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氣鎮國站在虛空之上,語氣很不對勁,“你那張卡被我破壞,那麼其他的魂卡應該直接被斷開連接才對……你怎麼會……”
他的王牌禁卡雖然能力看上去很簡單,隻是百分百斷開一張魂卡,麵對強大者的時候還需要準備時間。
但,這隻是這張禁卡的主要能力而已,其衍生能力不計其數,而且每一個都很恐怖。
就比如……這張禁卡可以直接查看彆人卡組內魂卡的信息!
也正是因此,這張禁卡才能選中彆人家卡組中的任意一張卡。
因此,秋近冬的卡組對他來說完全透明,他清楚地知道,一旦秋近冬魂能井中有魂能出現,那麼他辛辛苦苦召喚出來的界主魔王幻影,就會頃刻斷開連接。
但怎麼……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你直接將自己的精神壓力拉滿了?……是絕壓之鎖,你竟然對自己用了絕壓之鎖!”
絕壓之鎖的信息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沒有想到,會有人將這個純負麵效果用在自己身上——秋近冬卡組裡的卡太多了,能產生聯動的情況也很多,戰鬥這點時間,他不夠考慮所有的情況。
麵對黑氣鎮國的詢問,秋近冬沒有回應。
隻是緊皺著眉頭,強行壓製住了身體中的虛弱,緩緩上前幾步。
絕壓之鎖的壓製效果……有點猛。
他現在隻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走幾步就有種要倒在地上的衝動,就連身後的魔王幻影,稍不注意就會自己進入死亡冷卻。
也還好……他的魂卡,大都具有自己從死亡冷卻中跳出來的能力,所以,就算不小心因為精神壓力滿值取消了召喚,也能很快再召喚回來。
隻不過,那種滿精神壓力還要強行召喚的感覺,非常不好受……讓他感覺,這個狀態的他隨時都會猝死。
一方麵因為君王劍破碎大腦仿佛被挖空,另一方麵又要忍受這種被塞滿的感覺……矛盾而痛苦。
而,最關鍵的是。
這張魂卡品質不高,以他鎮國級的實力,若是想,隨便用點力都能直接將其崩碎,所以,他戰鬥的時候必須時刻注意,以免他下意識的一次反抗,就讓絕壓之鎖崩碎。
一旦崩碎,魂能井中出現了一點魂能,那就全毀了……眼前的禁卡師,不會給他第二次積攢資源的機會。
好在,他解決了一個……現在場上,隻有四個鎮國。
這樣想著,秋近冬深吸一口氣,降劫魔神偉岸的身軀便從他身後的虛空之中邁步走出!
他的作戰方式是遠近結合,但現在精神壓力過高,還是以召喚獸為主吧。
說起來……
秋近冬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李安久那邊。
這家夥,變身之後好生凶猛,加入戰場之後幾乎是追著那紅毛猩猩在打,身周的風暴仿佛絞肉機一樣,見不到什麼對手。
不過看上去,那紅毛猩猩也的自愈能力相當驚人,所以戰鬥大概還會持續很長時間。
咚!咚!
遠處的巨大幽魂邁步向這邊走來,已經鎖定了自己。
岑鎮國有意將李安久引走,騰出了場地——現在,這隻幽魂又可以重新加入戰場了。
秋近冬眼神眯起,趁這個時間,目光看向最後一位鎮國禁卡師。
這家夥……還沒用過超位傳世,必須要防備。
又或者,他已經用了,隻是,自己還不知道。
不管怎麼說,拖住就好了。
……
金玉大殿
太雛手握一把長劍,平靜站立。
原本坐在蒲團上的那些人,不管強弱,都已經蜷縮去了大殿的角落,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太雛或者至高主教發現。
這座大殿,剛剛發生了一場神戰。
不過,場麵並不大……甚至,那些在四周看戲的人,也都一個沒死。
而太雛——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就連衣服,也完好如初。
這場交手簡單明了,但是勝負一眼便知。
在太雛麵前,那長長的台階上,出現了一道劍痕。
這道劍痕筆直、光滑,就正正好好斬在整個大殿的中軸線上,這條線上的一切,都被分成了兩半——包括台階的儘頭,那個金王座,以及金王座上坐著的“帝可汗”。
現在,帝可汗以及他身體中的薩絕,都已經徹底死了。
薩絕,以可汗的身份,死在了大王庭的王座上——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他如願以償了。
而在台階之前,至高主教臉色陰沉地站立,他看著太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此時,從他右側斜方肌到襠部的連線,這條線右邊的身體已經消失無蹤,切口平整光滑,仿佛凝固的橫截麵,從中甚至能看到被切開的毛細血管,以及其中仍然在流動的血液!
沒有血液從這個橫截麵被噴出,這至高主教就這樣,用一半的腿,站立在地上。
“為什麼……”至高主教眼睛瞪得很大,“你為什麼不會受傷?就算是禁卡師,就算是神話,也應該會受傷!”
他不理解!
剛才,他對著那太雛嘗試著發動了數不清的攻擊,但,沒有一次攻擊能對太雛造成傷害!
而太雛,隻出了一劍——整個金玉大殿就被分成了兩半!
這一劍就仿佛有強迫症一樣,就是按照大殿的最中心劈的,甚至若不是因為這一點,他現在沒準連腦袋也被整齊分成兩半了。
太雛平靜道:“……此乃必然。”
“你……你是在瞧不起我?”
這一劍,他受傷極其嚴重……太雛的劍上不知道有什麼能力,他現在都沒辦法用能力讓自己自愈。
是的,這個橫截麵的狀態可不是他想要這麼保持的,而是他根本改變不了。
而這一劍,其實劈歪了——因為他並不站在金玉大殿的中心,所以才隻是一小半身體被切開,要是這一劍正好對著他,把他的腦袋切開,那麼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活。
所以他才說,太雛在瞧不起他。
這一劍,仿佛不是為了殺人,而隻是為了滿足她的強迫症,隻是自己恰好斬在攻擊路徑上了一樣。
“……無趣。”
太雛沒說什麼,隻是默默抬起了劍。
見此,至高主教不由得後退幾步,而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遠離了大殿的中心線。
太雛的動作稍稍停頓。
“果然如此……你這家夥,竟然有這麼可笑的弱點?”至高主教一邊用一條腿後退,一邊道,“隻能砍對稱軸?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