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輕咳一聲：
“那個……杜少將，我們有任務的，你先克服一下。”
這話一出。
杜燕然立刻收起了不滿，神色堅定下來。
“我知道了。”
既然有任務，那這點消耗就完全不需要在意了。
正好，平日裡開車畏畏縮縮的，今天開個爽！
看到杜燕然完全相信自己的樣子，於蒼不由得暗暗歎氣。
任務什麼的……當然不是！
隻是太雛想搭個便車而已。
也不是她想做什麼研究……畢竟那天的神戰，太雛也是派了徒弟過來的，之後，她也來現場看過。
她單純就是想從這走。
神話的要求，於蒼自然是不會拒絕的。隻是機會難得，他順便讓太雛幫忙探索一下這場地的韻律。
稍稍側頭，於蒼湊近了些，小聲道：“太雛前輩……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假如能看出什麼的話，也不用等到今天。”
此時的太雛，又將她的黑袍戴了起來，並且換上了怪腔怪調的ai合成音。
“額……”
“你也不用心急。”太雛道，“我是答應了帝長安，在他和荒神交手完之前，不會用強硬的探測手段打草驚蛇，不然，我的太衍劍意麵前，不可能有毫無痕跡的秘密。”
“這樣嗎。”於蒼點了點頭。
原來不是感悟不到，而是還不能感悟。
那……合著你要從這走，真的是來看風景的啊！
何必呢……聽著這傳世機械戰車的引擎轟鳴聲，他也怪心疼的。
這都是魂能啊。
“不過，有一點我有些想不通。”
“什麼？”
太雛依靠在車窗邊，胳膊搭在窗沿，呼嘯的風迎麵拂過……卻吹不動她的兜帽，隻能令其獵獵作響。
“那天的戰鬥，這張魂卡沒有對戰局產生任何幫助，那所謂的荒神，為什麼要用出來呢？”
於蒼：“……”
這確實很奇怪。
神話鎮國在維持神話魂卡的情況下，基本上就用不了其他的魂卡了，所以場地的一二能力，在那天的戰鬥中發揮不了任何用處。
而過早將這場地暴露出來，還會直接導致協會提前獲得荒神的能力信息，日後一旦與之產生衝突，這會讓協會無形之中占據上風。
無論怎麼想，荒神都沒必要那天用出這張魂卡。
“或許……”於蒼沉默片刻後開口，“和場地的隱藏能力有關？”
“嗬，荒神。”
太雛語氣莫名。
那天，她派了個徒弟來支援葉承名……戰鬥還沒結束，那徒弟就死了。
對於她來說，徒弟本來就是消耗品，這無所謂，但是荒神的出現令她很在意。
那高高在上的樣子……
令太雛已經平靜了千餘年的內心，再次悸動了起來。
真想將這種存在……做成禁卡啊。
“於蒼。”太雛忽然道，“神戰之後，你去戰場中心看過嗎？”
“額……沒有，不過協會應該去搜集過吧。”
“神譴荒遺之地的環境，就算是神話鎮國，也沒辦法待太久的。”太雛搖了搖頭，“這次選擇這條線路，看風景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也想去中心位置看看。”
於蒼：“……”
所以就直接承認是看風景了嗎？
真不愧是神話，就是不把彆人當人看。
歎了口氣，於蒼也沒招，太雛是這一行的大腿，必須得抱著。
“太雛前輩……聽您的意思，這趟之前，您也沒有去中心看過嗎？”
“嗯。”太雛理所當然，“禁卡要想重新連接可是很麻煩的，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把它們重新調教一遍。”
原來如此。
是搭順風車啊。
於蒼哭笑不得。
不過，也不怪太雛想來這裡看風景，從窗外看去，風景確實壯觀。
千米之高的粗大石柱從地麵的裂縫之中巍然豎起，如同一座宏偉的山巒，放眼望去，崎嶇的黑色地表之上到處都是斜七豎八的這種石柱。
頂端，鎖鏈將石柱之間連在了一起，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些深褐色的鎖鏈微微有些半透明，似乎是能量所凝聚。
這種景色，平時確實少見。
吼！
忽然，一聲怒吼從遠處傳來，天邊一道貫通天地的龍卷之中，忽然衝出一抹寒光，頃刻間已經橫跨了幾公裡的距離，逼至眼前！
轟！
寒光在近處振翅，身長百米的猙獰荒獸巨鳥便將它的身形殘影烙印在了於蒼的眼中，似乎是其從天邊撲向他們一行人路徑上截取的一幀畫麵，而下一秒，巨鳥卻並沒有成功撲上來。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遲遲傳來，於蒼反應過來，轉頭望去，便看到那隻巨鳥已經渾身焦黑的撞入了一旁的大地裂縫之中，落點與剛才車子的位置之間的大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劃痕。
武裝軍械戰車的側邊，一個炮口還在冒著濃煙，但很快就被疾行的狂風吹散。
於蒼嘖了聲。
這隻巨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瞬間擊殺了。
他是真沒反應過來……那一幀殘影，還是一切結束之後才傳輸到他腦海中的。
那一瞬間，杜燕然不知道傾瀉了多少彈藥。
看其臉色，仍然冷峻，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