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嘴,麵對這天真的雙瞳,路平安卻不知道會怎麼回應。
一直以來,他是“不區分主義”的,即隻要想弄死自己,管你為了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管你是什麼老弱病殘,一樣殺無赦。
“小家夥,大人的事情,少管。”
最終,他貌似也隻能用這話來回應了。
看樣子,他也還沒想好。
“.”而先是氣鼓鼓的小女孩,最後也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不管如何,“彆殺她,即使她要殺你”的話語,她也說不出口。
而鬨出這麼一出,路平安的心情也變得更加糟糕了
“大貓.”
這一次,詢問卻依舊沒有回應。
看樣子,大貓的糾結程度,更加離譜。
而在路平安這邊陷入了微妙的僵局的時候,同一片月夜之下,某人也無心睡眠。
她看著窗外的明月,月光灑在她肩膀上的絲滑金發上,少女純淨的雙瞳中,難免多出了些許,對她來說過於複雜的情緒。
她想起了,拖著那個大男孩到處愉快玩耍的快樂時光。
她喜歡,看著他滿臉不情願,卻隻能歎了口氣無奈跟上的囧相。
她想起了,自己和小丫頭,一起在他的房間裡亂翻,吃光了他的零食,然後逼著他去買夜宵的愉快夜晚。
兩人在床上蹦蹦跳跳製造震動的愉快時光,也在報複床主人不買糖的小氣。
她想起了,那個男人.他偶然會默默的看著自己,那平靜而呆滯的眼神之中,卻有著讓人陌生甚至恐懼的真摯感情。
有多久,沒有人這麼看著自己了.
“嗬,從來沒有過吧.”
她攤起雙手,試圖抓住衝進房間的月光,卻又什麼都抓不到。
畢竟,她也想起了,那個女人,那個混蛋,那個完全不是“母親”的教主大人
“哼,學習進度這麼慢,過來,跟著我練,自保能力都沒有,怎麼活。”
那個殘酷而冷漠的女人,從來沒有掩飾自己的罪惡動機,卻從來沒有忽略自己姐妹的功課。
她一邊抱怨一邊逼迫姐妹們努力奮進,卻也能夠看到,能夠記住每個姐妹那怕最低程度的進步。
她又想起了.
“.母親節?我不是你們的母親,最多隻能算是血緣上的姐妹.遊樂場?我們不需要這麼軟弱的東西”
半個小時後.
“.我去XX山去采集標本,你們要跟來嗎?那裡現在好像是花季.”
那個女人,從來不是好母親,也自然不是一個好家人。
但她的確始終關注著她們,記著她們
她嚴厲、混蛋、自私、不講人情,但偶然,但偶然.
“.偶然,媽媽,會對著我們笑的”
月光下,一滴水不知不覺滴落。
她,原本是不相信那個人會真的死亡了.但現在,事實擺在麵前
“.我,我,我該怎麼做.是誰!”
而突然,被打擾了的女孩,瞬間暴怒了。
一抓,整個鋼製的牆壁直接飛上了天。
而一個年輕的聲音,回應了她。
“喲,女孩.呃,主教大人,我們可不是你的敵人。”
說話的,是一個牛仔打扮的男人,而他的背後,一個存在感更強的神父站在後麵。
“不是有個東方俗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誓言要殺的男人,就是我們的獵物,或許,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