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花帖 (小修案情)率直任誕、清俊通達……(2 / 2)

幸臣 灰穀 4750 字 7個月前

許蓴心中一暖,靠向謝翊:“九哥,我掙銀子養你!”

謝翊微微一笑:“養我可不容易。”

許蓴豪言壯語:“九哥用錢隻管開口。”

謝翊摸了摸他頭發:“好。”

暮春時節,山間林木繁盛,鳥聲啁啾,他們馬後也不過隻掛著數隻山雞野兔,慢悠悠在林間禦馬走著,並不著急。

待回了彆業,春溪那邊道:“今日不知為何,回城路上設了關卡,說是要查什麼盜匪,不讓人隨意進出,爺沒遇見吧?”

許蓴道:“我們從山裡出來的,沒遇到。”

兩人都一身汗,少不得要去洗浴換衣,謝翊隻讓許蓴先進去,自己卻是出來讓六順去傳方子興進來。

自他在彆業住下後,這鹿角山便已安排了駐蹕軍隊,方子興親自去五軍都督府那邊調了幾千人,分散著在這山上山下,牆外牆裡都安插了守衛。但白溪彆業這裡的人進出卻是無礙的,好端端說要盤查,必是出了事。

方子興已道:“今日九爺和世子出去沒多久,山下的守衛便見到有京兆府的捕頭來,攔住了沒讓進彆業,問清楚說是京兆府大堂傳靖國公世子去問話。守衛也不敢自專,報到我這裡來,我便自作主張攔了回去,拿了那府尹令牌,派人去京兆府問了話。”

“江顯見是我派人問,如實稟了,隻說是城北甜溪巷出了一樁命案。一婦人毒發身亡,卻是靖國公府上打發出去的丫頭,是靖國公府上的長公子許菰告的官,隻說死的是他生母。因著在房間裡見到了靖國公世子佩著的手巾,疑心是其弟許世子為嫡母出氣,逼死生母。因著許菰乃是貢士,候補的官員,因此京兆府這邊也不敢輕忽,隻能先傳世子去堂上問話。”

“我一時也拿不準,論理世子這幾日都在白溪山莊,上下奴仆和京城門口的城門印都可作為證據,回去想來京兆府也不敢難為他,想來問問話也就洗清楚嫌疑了。許菰到底是他親兄弟,據江顯大人說了,許菰也並不敢相信。但其母深居簡出,與鄰居並無來往,平日也無仇家嫌隙,現場留下這手巾和裝毒藥的瓶子,隻是唯一線索了。他並非要害親兄弟,隻是需要為生身母親伸冤,因此隻能告到京兆府。”

“我未得主公旨意,隻暫時命江顯不必著急,請主公示下。”

謝翊臉上沉了下來,冷笑了聲:“許蓴這幾日都在這裡,靖國公府上上下都知道世子在這裡休閒過端午。這不是栽贓世子,這背後之人,借許菰這把刀,其意在靖國公夫人。”

方子興一怔,謝翊嘲他道:“你也是門閥出身了,這點伎倆還看不出?若不給盛夫人安上點什麼名頭,這世子之位如何能回到大房?許蓴一貫愛護母親,到時他們母子相護,倒方便栽贓。還一石二鳥,把這許菰的生母給除去了,不是說早就打發遠嫁出去了嗎?如何還在京裡?難怪許菰一心要求外放,想來本是要帶著生母離開京城,如今生母無端毒發,豈有不追究的?”

方子興道:“可要稟世子?”

謝翊冷聲道:“不必,傳朕旨意,此案既事涉朝廷官員、功勳大臣,即移交大理寺,著新科狀元賀知秋審理查辦,限七日之內,查出真凶,稟報於朕。”

方子興心中算了算,十五日恰好隻剩下七日,不由微微同情那新科狀元,連忙應了,謝翊又道:“和賀知秋說,許蓴這幾日,一直與朕在一起,讓他不必提審許蓴。此案需密辦,不可大張旗鼓,不可聲張。”

方子興又應了,連忙出去辦事不提。

謝翊自在五福和六順伺候下洗浴換了衣服重新梳了頭,這才去了許蓴書房,卻看到他正聚精會神拿著畫筆在上色。

他湊過去看了眼,看到是一張小小的泥金箋,許蓴正在上頭繪一枝迎風海棠,便問道:“畫這些做什麼?”

許蓴抬頭看他,笑道:“等你無聊,索性畫幾個花樣給他們送去印,您彆小看這帖子,可好賣了,我一年能在這上頭賺這個數。”他伸了個巴掌,十分得意。

謝翊笑了,垂頭看了眼道:“你這筆不對,這海棠應當往這邊斜。”他握住許蓴的手,持著筆慢慢往下濃濃抹了一筆胭脂色。

許蓴手心立刻出了汗,隻覺得幾乎握不住筆,九哥握著他的手又熱又穩,他一時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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