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欒見狀嚇得哇哇大叫，猴子似得從“床”上跳下來：“喂，喂，你彆哭啊！我可沒欺負你啊！”
恩榮隻一個勁兒地搖頭，實則在否認自己腦海中的思緒。
曾欒被恩榮的樣子嚇著了，他順順氣，耐心解釋道：“我隻是拉你來這冷靜冷靜，並不是要怎麼你。……還有作弊那事兒，我已經解決了，你就彆再在意了。”
“……”
“我沒騙你，真的，班主任已經不追究了。”
恩榮眨眨眼睛，淚水還是止不住。
見好言相勸行不通，曾欒氣急敗壞道：“大男人的矯不矯情，我又沒打你、罵你，哭成這個鳥樣子是給誰看。你……你，我警告你啊，彆碰瓷兒，我壓根兒沒欺負你，就算告到老師那，我也不會承認的！”
恩榮吸吸鼻子，摸了一把鼻涕，剛剛“作弊”兩個字幫他找回了一絲理智：“作弊的事兒……你自己攬下的？”
“我傻啊！”
“那……你怎麼解決的？”恩榮仍舊帶著哭腔。
曾欒說：“先把你臉上那那臟兮兮的……水兒，擦了！”
聽到作弊的事有轉機，恩榮不得不暫且將有關龐慶麟的事擱一邊，決定解決了現實問題再考慮其他。
他摸了摸校服口袋，想找幾張紙擦擦臉，可口袋裡除了一把鑰匙之外什麼都沒摸到。
“算了算了。”曾欒見狀擺擺手妥協道：“隻一點，彆再哭了。”
恩榮哼哧幾聲：“那你能告訴我，老師為什麼不追究了嗎？”
曾欒道：“我做卷子了呀。”
恩榮不相信：“可是我盯了你兩節課，你並沒有背答案啊。”
曾欒雙手環胸，斜靠在“床”邊問道：“不是背地裡打聽我，就是偷偷觀察我，恩榮，你到底想在我身上打什麼算盤？如果是為了那額外的3000塊助學金的話，那就彆說了。”
恩榮解釋道：“我沒有打小算盤，你想啊，這次考試你考了全班第三名，什麼概念？這和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有什麼區彆？！”
曾欒的心安定下來：“你現在的樣子倒有些正常了。”
恩榮不在意繼續道：“如果我是老師，我也懷疑你作弊。另外，我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咱倆的的確確竄了答案。而你那破成績，要想讓老師相信你沒作弊，除非你考出了比我還好的成績。”
曾欒挑挑眉毛，似乎對恩榮的推理並不表示認同。
“然後呢？”恩榮覺得曾欒該說些什麼來認證自己推理的正確性。
曾欒笑起來。
不會吧？
恩榮退後半步，上下來回打量著曾欒，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是……都做出來了吧？”
曾欒鬆開手臂，鼓掌道：“你的推理，終於走上了正確的軌道。”
“怎麼會？！”恩榮不可置信。
曾欒先是以為恩榮要誇自己，所以做出一種“小事一樁”的表情，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他氣死。
恩榮說：“你把答案都背下來啦？！”
曾欒氣得直想揮拳頭：“你好歹動一動你那學霸腦袋，就不能是我自己做的？”
恩榮眼神像CT似的，在曾欒的臉上打量了好幾遍，表情頗為微妙：“就你？開什麼玩笑！”
曾欒懶得解釋：“愛信不信。”
“真是你做的？”恩榮不敢相信地再次確認。
曾欒雙手撐在腰的兩側，稍微一用力，人便坐了上去，隨後屈腿繞過恩榮重新躺下，繼續睡起了他的白日夢，無論恩榮如何喊他，直到中午放學鈴響之前，他再也沒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