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他強撐著腦袋,最後還是倒在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很軟很舒服像是睡在了棉花上。

他眯了一會醒來,衛生間的人還沒有出來。

臥室不是很大,床倒是大的很,睡起來很舒服。

夏知白房間的物件和陳設簡單,除了書還是書沒有其他的東西和裝飾品,倒像是睡在賓館隨時都可以走。

軍校都是二人或者三人一個寢室,沒想到夏知白居然是一個人住,萬一有點事情都沒有人幫忙。

一想到其他人就因為他的身份對他的排擠,柳辭故就不是滋味,因為他也被敵對或者瞧不起過,可以體會到那種感受。

又過了十幾分鐘,浴室裡洗澡的人出來了。

以為瘦弱的少年,沒想到脫衣有肉。

腹部一層薄薄的腹肌延伸到下半身圍著的浴巾上,胸膛和鼻子上掛著水珠,墨發滴落的水珠順著鼻子往下滑入浴巾。

柳辭故有點羨慕他的身材,自己怎麼就沒有呢。

蒼白的臉洗完澡有點紅潤,眸子像是含著水霧,喉結滾動,他走到柳辭故坐著的床邊順勢坐下:“阿辭,我洗好了,你幫我上藥吧。”

“這幾天儘量不要沾水,手指也要小心一點。”

柳辭故很認真地給他腿上的傷上了藥,還建議他最好上格鬥課的時候向老師請假,對方滿口答應。

上完藥他又看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和夏知白說要走。

“這麼晚了要不留下,我睡相很好,而且這裡床很大可以睡兩個人都沒有問題。”

夏知白嚷求他留下來睡,可是不太合規矩。

猶豫不決時光腦收到來電,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掛斷後又打來,在那人打第三次時他接聽了。

“我是楚霧失。皇太子沒有回寢室,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攻擊了,現在躲在廢棄的屋子屋簷下不肯出來。”

“我想需要你去安撫一下,他現在排斥alpha的靠近。”

柳辭故心裡麵一咯噔,迅速地拿起背包對夏知白說了句“先走了”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坐在床上的夏知白手移到那片陷進去的溫熱。

在柳辭故太累睡過去時夏知白走出了浴室。

柳辭故睡在沾滿他信息素的床上,不知道為什麼喉嚨一熱,有點口乾舌燥。

他靠近他,觸摸到他柔軟的發放在鼻尖輕嗅,緊接著雙手不受控製地撐在他的頭兩側,濕/熱的呼吸撲灑在睡去的人眼睛上,一個吻印在覬覦已久的唇瓣上。

他無法再停止,儘管已經克製但還是輕柔地吮/吸著可口的甜。

夏知白很怕驚擾熟睡的人,更怕他醒來後發現朋友對他做出這種下/流卑鄙的行為。

唇移開,他捂著嘴不敢大聲喘氣,眼尾發紅地衝進了衛生間解決了滿身無處釋放的熱意。

玻璃門之隔,他腦子裡幻想著荒唐的畫麵,像是陰溝裡的老鼠窺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熱消失,床上現在全都是自己的味道,味道久經不散,覆蓋最後一絲心心念念的甜香。

黑色眼眸裡剩下還未完全解決的欲/念,大口地呼吸。

——

柳辭故很擔心皇太子出事情,一路疾跑。

風在耳邊呼呼地吹,衣服裡麵都灌進了冷風,讓他忍不住發抖。

他離光腦上發來的地點越來越近,看見前麵和學生會長在說話的楚霧失,他正想過去問,這時係統的話讓他站在原地。

係統:再去一步,你的積分會扣光。

柳辭故很氣:為什麼每一次這種危急關頭——

他咽下難受,還是照做了。

冷風吹的柳辭故眼睛發酸,他直直走過那個破舊的屋子。

粉刷的白色的屋子已經掉了大片的白色粉塊,門前雜草重生。

他低著頭走過門口,視線還是止不住地往漆紅的大門那處看。

蹲在地上的嬌貴皇太子看到他來了,翠綠的眸子愈發深重,他身上的白襯衣一片又一片的灰色像是蹭上了什麼臟東西。

紀瑜已習慣了這種神經病的極端追求,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那些人的私有欲和變態執念折磨的他幾乎麻不不仁,這些也是他應該承受的,隻因為他是omega。

軍校是他自己要進的,被騷擾他得忍,母後的話刻在他的腦子裡。

誰能24小時無時無刻守在他身邊保證他不被跟蹤欺負,沒有人可以做到。

為什麼他要成為omega,為什麼他是omega。

紀瑜的認知已經不清晰了,他覺得成為alpha挺好的,至少不會這麼……

不行,他不可以,母後會不高興的。

可是已經有了一個omega弟弟,還會需要他嗎?他在皇室能有立足之地嗎?

呆滯的紀瑜直到視線裡出現那抹白色的身影,熟悉的麵孔和身上的體香讓他的理智拉回。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望著柳辭故,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看著。

他在想對方會不會走進他,安慰他,哄著他回去。

一步步的靠近,果然來了。

紀瑜眼睛朦朧一片,似乎有點看不清言情的景物。

柳辭故很想去說幾句話安慰他,係統發出警告讓他沒辦法去做這件事。

他從蹲在地上的皇太子麵前走過,手伸進包裡拿出一瓶最愛的旺仔牛奶放在地上:“哭累了喝點吧。”

微微怔住的紀瑜睜大了眼睛,他以為等來的是低聲的安慰和一個溫暖的懷抱,少年會輕聲和他說“不要怕我在,一起回去吧。”

紀瑜目光灼灼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發笑。

失望是有的,但至少不是一言不發地遠離。

好朋友的這句再簡單不過的話,也讓他高興了。

夏知白現在已經把柳辭故當朋友了,對方一定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不會對他那麼遷就。

不過這個人好像一向如此,關心不怎麼說出口,看著是不在乎的實際上還是在關心他。

柳辭故給他牛奶是不是知道他沒有吃晚飯,還讓他哭累了再喝肯定擔心他哭久了還沒有吃飯會低血糖頭暈。

“他對我還算可以的。”紀瑜滿眼開心地捧著那瓶溫熱的旺仔牛奶,哪裡還有剛才被人跟蹤失控後,把人打成殘廢渾身是血的瘋批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