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小獎牌,意味著黎楠正式進入了這次青年組大獎賽的獎牌競爭的環節,倒不是說後麵的人就沒有機會和他爭了,他們之間的分差還不至於差這麼多,不過以他們目前的實力來看,除非黎楠自由滑崩得一塌糊塗,不然也沒有那麼好超過的。
畢竟難度儲備上,還是黎楠更勝一籌。
唯一有威脅的,就是神穀朝生,這人的難度儲備和他差不多,他刨除一個不怎麼穩定的4T,剩下掌握的跳躍就和神穀朝生一模一樣了,而且對方的刃跳比他更穩定,體力也比他更好,真要比起來,還說不準誰更強一點。
至於他上麵的那兩位?
還沒對上的時候,黎楠想想這兩人之前在日本杯的表現,還有與其爭一爭的想法,等到這場短節目結束後,黎楠才算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說不爭第一的不是好運動員,但作為一個運動員也要有自知之明啊。
爭不過就是爭不過,無論是從難度儲備上,還是國籍優勢上,他都打不過人家,更何況人家還是出道多年,已經在國際賽場上積累了顯赫名聲,就算沒有國籍這一點作為輔助,裁判在一個過往成績都十分優秀的天才,和一個剛剛出道沒什麼名氣的選手中間選一個,都會下意識地給天才選手打高分,剛出道的選手壓壓分的。
這都快成為花滑比賽中的潛規則了,可以說黎楠剛出道就在總決賽的短節目中拿下的第三的名次已經很讓人震驚了,若說超過克雷吉或是卡格爾,那就是純屬癡心妄想了。
除非這兩人所有的跳躍不是跳空就是跳摔,讓裁判想捧也捧不起來——這種可能性比買彩票中五百萬的概率還低,就不用幻想這些有的沒的。
倒不如想想黎楠在自由滑裡小宇宙爆發,一連跳了七個四周跳——這更是不可能的,就算黎楠真的掌握了所有的四周跳,也沒那個體力全都跳完。
截止到上一世黎楠去世的時候,也沒有一個選手能在同一場比賽中塞七個四周跳的,最多的一個也才硬塞了五個四周跳,那還是公認的跳躍天才挑戰最難構成時候想出來的昏招。
畢竟花滑這項運動還是一個講究藝術性的,五個四周跳強塞在一套節目中,或許體力好跳躍也好的天才能夠完成,那節目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更大的可能性是:難度上去了,但觀感很差。
強塞進去的跳躍,有時候真的不如一個符合視覺審美的跳躍安排。
P分的占比在花滑分數中可不低呢!
話題扯遠了,總之,黎楠現在的目標就是,保三。
沒有爭取的內容,儘全力保住第三名,就是他現在需要做的。
自由滑被安排在了第三天,也就是短節目結束後隔了一天就是自由滑的比賽了。
按照以往的安排,青年組和成年組的比賽在一起,那中間休息的時間會更多一點,但今年青年組被單獨拎出來安排了一個比賽,中間給他們修整的時間被壓縮了很多,沒有滑完短節目第二天就立刻比自由滑已經是主辦方
考慮到參賽選手需要修整,調整出來的時間了。
中間這一天,黎楠沒有打算去找冰場,而是簡單安排了一個陸地日常訓練。
相信臨時抱佛腳有用,還不如把自己的狀態全部調整到巔峰,以便麵對接下來的疾風驟雨。
隻是這一天黎楠也閒著——大概是水土不服,黎楠拉肚子了。
第一次肚子疼跑廁所的時候,黎楠還沒什麼反應,丁建國也沒有注意到,等到第二次第三次——丁建國就發現不對勁了。
等黎楠一臉菜色的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早就等在門口的何飛宇已經上去給黎楠做檢查了。
聽聞了黎楠好像吃壞肚子的消息,出行的整個國家隊都開始團團轉了起來,尤其是教練組的,在這加拿大的冬天裡,竟然急出了一身汗。
他們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生怕又出現一個孫琦鈞事件出來。
萬一是嚴防死守之下沒人給黎楠投毒,改投瀉藥了咋辦?
等檢查完,何飛宇給出了結果:“大概是水土不服應激腹瀉,不是很嚴重不用太擔心,我帶來相關的藥來,今天不要給他吃太油膩的東西,煮點粥養養就好,多喝點熱水——蜂蜜水也可以,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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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就被黎楠堵了回來:“我沒事,我可以!”
丁建國無奈,“知道你可以,那你今天就彆多動了,也彆跑出門去了,省得寒氣再入體,又變成感冒就不好了。”
按照黎楠一生病就很嚴重的慣例來看,這還真有可能發生。
就是不知道這腹瀉算不算生病。
黎楠臉色蒼白,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哼哼唧唧。
同時還覺得有點丟臉。
怎麼賽前緊張到拉肚子的這種事情居然也會發生在他身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絕對不可能這麼差勁的!
黎楠內心中的小人流著寬麵條淚,咬著手帕瘋狂嘟囔著不可能。
但這件事吧,偏偏就是發生了。
讓我們為可憐的黎小楠默哀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