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央昵聲低語:“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差不多了……”
“那我覺得應該還有點東西要送給你。”
小丫頭的語氣越來越輕柔,配著剛才屁股打壞了不好摸這種言語,是個男人腦子裡都會覺得她好像要乾嘛了……
趙長河下意識往後退:“那個,等等,你爹……不是,你還小,三年起步……彆”
“嗯?”崔元央抬頭看著他,眼裡似有狡黠:“我是說,該送你一匹馬。既然爹說你適合鮮衣怒馬,縱橫江湖,那又豈可無馬?”
趙長河傻了:“哈?”
“所以……”崔元央眼裡媚色一閃而逝,垂首低言:“趙大哥這種反應……說明你心裡想我送的,又是什麼呢?”
被一個憨憨釣魚執法了的趙長河悲憤莫名,現在隻想去崔家祖祠召集所有人看過來,宣布“我是傻逼”。
真以為央央憨!
還好憨憨沒有繼續進迫追問,因為她自己的臉都已經熱得滾燙,想要繼續撩人也說不下去,想要挨進他懷裡也羞得根本做不出來。
終究還隻是一個小姑娘,技能覺醒了,不會用。
屋內一時隻剩雙方都變得有些淩亂的呼吸,對視之間眼神都在躲來躲去。
你想要我送的是什麼?
男人心裡必須承認,真有那樣的念想。
看她紅撲撲的小臉蛋,真的很想啃一啃,親一下。
尤其是明明知道,她不會拒絕。
可是。
趙長河一咬牙,躲個錘子!
他終於沒再閃避央央的目光,微微彎腰,雙手捧著小姑娘滾燙的臉蛋:“央央。”
“啊崔元央又是羞澀又是喜悅,心跳得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
趙大哥是不是對自己從來沒有過這麼親昵的舉動?一直像對妹妹一樣,難免讓她覺得,趙大哥其實始終對自己都沒有那種意思,隻是騎虎難下,三年之後說不定真當無事發生了。
可今天這……雖然這涸舉動也像對妹妹,尤其兩人的身高差,他捧著小臉蛋居然要彎腰,讓場麵無端多了幾分滑稽感。
但這樣的妹妹,不是親妹妹就是情妹妹,對一般的妹妹是不會做的了……
趙長河揉了揉那小臉蛋,柔聲道:“央央,我知道你心裡在擔憂什麼……但趙大哥很喜歡央央。”
崔元央的羞意都快沒了,眼睛裡好像有光,亮晶晶的。
“但是央央太小啦。”趙長河繼續揉臉,好像搓麵團一樣:“咱們約了三年,那就三年。什麼人榜,有啥了不起的,等我踏上人榜,風風光光地來崔家,見我那時候亭亭玉立的大央央,好不好?”
崔元央心中明明聽得很高興,口中卻咕噥:“騙子,說了就喜歡這樣的央央,不要長大。”
趙長河笑道:“腦子彆長大,其他地方長長。”
“呸。不是好人!”小兔子恨恨地一跺腳,掙開他的揉臉殺,抱著臉蛋轉身跑出了書房:“紀元典籍就在書架上層,你自己翻去。”
趙長河站直腰身,長長籲了口氣。
其實就這麼簡單,糾結個屁呢?
看著小姑娘慌張張逃命的背影,感覺自己都在姨母笑,難道不好麼?
他心情舒暢地自己倒了杯茶喝,悠悠然在崔文瑗的書架上找書看。
崔文瑕說的隻是大略情況,更多的曆史細節不趁這時候看還想等啥時候?這可是崔家家主藏書,一個頂級家族多少年來對這件事的探索研究,此刻給自己共享,這意義或許比得到大夏龍雀還要重大。
喝喝茶,看看書,調戲一下臉紅紅的小姑娘,還有比這個更愉快的生活麼?
“趙大哥,趙大哥!”
次日一早,趙長河從客舍爬起床,慣例趕走了試圖伺候洗漱的侍女們,又慣例開始練刀。
沒練小半時辰,昨天慌張逃命的崔元央又興衝衝地找了過來:“又練刀啊?”
“是啊,你爹說讓人給大夏龍雀做點改裝,這都一晚上過去了也沒見刀……咦?”趙長河隨意應答著,扭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把自己脖子給扭了:“你怎麼又變兔子了?”99。
卻見崔元央換掉了之前的淺綠長裙,再度換上了毛絨絨兔耳裝,原本已經頗有幾分大家閨秀氣質的模樣又不見了,瞬間又成了個憨比。
昨天還端幾分欲語還休的淑女樣,現在也不端了,一蹦一跳地跑過來,笑嘻嘻的“趙大哥明明就喜歡這樣的央央,每次見我這樣,眼睛都是彎的。”
“咳咳。”趙長河乾咳起來:“都喜歡,都喜歡。但是春天快過去了,還這麼穿,熱不死你啊?”
“清明都還沒過呢,倒春寒知不知道!”“崔元央哼唧唧地拉著他的手往外拖:66走走,去馬場,聽他們說新來了幾匹好馬的,我還沒看過,帶趙大哥一起去看看。”
趙長河收了刀,被小兔子一蹦一跳在前麵拉著走,連他都不自覺被帶得有點一蹦一跳的姿勢,感染力太強了……
所謂馬場在很遠,要出城,出了城還有很遠,能看到一條大河,河上有船舶飄蕩。河畔是一望無際的草場,有數名騎手在策馬飛馳,依稀能見更遠之處風吹草低,不少馬匹正在徜徉。
“這就是我家的馬場!”崔元央拉著他往草場上跑:“今天冷清了些,因為昨晚的事兒……要不然這時間都是一群人在賽馬的,可熱鬨了!”
趙長河抽了抽鼻子,忽然就想起崔元央曾經的一句話。
“我家有河。”
那不是我家邊上有河,那是真的我家有河。
也怪不得崔元央騎術著實不錯,她以往的日常生活歸結起來大約就是四個字:鬥雞走馬,那馬術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