深呼吸口氣,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沒事。”他隻是沒有想到也先那麼不講信用,也幸好他還沒有把積攢出來的金銀送過去,豈不是雞飛蛋打了?相當於還要重新積攢一批。
雖不知他的想法,但朱祁鈺卻是能夠想得到。估計是和神跡上麵所說的內容有些關係吧!
腦海裡浮現著這般想法的朱祁鈺眼睛注視著神跡投影。
【擁擠的大門:如果我是朱祁鈺,
真就像你說的那樣將豬騎朕給喂一杯毒酒,這樣哪裡還有所謂的奪門之變啊!旁人問起來,就說是病逝了,天底下病逝的人那麼多,為何不能多一個朱祁鎮呢?畢竟還有太上皇的身份,誰知道他會不會利用這身份乾什麼呢?就拿複辟的當天,兵不血刃的成功複辟了,隻說了一句“朕乃太上皇”,然後士兵們也不敢阻攔。換他是個彆的身份,他敢嗎?他會這麼成功嗎?就算是貶為庶人也比這個好的多。不過最安全的還是賜給一杯毒酒。可惜,朱祁鈺或許是有顧忌的想法,居然就囚禁在南宮裡,雖然有人看管,但好吃好喝的供著,除了不能出去,生活也很滋潤,七年裡生了3個兒子6個女兒。】
【繪本:反正最後還是朱見深登基,朱祁鎮沒了就沒了,這樣於少保也就不用死了。想到於謙被誣陷成謀反的,最後在家裡隻搜到一件朱祁鈺賜予的蟒袍和劍器再沒有其他,就替他覺得不值,朱祁鎮就特麼狼心狗肺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