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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倒掛著個夜探水榭的嶽女俠,掛在那裡氣得牙癢。
果然有狗!
窗紙被悄悄戳破,探入一根管子,吹入一股迷煙。女俠悄悄揮手,一群蚊子從管子裡鑽了進去,烏泱泱的。
紅影一閃,女俠跑路不見。
遠處悄悄跟過來偷師的淩若羽驚為天人,這是我師父嗎?
很可惜這隻是女俠的小小泄憤,對裡麵的狗男女們是沒有用的。
迷煙肯定無效,就算是靈族養的蚊子也不可能近得他們的身,趙長河一個神念衝擊就全死了。能起到的也就是那一會兒的嗡嗡嗡,以及宣布:你們的被發現了。
膈應一下就好了,想必那之後他們也很難繼續激情纏綿,起到了打斷效果。
嶽紅翎是這麼想的,很可惜事兒做到一半的狗男女壓根不在乎,弄死了蚊子之後沒事人一樣繼續。
其實對趙長河而言,今晚的雙修彆有其他意義,並不僅僅是陪久曠的晚妝親熱。
在傍晚那會兒深感歲月之變,那會兒對修行是有很大觸動的,隻不過事情紛雜,沒有好好靜心感悟修行的氛圍和時間。如今一切安定,那一刹觸動心弦的晚妝就在陪伴雙修,柔情蜜意之中修行的感悟也就紛至遝來。
以往通過天書去感時空之變,也穿梭過歲月長河,那都不一樣。
從來沒有如這次直觀的感受。一覺醒來,當年雄姿英發的友人白首,子孫繞膝;回眸而望,晚妝容顏依舊,靜立江南。那一刹的觸動給十頁天書都換不來,因為那是真正曆經歲月才能有的。
便如老人們經曆的人生厚重,遠遠不是少年們從書中看看就能感同身受,沒經曆過就是沒經曆過。
或許這三十年沉眠,真正的價值並不是如嫁衣神功般重修一輪的返璞歸真,而是沉澱了歲月。
唐晚妝微微喘息著半睜迷離的眼,她感覺雙修中往返的能量比先前更濃鬱,長河好像實力又在漲。連帶著自己和抱琴的能量也在漲。
更為玄奇的體驗是,床榻之上明明吭哧吭哧地在耕耘,動作大得很,而一層白色煙霧環繞周圍,卻是絕對靜止。一群蚊子繞在更外圍,同樣被定身似的靜止在半空,環境奇詭難言。
時空靜止?
半邊流逝,半邊靜止。
唐晚妝忽地身軀一震即將抵達高峰。
趙長河動作忽止,聲音此時傳來:「還晾不晾著我了?」
唐晚妝氣急:「你這時候說這個?」
你不是在修行嗎,這分心多用毫無阻礙就是你們禦境三重的意義?
趙長河不依不饒:「晾不晾?」
「不、不晾了……」
「那要說什麼?」
唐晚妝輕咬下唇,低聲呢喃:「長河……我好想你……」
「轟!」攻速暴漲,最後的攻擊來臨。唐晚妝識海猶如被雷霆電過,再也組織不起思緒,也再沒有言語。…。。
趙長河抱過身邊的抱琴,打算繼續。
抱琴呻吟:「爺……我沒休息夠……」
趙長河點了點她的嘴唇:「那就發動天賦?」
抱琴似幽似怨地看了他一眼,縮了下去。
唐晚妝微微恢複清明,輕啐了一口,小狐媚子哪學的……
哦,我們以前一起看圖學的,那沒事了。
看著抱琴侍奉的樣子,唐晚妝猶豫了一下,勉力湊了過去,親吻在他的胸膛。
趙長河低頭看著萬人敬仰端莊優雅的丞相大人俏臉紅撲撲的樣子,看得目不轉睛。
唐晚妝聲如蚊訥:「彆看了……明天我還不知道怎麼麵對她們呢……」
「隻要我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唐晚妝也覺得,抱琴不尷尬,自己也就不尷尬了。
她侍奉片刻,主動地慢慢往下滑,和抱琴湊在了一起。
他太強了,兩個人感覺都不夠。
次日一早,一大家子聚在後院吃早餐,所有人的眼睛有事沒事都在打量唐晚妝主仆倆。
淩若羽不停偷偷去看喂蚊三人組的表情,重點看看他們臉上有沒有包。最終發現表情沒有異樣臉上也沒有包。
可惜可惜,想象中的三個人被迷暈躺在那裡喂蚊子的場麵沒有發生,淩若羽覺得以後自己行走江湖的時候倒是可以試試這個套路。
除了嶽紅翎師徒之外,彆人並沒有吃飽了撐的去張開神識窺測其他人有沒有偷吃,如今大家隻能確定趙長河昨天睡在抱琴屋裡。
唐晚妝沒有公然明示自己已經當狗偷吃了,但她那被滋潤得容光煥發白裡透紅的俏臉、整個人如同盛放的海棠,春風嫵媚,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樣似乎已經證明了什麼。但她不承認,彆人也沒法拿這種話來逼問,一個個狐疑得看了又看。
能看見的隻有不要臉的抱琴,挨在趙長河身邊替他夾菜:「爺吃這個……」
「哢嚓」,皇甫情捏斷了筷子。
抱琴現在是奉姑爺命,公然秀恩愛給這群老女人看的。反正大帝從還是個菜鳥的時候就不慫皇甫情,現在也是一點都不虛,皇甫情捏筷子動靜再大她也是跟沒看見一樣,依舊媚意盈盈:「要不要抱琴用嘴喂?」
說著還真銜了一塊糕,小嘴兒湊到趙長河嘴邊。
趙長河咬住了另一端,狗男女柔情蜜意地分食了。
「哢嚓」聲接連響起,唐家痛失好幾雙筷子。
皇甫情忍無可忍:「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你也是堂堂相府長史,還要點臉不要了?」
抱琴稀奇地看了皇甫情一眼:「下官是相府長史、朝廷官員,隻聽丞相節製,不受後宮管轄。」
皇甫情七竅生煙:「本宮管不了大漢的官了是吧?」
抱琴悠悠道:「太後管好自己宮中的嬤嬤就好。」
三娘:「?」
嬤嬤指誰?
三娘拍桌揭底:「說好了都晾著他的,你就這麼餓?」…。。
「我是餓啊,畢竟從來沒吃過。」抱琴說得理所當然。
夜九幽拍桌:「要發騷躲起來發去,彆在我們麵前現眼!」
抱琴道:「這是我唐家的地方,我愛在哪發就在哪發,客人管得著麼?」
飄渺拍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麼唐家的地方。」
抱琴道:「我們爺就是王。」
嶽紅翎拍桌:「真當沒人能治你了是吧?」
抱琴瞥了她一眼:「有也不是帶娃老女人。」
淩若羽:「……」
在演戲刺激人的趙長河都快演不下去了,抱琴大帝這手托帝城獨戰蒼生的場麵過於強悍,這可是一群禦三,趙長河自己都a不過,感覺這群魔神之怒能直接毀了姑蘇。
院外腳步聲起,崔元央按劍而來,到得桌邊也不知有意無意,直接就把抱琴擠到了一邊,伸手去拿桌上的糕點:「本座緝盜捕賊處理後事折騰了一整夜,你們倒是逍遙,胡吃海喝的。」
說完吧唧吧唧吃糕,目視唐晚妝:「丞相,下官人手不夠用,找你借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