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司廣開言路,有對市舶有建議、對本司官吏有徇私枉法之處、對商民有走私線索者,均可投帖入銅櫃中檢舉,本司將一一核實,如有益,則有獎勵。
四曰招才以養賢。
本司虛位以懸,凡有文武才者均可投帖自薦。”
下邊蓋著市舶司提舉鮮紅的官印。
一時眾屬官麵麵相覷,就連薑梅都吃了一驚,看這字跡筆墨淋漓,竟似為這世子親自所書,連自己都不知道世子是什麼時候寫的這招貼,許蓴含笑道:“將就著先寫了一張先貼了,改日再讓人刻了字來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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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方曉,謝翊早朝散了到了禦書房,正等著閣臣們進來議事,卻看到蘇槐捧了個朱紅匣子過來。
謝翊笑道:“這才去了幾日,就有信來?”
蘇槐笑道:“世子並沒寫信,是跟著的侍衛抄了世子新發的誡諭回來,呈禦覽的。”
謝翊打開道:“什麼誡諭不是都是例行公事,師爺寫的嗎?”
他一看啞然失笑:“這是要學銅匭投書嗎?他也不怕玩壞了。”
蘇槐道:“好不好,要看用的人如何用了,世子這是新官上任,鋒芒畢露呀。”
謝翊慢慢將那紙折起來:“他是怕自己也變壞了,才這般苦心孤詣呢。”
“隻是太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他這麼弄,恐怕同僚官員要離了心,水至清無魚,他怎的如此著急?”
蘇槐道:“這倒未必,老奴督舶那邊數年,也有些人手耳目在那裡,卻多是說,許世子得罪了禦史李梅崖大人,不得已隻能先做個清官樣子出來,貼個誡諭搞得人人儘知,這般萬一有手下犯了錯,他也可撇清說自己不知,省得被李大人捉了短處參了他呢。”
謝翊詫異:“這又關李梅崖什麼事?”
蘇槐含笑:“世子上任第一天,就去拜訪了津海衛知州和提督,說自己和李梅崖結了仇,不得已外放避禍,今後有什麼節禮飲宴不到的,還請諸位上官同僚諒解呢。”
謝翊原本拿了杯茶剛喝了一口,聽到忽然嗆了一口咳嗽出來,蘇槐嚇得連忙拿了帕子給謝翊。
謝翊將茶杯放回去,拿了手帕一邊咳嗽一邊掩著唇,唇角笑意浮起:“這孩子倒知道拉個擋箭牌。”
外邊卻雲板叩響,負責通傳的小太監奏報:“督察院正李梅崖侯傳。”
謝翊忍俊不禁:“傳吧。”又忍著笑對蘇槐道:“李梅崖白白背了這口鍋,還該給他再升升官才是,這般才更顯示他深得帝心,也讓四方貪官汙吏們心中凜然生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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