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於蒼隻要一有空……準確的說,是隻要一等王長直恢複好,就會去競技場實驗融合的效果。
王長直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但也算是痛並快樂著。
很快,就到了和任錚約好的答辯時間。
古都大學,“問古”報告廳。
於蒼今天稍微收拾了一下,著裝也正式了不少,拿出了買來就沒有穿過的白襯衫和西裝。
畢竟是公共場合嘛,形象還是要注意一點的,這是對彆人基本的尊重。
後台。
“小蒼啊,準備得怎麼樣?”任錚站在於蒼的身邊,左手食指不停地在右手虎口附近摩擦,他看上去比於蒼還緊張。
“放心,你等會你控製住自己的表情,然後等著長麵子就行了。”
“這麼有自信?”任錚嘖了聲,“不過,為什麼要我控製住表情?”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於蒼神秘一笑,“行了,彆在我這待著了,我還得最後整理一下思路,你趕緊去觀眾席坐著吧。”
“行……”
……
任錚帶著一點疑惑走出了後台,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但他沒再多說什麼,將空間完全留給了於蒼。
他對於蒼很有信心。
任錚整理好表情,來到了他的座位前,這時,他看到了一道人影從旁邊靠近。
是張問賢。
任錚臉色一動,沒有坐下,笑著開口道:“張老先生?可是好久沒見了吧。”
張問賢在古都大學資曆相當老,當初任錚還隻是一個研究員的時候,張問賢就已經是教授了,所以如今任錚雖然已經成為了一方鎮國,但還是要給張問賢麵子。
“任錚,你糊塗啊!”張問賢一臉哀其不爭的意味,“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學生仔就開這個走後門的先河呢?”
任錚依然是笑嗬嗬的:“張老先生喲,您這指責我可不認哈,於蒼拿到這個實驗室,哪一步流程都是合情合規,該拿的成果人家也拿出來了——不如先消消氣,等待會看完於蒼的答辯我們再好好聊聊,怎麼樣?”
“你少拿這一套框我。”張問賢根本不管,“你知道這於蒼做了什麼事嗎?我回去問了好幾個老朋友才知道——他以前在帝都大學,因為學術剽竊被退學了!退學啊!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這種後生,他的品德首先就出了問題!”
任錚臉上的笑意稍稍收斂:“張教授,道聽途說的事就不要在這種場合說了吧。”
“什麼道聽途說,我的朋友又不是什麼狐群狗黨,若是事情真相還有待商榷,他們會這麼和我說嗎?”張問賢吹胡子瞪眼,“校長,我張問賢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心術不正、愛耍小手段的家夥,有一就有二,他今天那所謂成果,你讓我怎麼相信不是從彆人那裡偷來的?”
任錚眉頭微皺,但還是耐心道:“張教授,我得和你說清楚,於蒼絕對不是那種人,至於其他的,等看完這場答辯會,我再和你慢慢解釋,行不行?”
張問賢恨恨地歎了口氣:“任校長,你不能因為那於蒼的父母是……”
他的後半截話,沒有說完。
“誒誒誒,張教授,張教授,您怎麼在這裡,我正找您呢。”京召小跑著趕了過來,一把摟住了張問賢的肩膀,不讓他把後麵的話繼續說出口,“答辯馬上就要開始了,那邊的教授們都等著您呢,走吧,我帶您過去。”
“不是……”張問賢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京召強拉硬拽,硬是把張問賢拖走了。
而在張問賢身後,他沒注意到的是。
任錚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