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搞出這四張魂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自己這波很牛逼了。
但是能聽到於蒼親口承認,還是爽得不行口牙!
“不過……就這麼把這幾張魂卡拿給我看,真的好嗎?”
這幾張卡,絕對是有資格當做聞人歌戰術體係核心的魂卡,可以預見的是,一直到他成為鎮國,情況大概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那不應該保密嗎?
尤其這些魂卡還都是操作型的,優缺點都很明顯。
對此,聞人歌擺了擺手:“於蒼,我相信你……而且,假如將來哪天我還有自信找你決鬥的話,就算瞞著這些東西,對你也沒有用。”
和於蒼決鬥?
那純粹是找虐。
聞人歌已經看開了……就算有這些卡,就算保持情報優勢,他也沒可能打得過於蒼的。
到時候,肯定也會被於蒼自己通過觀察看出端倪。
那既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展示一下,要兩句誇獎呢。
“你啊……”於蒼有些哭笑不得。
“對了,我有點好奇。”聞人歌忽然道,“剛才……那個紮布卡盒都碎了,怎麼還能操作魂卡的?”
聞言,於蒼點了點頭:
“這個嘛……其實很簡單。不管是霍雷希姆還是先前的食痛獸,都是由法術卡召喚出的‘衍生物’,這些衍生物直接和魂能井相連,沒有卡盒也是能夠戰鬥的。”
召喚霍雷希姆的是那張“苦痛降神”,實際上,並沒有霍雷希姆這張卡。
這樣做有好處也有壞處,舉個例子,於蒼用“暴君的指名”就隻能宣言苦痛降神的卡名,而假如這張魂卡已經發動過,那麼即便其效果被無效,也不影響霍雷希姆的戰鬥。
壞處則是不強。
不過,紮布有手段可以給霍雷希姆疊加無根之痛,來彌補麵板,以此來避免這個壞處。
“原來如此。”聞人歌了然的點了點頭。
是之前沒遇到過的戰鬥方式呢。
……
在於蒼和聞人歌竊竊私語的時候。
王座之前。
薩禪轉過身,用探尋的目光看向樓天人。
樓天人這時卻是有些沉默,眼神中不時掠過思索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動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樓天人擺了擺手:“下一場吧。”
毫無疑問,聞人歌後退時那結界沒有取消,便是他的手筆。
而紮布突然暴起出手,也不是因為惱羞成怒,而是得到了他的授意。
帝可汗親自下令,紮布豈敢不從?
薩絕就是想看看,在主要的戰鬥魂卡都已經進入死亡冷卻之後,聞人歌會怎麼應對。
在他看來,一個六級魂卡師,在這種山窮水儘的情況下,也隻能用出一些超模的魂卡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和第一帳時於蒼擊敗神話級金身一樣的能力。
但卻沒想到,那個時候,聞人歌竟然真的就靠一張魂卡,就反殺了偷襲的紮布。
還真是不能小覷啊……
不過,雖然聞人歌確實很強,但紮布的表現也確實廢物。
他也懶得應付秋近冬接下來的逼問,所以乾脆直接殺了紮布,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一個“天才”而已,不心疼。
至於其實是他命令這種事——嗯?有誰看見了嗎?
沒有。
能猜到這一層的人,也不敢跳出來惹事。
……
薩禪對著樓天人一躬身,而後,轉身回到原位置,朗聲道:
“下一場比武,由多姆爾,對戰……炎國顧解霜!”
聲音落下,顧解霜並沒有意外。
雖然原定的戰鬥順序被樓天人大亂了,但想來聞人歌之後,就該輪到自己了。
想到這,顧解霜錚然起身,仿佛一柄利劍出鞘。
在他的對麵,那觀眾席之中,同樣站起來了一道身影,應該就是多姆爾了。
顧解霜呼出一口氣,抬腳就要登上賽場。
這時,身後傳來了於蒼的聲音。
“解霜,加油——薩絕對你也肯定有小手段在等著,所以,不用留手,必要時候,把人殺了就是。”
聞言,顧解霜冰冷的臉上,不由得顯露出了一抹笑意。
“我知道了。”
而後不再遲疑,邁開腳步,已然踏上了戰場之中。
……
“你就是顧解霜?”多姆爾看著顧解霜,眼神稍稍眯起。
顧解霜本來不想過多理睬,但是礙於現在是“交流”活動,還沒撕破臉,所以隻能先保持著合體的禮儀。
她拱手,冰冷道:“炎國,顧解霜,請指教。”
這麼多人麵前,她這句話甚至連語氣起伏都沒有,冰冷得像是機器人說出來的話。
見此,多姆爾不由得咧開嘴笑了。
多姆爾是一個光頭壯漢,身上披著厚厚的絨衣,臉上長滿橫肉,看上去一身凶戾之氣。
看著麵向,說他是四五十歲都有人信,但既然能參加這個組彆,那就是三十歲之下。
他臉上的笑容更是將猙獰恐怖這個詞彙發揮到了極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隻能說,長得很顯老。
然而,這樣凶惡的人,卻忽然雙手合十,向著顧解霜輕輕躬身。
“無量長生!”
多姆爾行的顯然是長生僧人的禮節,但躬身時,他的腦袋卻抬著,視線一隻落在顧解霜身上,猙獰的笑意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誇張。
“貧僧多姆爾——決鬥之前,先向施主告個罪。”
多姆爾一字一句道。
“貧僧不想像紮布那樣,被人扔出金玉大殿,所以……有勞施主,待會死在貧僧的手下吧。”
雖然臉上笑意十分猙獰,但是多姆爾的語氣卻很平靜,隻是這平靜的語氣之中,卻是化不開的血腥味。
顧解霜:“……”
她也忽然輕笑了一聲。
這麼狂?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