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說出來難聽,也上不來台麵,但並不代表“違法”。
一直,血宴的人大都在等待,等待一個足夠汙濁、足夠偏激的神祗陣營,過來和其交易,收下他們。
對他們來說,最傷的其實是血鴉的背叛......血鴉,是“鳥類”,身為神祗的他,選擇了新的族群,成為了族群的守護神祗之一。
在其他的神祗的幫助下,血鴉在完成自己的轉化。
她將在付出巨大的代價之後,成為某個大老神祗的從神的同時,獲得新的神職和領域。,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高位的文明汲取低位文明的資源、資產甚至神祗,就如當初的月神、封印之主,都是在調整自己的神職後再度和世界進行鏈接。
這無疑是一條大道,甚至隱約是邪神到正神的洗白,是徹底融合到新世界的必經之路。
但顯然,對依舊跟著他的老兄弟,就是赤裸裸的背叛了。
“乾,血鴉隻顧著自己上岸,太無情了。”但這個時候,抱怨都找不到對象。
依舊有些老兄弟會跟隨她,但恐怕她已經無法提供其他的老兄弟需要的“向上階梯”了。
人心已經散了,否則也不會有下位者被驅逐,中層甚至高層人心惶惶的現實。
有的人正在上岸,有的人卻根本不可能......
“我們,也無法適應和平的生活了,這些日子過的我......有些難受。”
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中年上班族的“虹之光”孫役,其名字是血宴的標準假名。
那趙錢孫李加上單字的稱呼,彷若複製人一般。
而加入血宴起了假名,也等於拋棄了過去正常人的人生。
走血宴的道路,曆經了七十年的,成為規則級的存在,他的生命早就如汲取了無數靈魂和血肉的血河一般。
為了他自己這一身修為,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並走的更遠,他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麵包”。
十個千、十個萬、或者,更多?
他經曆的戰場,自己都不記得有了多少次的生死搏殺,早點的他是一個“猛士”,但現在的他,彷若一個疲倦到隨時可能睡前的中年大叔。
他厭棄了,他煩躁了,但他依舊無法停下來。
並不是因為殺戮給他帶來的快樂,也不是他的力量必須要新的“血食”,而是他單純的無法理解沒有殺戮的日子。
此刻,走在街道之上,他那恍忽的雙童,依舊在那些凡人的後腦、脖子、心臟處徘回。
他也沒有壞心,甚至沒有殺意,他隻是想自己的手嘗嘗心頭熱血浸泡的滋味,想捏碎對方喉結看看對方臨死時是否能夠發出哀嚎,想......
“孫大師!”
而同伴,或者說半個弟子的呼喊,喚回了他的理智。
孫役這才注意到,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探出手,單黑色的光在指尖處彙聚。
差一點,就又在這條街上來了一場大屠殺。
“嗬嗬,走吧,約定的地點就在這裡,讓我們看看趙言在想什麼,如果他沒事耍我玩,那我可要捏碎他的喉軟骨聽聽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