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大事。”說著,東方不敗眼睛端起旁邊的茶盞,輕描淡寫的道了句,“我隻是,想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話落,楊蓮亭隻覺脖子一涼,身子驟然一軟,直接癱了下來。
…………
一股熱流從他下腹而出,卻也讓楊蓮亭反應過來自己沒死。
抖著手摸了摸脖子,楊蓮亭迅速趴回地上,連連磕頭道:“謝……謝教主手下留情,若是屬下之前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因而冒犯了教主,還請教主看在屬下多年忠心且是無心的份上,饒屬下這一次吧,今後……屬下再不敢犯!”這回,他磕頭的動作越發狠了,不過兩下額上便見了紅。
“彭!彭!彭!彭!彭!”
一直等他磕了幾十個響頭後,東方不敗這才擺了擺手,道,“罷了~不過一玩笑耳,楊管事也實在太過認真了些~嗬~”
楊蓮亭不敢說其他,隻沉默的又磕了個響頭,方才抖著聲音道:“謝……謝教主榮恩。”頓了頓,又接了句,“能如此博教主一笑,屬下這般也是值了。”
“哦?”聽到這話,東方不敗臉上終於有了變化,嘴角一勾,眼中的眸色卻是越發沉了……還真是個能忍的。
一直等楊蓮亭身子沒再顫抖了,東方不敗才說出此行的目的:“青龍堂堂主日前在黑木崖下捉到了一個小賊,想來,這消息你已是知曉。”
“是……不過屬也隻聽了一耳朵,也不是故意要聽——”
“不必解釋。”東方不敗迅速打斷道,“你們兩人的眉眼官司我便不參與了,隻是……你既提醒了青龍堂堂主,想來也是猜到了這小賊的身份,那麼……想必沒有人能比你更清楚,我準備將這小賊送與何人麵前了吧!”
楊蓮亭臉上一個遲疑,忍不住抬頭偷偷看了眼前方,卻恰好與人對視了個正著,臉上一慌,迅速低下頭,楊蓮亭很是堅定的道:“屬下明白,屬下定不負教主所拖,將人送到嶽姑娘身後,一定表明……這所有事都是屬下一人所為,教主您……也是後來方才知曉的。”
聽到這,東方不敗表示肯定的一頷首,道:“既如此,便下去辦事吧!”
“是,屬下遵命!”說罷,楊蓮亭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門,更是顧不得招呼門口的其他三人,腳下抹油般的跑了出去,直到出了院子,他才放慢了步子,回了神。
扶著走廊裡的一根柱子慢慢坐下,楊蓮亭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鮮血與冷汗交織的臉,再看看身下裹了一身的灰土,心下……一片心有餘悸。
想起方才那縈繞在自己身上的殺氣,楊蓮亭不傻,自然明白那不隻是一句玩笑,教主……是真的有意殺他,可……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便隻是因為他泄露了那位嶽姑娘的消息,可是……教主當初將人帶回來之時,也沒下封口令,這也是他敢同人說起這事的原因,不然……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擄老虎須啊。
還是說……教主是故意的?可又為何是他呢?
這般想著,他卻不敢去與任何人求證,隻能默默咽下滿腔的疑問,著手考慮之後的事……這次,他不能再犯錯了。
想罷,楊蓮亭深吸一口氣,起身便往來路走去。
……
晚上。
正準備用晚膳之時,珊瑚便是在及其猝不及防之下,見到了某個她絕對想不到的人……幾乎是在見到對方的瞬間,一股想將人直接塞回娘胎的衝動貫穿了她的全身。
而後,身旁與他同桌的某人還很是裝模作樣的詫異道:“哦~你便是瑚兒的小師弟呀?”
回應他的是令狐衝瞬間揚起的傻白甜笑容,跟著還衝著珊瑚兩人的方向亮起一口的大白牙,道:“對啊!我便是大師姐的師弟,不過,你是誰呀?”
“我?”某人低頭一笑,很是“委婉”的道了句,“若不嫌棄……你也可稱我一聲姐夫~”
令狐衝:“哈……?”
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