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放心,要是心術不正,我就讓玉尺咬他。”
“可不能咬人。”
“放心,玉尺有分寸。”尚謹忍不住摸了一把旅獒的毛。
“對吧?”
旅獒讚同地點頭。
尚伯瑩無奈地笑著拍拍他的頭,讓他早點睡。
翌日,尚謹把兩個大布包遞給衛青和衛長君,簡單講了裡麵都有些什麼,叮囑莫要讓藥草受潮。
[這個包很合適啊!]
[跟現代的挎包真的很像,感覺還挺時尚。]
[古人是古人,又不是傻人hhh感覺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了。]
[衛青去豬豬那裡了,那豈不是不能隔三差五見到了?]
[可惡,有點舍不得,沒事,還可以rua霍去病。]
“苟富貴,勿相忘。”
“珍重。”
*
甘泉宮。
“你說陛下帶了個歌女回來!?”陳皇後不可置信地問身邊的侍女。
“是,聽說是平陽公主進獻的。”
“我要見母親。”
她倒不是真的多愛劉徹,她對劉徹更多的是自然而然的占有欲。
衛子夫的出現讓她感到了危機,她一直沒有子嗣,如果這個衛子夫懷孕了該如何是好?
劉嫖聽了女兒訴苦,隻是輕輕撫摸女兒的背給予安慰。
“隻要她這一次並未有孕,之後還不簡單嗎?”
她們多的是方法讓劉徹不再見衛子夫。
*
建章營。
或許是因為衛青原本是騎奴,劉徹直接把他安排在了建章營做中從騎。
衛青靜靜地立在那裡,若鬆柏一般。
在建章營的日子不算好過,閒言碎語總是免不了的。
其實建章營之中有不少平民出身的,但像他這樣的還是這麼多年頭一個。
其實他不怎麼在意,任那些人怎麼說,他都懶得理會,久而久之,針對他的人也就少了。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排擠他,衛青這樣的體貌性格總是能得到他人的喜歡的,比如公孫敖。
“青,一起回去?”公孫敖覺得看著衛青是一種享受,“你們一家人是不是都很好看?我聽說你阿姊也長得好,你們這臉到底是怎麼長的?”
公孫敖是北地郡義渠縣人,他們那邊的人都不是純漢人,大多數人都專門取了漢姓,其中最常見的就是公孫。
彆看朝中有不少公孫姓氏的官,其實之間不一定有親戚關係。
好比他,其實就是平民出身,跟那些大官一銖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他生性開朗,和誰都能聊得來,即使是話有點少的衛青,他都能巴巴拉拉說個沒完。
他自己雖然五大三粗的,但是長得也不差。自從來了長安,他越發喜歡欣賞美色了。
無關欲望,真就隻是單純的欣賞。
好比衛青,他總覺得衛青一看就像是極有修養氣度的人,那些貴族自詡的品德,衛青也有,不知道有的人怎麼那麼喜歡說閒話。
“你怎麼就不被咬啊?我就特彆招蟲子。”公孫敖忍不住撓了一下臉上的腫起來的紅印,那個印子很快變得更紅更大了。
這世間最討人厭的就是蚊蟲。
衛青忍俊不禁,晃了晃身上的藥囊,說道:“我那有藥,一會兒給你拿。”
“真的?我就知道這個朋友沒交錯,走走走!”公孫敖激動地搓搓手,他終於不用被叮咬了。
等到了衛青的住處,公孫敖看著手中的葉子,感歎道:“這葉子竟然能驅蟲……”
“謹常常尋來不常用的藥草。”
公孫敖先入為主帶入了一個白胡子老中醫,疑惑地問:“謹?沒聽說你有個長輩叫這個的啊?”
“他還年幼。”衛青將剩餘的東西收好。
“那你還敢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謹在公孫敖心裡的可信度直線下降,小孩子的醫術能相信嗎?
衛青蹙眉道:“你可以不要。”
公孫敖連忙把藥拿到身後,給衛青道歉:“彆彆彆!我就是驚奇,都說醫者越老越好嘛。沒想到竟然是少年英才。”
“對了,你這個謹,他長得是不是和你們一樣好看?”
“你……”衛青欲言又止,看公孫敖的眼神活像看著一個變態。
“彆誤會!我沒有龍陽之好!對小孩子也不感興趣!”公孫敖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聊著聊著又說到休沐,“對了,明日休沐,你是不是要回家?”
大漢五日一休沐,每逢佳節還有大小長假,待遇還是不錯的。
“你也想去?”衛青眼中的公孫敖滿臉都寫著“快邀請我去你家玩”。
“你怎麼看出來的?”公孫敖撓撓頭,“我確實想去,我們是朋友,拜見一下長輩很正常嘛,你也可以去我家。”
公孫敖是想和衛青做好朋友的,但是衛青平時話太少了,他就想看看衛青在家裡是不是話也這麼少,順便還能拉近距離。
“那便去我家看看。”衛青也是把公孫敖當朋友的,隻是平時心事多,話也就逐漸少了。
“行!我看看帶點什麼禮物去。”
華夏的優良傳統,不能空手去彆人家。
第二天,衛青看著公孫敖的禮物,陷入沉默之中,好像太誇張了點。
“你真要送這麼多?其實我們家沒那麼多講究的。”
“那怎麼行?我還給謹也準備了。”
“你要給他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