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聽他狡辯(2 / 2)

[進店須知!!!

每人進店用餐時間隻有二十分鐘,過時後果自負!!!!!!]

字寫的很大,蒲榕站在人群外圍也可以看到清清楚楚,更彆提那些感歎號皆是由鮮豔的紅色顏料所寫。

蒲榕撓頭,這到底是開飯館還是招待會,哪有人吃飯那麼快的,上菜就要耗費好些時候吧?

不過這些都與他關係不大,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飯館臨時工。

這時圍著飯館的人群中有眼見的人看見了他,對他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以示友好,蒲榕也朝他點頭,隨之笑容一僵。

那個、那個人的嘴巴是不是咧的太開了?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他一直以為課本裡的那些形容詞都是誇張的。

咧嘴男旁邊的同伴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立即發現了不對,一個巴掌就呼上了他的後腦勺,咧嘴男不咧嘴了,他的同伴盯著他笑。

蒲榕:……

救命,這個人的眼睛又好突,像是金魚眼睛一樣,眼珠子都好像快要掉下來了!

終於老板娘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圍,一臉僵硬禮貌笑容的蒲榕,她暗暗往人群中瞪了一眼,蒲榕頓感粘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少了許多,然後小臂一緊,被老板娘拉進了店裡。

他一邊被拉著走一邊好奇到:“嬸嬸,為什麼今日客人用餐加了條規矩,棚子也拆了啊,這樣不會生意不好嗎?”

老板娘笑著問他:“你看我們飯館像是生意不好嗎?”

蒲榕回憶了一下飯館外頭的人群,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他搖了搖頭。

本來以為今天縮短了客人的用餐時間,他也會比先前更加累,不曾想經過一夜,飯館裡的員工好似也被培訓過了似的,客人一招手,他還未來得及走過去,裝著殘羹剩飯的盤子就已被端走,就算喚他的客人正好就在他身邊,隻是將盤子端起來,也很快會被其他趕來的小廝接走,就,嗯,就很默契。

蒲榕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今日都沒做什麼事,都是彆的小廝在乾活,他在忙碌的小廝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蒲榕沒有看到,在其他小廝接過盤子的一瞬間,客人沉下的臉色,以及老板娘在他身後咧開了血口,咧得比先前在外頭的咧嘴男還要大,細密的厲齒卻泛著猩紅的光澤。

客人抿唇笑著朝蒲榕道謝——總之一切都看起來十分和諧。

中午的時候,老板娘照例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蒲榕推托:“沒什麼的嬸嬸,我今日上午幾乎都沒怎麼忙。”

老板娘卻嚴肅的搖頭:“怎麼不忙呢,再沒有像你這樣工作努力的小廝了,多虧了你,我們飯館今日的生意才那麼好。”

蒲榕又不好意思了,他撓頭,或許他是起到了一個造型的作用嗎?他從小一在哪兒停留,那處的人就會莫名變多,真是一個玄幻的事情。

又聽著老板娘誇了他足足一刻鐘,蒲榕臉紅的發燙,他小聲打斷了那一長串的誇誇,表示自己要回去吃午飯了,再一次婉拒了老板娘的留飯,蒲榕趕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館”。

接觸到室外微涼的空氣,蒲榕臉上的溫度稍稍降了下來,想起錢禹免費供他吃住又對他那麼好,他扭身去成衣店打算給對方買一件禮物。

他人剛到成衣店外頭,老板已經迎出來了,看見老板眼裡含著驚喜的迎他進去,蒲榕心中生出些同情,看來這老板生意也不大好,原本看店裡冷情想要換一家的步子生生停下。

“小郎君,來我們店裡是打算做衣衫嗎?”老板嘴裡招呼著,手已經摸起台子上的尺來。

“不是,”不清楚錢禹的尺寸,蒲榕沒打算給對方買衣服,“你們店裡有城裡人用的錢夾子什麼的嗎?”

老板將尺放下,精神明顯沒先前有勁頭了,但還是儘職儘責的道:“有的,你等等我去拿。”

不一會兒,老板就擺出了一大排顏色大小各不一的錢夾子給他介紹:“這個是羊皮的,這個是牛皮的,這個兩折的,這個是三折的……”

最後蒲榕選中了一個牛皮兩折的深咖色錢夾子,花了六塊錢。

拿到手他滿意的掂了掂,錢伯伯每日都要收錢,他送他一個錢夾子放錢,正正好。

耽誤了這些時候,他一看鋪子裡掛的鐘,已經快十二點了,怕錢禹在客棧等著他吃飯,蒲榕不再在街上逗留,抬腳往回走。

今日好似有一些變故。

蒲榕看到,被打的血呲呼啦的一個人哀嚎著癱倒在來福客棧跟前,而平日裡對他和顏悅色的錢伯伯,兩眼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人又是一陣哀嚎,那聲音過於慘烈,比他們村裡殺豬還要慘,蒲榕一顫,捏在手裡的錢夾子險些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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