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將心事付瑤琴(1 / 2)

此處危險[女尊] 艾浮亦 4601 字 4個月前

不行,不去,不想當。這話還沒從楚括嘴裡說出來,門口招徠客人的小倌兒已經迎上前,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幾位姐姐怎麼光在門口站著?是第一次來嗎?”小倌塗脂抹粉,身上香風陣陣,走起路來脖頸手腕上環佩叮當作響,楚括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到了什麼叫嫵媚多情。

顧懸環下意識用鞭柄擋了一下,沒讓他靠近,小倌兒便識趣地繞過她,貼在了白煙塵身邊,年輕的男孩媚眼如絲,身上好像沒長骨頭:“姐姐,來玩玩嘛。”

楚括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這種地方他上輩子都不屑於去,想必白煙塵這種潛心修煉的人,更是不會……

“好啊。”沒想到她一口答應。

無視了楚括直勾勾瞪視的目光,白煙塵挽住顧懸環的手,興致勃勃道:“聽說這花樓男子最是柔美多嬌,今夜我們姐妹二人也來瀟灑瀟灑,如何?”

“姐姐真是好眼光!”那小倌兒做成了生意,喜笑顏開,跟上去誇讚,“我就說嘛,幾位姐姐都是芝蘭玉樹、風采翩翩的佳人,怎會是那不解風情之人呢?”

他體貼地轉過頭去,絹帕捂住嘴角,看著楚括羞赧道:“這位體弱的姐姐也不必多慮,本店的相公花樣多多,您無需受累,他們會服侍您的。”

楚括被擋在麵紗下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然而他開口說話怕是要露陷,隻得又狠狠瞪了白煙塵一眼。

這白煙塵打得什麼算盤?

楚括根本不想走進花樓裡,他一到這就想起剛剛穿來時的情景,那種從未有過的、深陷泥潭任人擺布的無力感讓他不由得有些懼怕,然而,他現在更怕小命不保。

看著白煙塵和顧懸環都沒有停下的意思,楚括也隻能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誰叫他雇人當保鏢都沒有酬勞,就算白煙塵絲毫不顧及他也隻能忍了。

幾人步入花樓,入眼便是驕奢淫逸的荒唐場麵,這座花樓是個環形設計,正中留有一片寬敞的戲台,除了花魁大選,平日裡也會安排一些助興的節目,今日是個說書的。

然而說書的是正經人,下麵的聽眾瞧著可就不怎麼正經了。每一桌端坐的女人,身邊都有至少一個東倒西歪的小郎君伺候著,這些人衣著暴露,有的隻穿了薄紗,連裡衣都沒有一件、有的乾脆用綾羅遮係於胯上,赤.裸上身披掛著珠玉瑪瑙……

真是……民風開放。

楚括覺得有點想吐,卻被拉著落座,剛剛那殷勤的小倌兒又去門口招攬新的客人了。顧懸環端端正正地坐著,目不斜視,白煙塵倒是不拘束,拿過麵前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清酒。

終於,她好像總算察覺了楚括充滿怨氣的目光,抬眼看向他,將手中酒杯往他麵前一遞:“來點?”

“我可是千杯不醉。”楚括忍不住回想自己從前的酒場風姿,不過很快又想起在這花樓吃過的虧,遂轉過頭去,“但今天就算了。”

周遭的男人都捏著嗓子說話,夾得要命,一口一個“姐姐。”楚括忍著不適問她:“你到底為什麼非要進來?”

白煙塵品了一口酒,又微微皺眉,把酒杯推遠,笑道:“這醃臢之地著實委屈了楚二公子,不過我要進來還真是為了你好。”

“什麼?”

楚括還待再問,白煙塵已與顧懸環交換了眼色,兩人一同起身。

又是什麼秘密通話。楚括心底不滿,見她們要走,卻下意識拉住白煙塵的衣角:“去哪?”

“安心。”白煙塵按住他的手,微微彎腰,壓低了聲音,“你帶著麵紗,又作女裝打扮,應該不會被認出來,你就在這坐著,有危險我會回來救你。”

遠水解不了近渴!楚括心底對這保鏢的服務態度強烈譴責,抓著她衣角的手幾乎捏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