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結論，乾死蟲群意識.....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外人的眼中，路平安似乎隻是發了一會呆。
但其實，他這一次的收獲頗豐.....或許對其實力沒有明顯提升，對於眼界卻是天差地彆。
隻是換個人處於他的地步，彆說“傾聽”和“觀察”了，甚至無法建立有效的“聯係”。
那雙“窺見真實之眼”的力量，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的體現出來，到了路平安現在這個階段，他才有資格窺探所謂“真理”的存在形式。
他收斂了心思，現在的他離那樣的存在還太遠，他並不需要掌握真理，他隻需要在自己的水平範圍內，粗略的理解它的存在狀態，並根據其外觀體現，予以粗淺應用就行了。
“.....果然如此，它們的靈魂已經是同一種狀態了。”
不同的個體，怎麼融合成整體的存在？那集體化的意識為何能夠精準的思考？
其實秀一閣下的“比喻”已經給與了答案。
“每一蟲族.....不，每一隻王蟲，都是一個細胞，而每一個普通蟲群，卻是王蟲的細胞。”
細胞是比喻，但卻頗為恰當，因為一個細胞之中有著那個生物絕大多數的遺傳信息。
某種意義上，一個細胞也是有可能“還原”出整個生物的。
一即是萬，萬即是一，這是路平安的“理解”，也是他觀察到的“事實”。
“這應該不是永久性的改變，準確的說，真到了那種程度的質變，生命也該死亡了。”
這是有證據的，當初這個世界被斷網之後，穆達爾這些心理技師通過心靈網絡，的確讓那些深淵蟲族再度擁有了“自我”。
路平安的帳篷之中，已經滿是各種蟲屍，他的雙瞳似乎沒有色彩，隻是麻木而快速的進行解刨。
當他終於停了下來，他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們的靈魂，有點類似中了木馬的電腦.....”
僅僅依靠集群意識，就能達到超越神的境地？高維存在沒有這麼簡單，深淵蟲族意識隻是一個偽高維意識。
它無法做到“統合”，它的處理方式是讓個體的自我意識如它所期望的運轉。
本我在沉睡，而其他的意識部分，就如中了木馬的電腦一般，在運行計算好的“挖坑程序”。
路平安通過解剖還有“觀察”，找出了其大腦中有問題的那一部分，那是被一種特殊腺體壓製的“自我意識”，某種意義上，它也是連接器或者說網卡。
而即使有了“網卡”，過於弱小的個體，是無法連接到更高層次的存在.....所以它們是低階蟲族被高階蟲族控製，高階蟲族被王蟲控製，而王蟲就類似服務器的存在，直接構成了“服務器矩陣”。
當本世界被斷網之後，當王蟲開始掙脫束縛，連帶著的，就是低階蟲族也獲得了自由。
“難怪心靈類的能力無效......”
雖然出問題的是心靈，但穆達爾的心靈技巧卻基本是無效的.....你輸入的“病毒”從一開始就不被這僵硬冰冷的機器識彆，怎麼會有效。
隻有斷掉網絡，讓“木馬病毒”自己被逐漸蘇醒的自我意識掙脫，那些心靈技師的能力，才能起到效果。
路平安的“眼睛”，讓他能夠更深層次的“觀察”靈魂的異樣，並找出了出問題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