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蒼眼暴君抬起了另一隻手,與此同時,那迦隻感覺身體一沉,過半數的力量憑空從身體之中流失,讓他感覺自己虛弱到了極點!
什……是這隻召喚獸乾的?
他的能力,還能影響自己?
那迦不由得稍稍失神,而就是這麼一瞬,蒼眼暴君那隻抬起的爪子已然落下!
咚!
這一刻,那迦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哢!
這一擊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在蒼眼暴君出招的刹那,於蒼已經取消了他的召喚。蒼眼暴君的身體化作流光回到了他的指尖,而後,被他收回了卡組。
隨之,被帝王拔劍斬出去的其他魂卡,也化作流光,回到了卡盒之中。
於蒼一拱手:“承讓。”
那迦:“……”
他看著於蒼,神色陰沉不定。
剛才……是錯覺嗎?
為什麼,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若是於蒼晚收招一點,他肯定已經閃身躲開了。
但,他可是鎮國!
於蒼一個六級魂卡師,怎麼可能有威脅鎮國的手段?
常識告訴他,這不可能,但是剛才那一刹那的感受,又如此真實。
……
“那家主,小輩不懂事,出手重了些,還望那家主見諒。”
一旁,秋近冬笑嗬嗬地走了過來。
“沒有受傷吧?”
“……”
那迦沉吟許久,才道,
“大使,這真是你們的小輩?”
“當然。”秋近冬道,“於蒼今年二十,出手莽撞了些,大使不要在意。”
“……”
那迦又沉默了。
他對於自己的孩子,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
這那俊,不管放在長生帳哪個部族,都是絕對的天才!
空間斬一出,真傷還暴擊,決鬥根本沒有輸過!
假如他們沒有被國師當成叛軍,那麼今年的王庭比武,爭爭冠軍也不是沒可能。
但現在,竟然被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這麼輕易地擊敗了?
那俊可是比於蒼大了整整七歲!
“……大使,這種天才,你們也放心讓他來長生帳?”
“實不相瞞。”秋近冬道,“那薩朗,正是於蒼出手擊殺。”
那迦:“……”
合著剛才他感覺到的死亡危機不是錯覺?
不對,這合理嗎?六級殺鎮國?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六級?
剛才那一瞬間,他感受到的死亡危機太過真實,以至於此刻聽到秋近冬說出這樣一個完全超出他認知的事,他竟然下意識地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甚至還覺得於蒼有能力做到。
但這怎麼可能!
鎮國比之六級,是全方位的勝過,就算於蒼有手段能夠造成傷害,也絕對不可能在生死戰鬥之中戰勝鎮國的!
就算他剛才感受到了那種死亡危機,也是一樣!
但……秋近冬說的如此篤定,似乎這就是事實。
“所以……”
“並且,於蒼已經是協會認定的製卡宗師,若非程序繁瑣,鎮國級製卡師的稱號,他也是擔得起的。”
“……”
“於蒼在諸多製卡領域都有很高的造詣,這一行,我們要做的事中,於蒼擔任了很重要的職責。”秋近冬的神色逐漸嚴肅,“所以,那家主不必擔憂,我們敢派於蒼來,那邊說明我們有著絕對的信心,既可以全身而退,又可以達成目的。
“所以……你們呢?”
這話一出,那迦深吸一口氣。
他拱了拱手:“諸位的誠意,我自然是感受到了……放心,這次大王庭之行,有我們一份。有需要配合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於蒼的表現,堪稱震撼。
擊殺鎮國的戰績還不能驗證真假,但是剛剛,於蒼確實輕易擊敗了一位七級……雖然那俊是初入七級,但是那迦自然看得出,就算換做彆的人來,最後的勝負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而鎮國級製卡師……這就比較誇張了。
魂卡師一道,天賦好的確實可以修煉得很快,有什麼表現都還合理,但是這製卡師……可是需要實打實地積累與領悟的,這個年紀,根本不可能到達鎮國級!
而假如一切屬實。
那麼……於蒼或許就是炎國的下一位神話。
想到這裡,那迦一陣悵然。
怎麼……就碰到一位未來的神話了?
假如炎國的隊伍裡有這麼一個人,那麼那迦反倒是相信他們此行定然要做出點什麼。
若不是有什麼重大的謀劃,但隻是普通的外交活動,根本不值得浪費於蒼這種人的時間。
至於安全問題……這種人,毫無疑問,身上都帶著大氣運,定然不會如此輕易折損在長生帳。
並且,這也側麵體現出了,秋近冬一行人的隊伍中,絕對有著重量級的底牌,能讓他們放心於蒼深入長生帳內部。
所以,這一趟,他們可以去!
就算,沒有拿到他們想要的……交好一位未來的神話,也絕對值得!
想到這,他轉頭,喝到:“起來,女孩子家,這樣子成何體統!”
那俊:“……”
她此時還有點驚魂未定,但聽到那迦的話,咬了咬嘴唇,還是整整地站起了身。
那迦換上了一副笑臉,道:“大使,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當不當講。”
“那家主直說就是。”
“小女如今還未婚配,不知於蒼小友有無意向……”
“……”
見在場幾人表情同時變化,那迦連忙道:“我知小女性子頑劣,讓她做小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