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不在哥譚。
等等,布魯斯不是在哥譚嗎?達米安一個人?
一種奇妙的恐懼從荷見的心底蔓延到喉口,他重新篩選了達米安來到哥譚之後的和韋恩家有關的新聞,然後開始尋找那些顯然被清理過後留下的蛛絲馬跡。
因為荷見實在是太熟悉他們會有的作風了,所以他沒有花太久就找到了使他頭腦一片空白的內容。
——在這個世界,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已經死了。
荷見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等到他的意識重新恢複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而他的電腦屏幕的最上麵顯示著‘托馬斯·韋恩’和‘貝恩’的情報界麵。
他懷疑自己可能用某個家庭成員的密匙入侵了蝙蝠電腦或者是聯盟的資料庫,不然不太可能會有‘事件報告’這種東西,但荷見並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幾個小時前他才反複告誡自己的,不要去惹蝙蝠的禁令已然打破。
但荷見隻感到一股強烈的空虛和疲憊席卷了他的精神和肉/體。
至少我對B03的要求提對了。
過了一會兒,這樣一句話浮現在荷見一片空白的大腦裡。
*
荷見直接把整個‘觀鳥’的站點都黑掉了。
他不確定自己對這個世界的達米安怎麼想——至少他覺得達米安會為阿爾弗雷德死在自己麵前而感到痛苦。
荷見毫不懷疑這個家庭的每一個人都會為阿爾弗雷德的死而痛苦。
但如果達米安決定自己有必要換掉製服還獨自行動的話,荷見不介意替小弟弟遮掩一下行蹤。
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酷像一把刀子一樣橫亙在荷見的大腦裡。
——這裡是原典世界。
達米安正在他的‘故事’裡。
阿爾弗雷德隻是暫時從‘舞台’上退場了。暫時。
一陣痙攣式的跳痛穿透了荷見的太陽穴,他用掌根按著頭勉強站起來,然後把電腦用力摔在地上——這個安全屋已經不能用了,他此世界的家人多半隻是在忙著處理昨晚上阿卡姆的越獄,等到他們空下來這裡就會被包圍。
好在他租房用的是現金和假臉。
荷見懶得處理自己的指紋,反正在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荷見敬人’。他也查過了,荷見陸生在四年前因為惡性骨肉瘤在監獄裡死亡,這個世界的荷見陸生隻當了沒多久的小提琴手,他是一個被引誘墮落的連環殺手,從未去過哥譚。荷見沒能查到伊萊莎的人類身份,這個黑暗生物或許從沒有來過地麵上的世界。
他把東西處理乾淨,從安全屋唯一的一扇窗翻上屋頂,跳到另一棟建築的天台上,再找了個確定無攝像頭的角落落地。荷見眯了眯眼睛,太陽光讓他的頭痛稍微緩解了一點,但這種沒來由的疼痛還是讓人很不舒服。
——這顯然是心因性的。
他咬了咬口腔內側,滿意地嘗到了正常的血味。隻要沒引起感官上的錯亂就行。
接下來,荷見要做的事當然還是核對一致和不一致。
以及,他發誓他在這個世界的期間絕不會去拜訪墓地。
*
“三個完全一樣的腕骨扭挫傷?”
萊斯利·湯普金斯看著麵前等待她處理傷勢的年輕混/混,低聲嘟囔道。
她今天從早上開始已經處理了三起施力方向完全一致的腕骨扭挫傷患者,三個患者的體型相差很大,但那種明顯是被高速和巨力精準扭轉產生的結果實在不太可能是巧合。
某一個人製造了這三個扭挫傷非常嚴重,但絲毫沒有傷到骨頭的患者。
而且,萊斯利幾乎能猜到這是如何發生的——她認識這三個小混/混,手腳都不乾淨,他們應該是在試圖偷什麼的時候被反製了。
“會是新玩家嗎?”
一縷憂色沒入醫生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