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直接收場,戲台子都被砸了,徹底沒戲看了。
人們不知道以前的潛龍如何,倒是發現這一屆潛龍沒幾個好相與的。
腦補之中遇上這樣的情況,大家會各逞手段進門,最多像玄衝這樣露一手的同時表達出不滿來,既顯了風采也沒太把主家得罪死。
這樣旁人也有戲可看。
可不料從司徒笑開始、或者說沒有司徒笑的話趙長河也已經在拔刀了,都是打的一個主意,一開始就衝著把門搞壞的方向直奔而去,試圖讓這破事直接終結。
季成空也是直接衝著王家的臉抽耳刮子,牌匾都快被摘了。當然他也不敢過狠,沒真摘,否則怕是要沒命,但這歪歪扭扭的牌匾也已經讓王家的臉火辣辣的疼。
然後夏遲遲趙長河這倆,談笑之間乾脆利落地把門徹底砸了個稀巴爛。
誰陪你耍猴戲?
趙長河的“砸爛便罷”,似乎更是意有所指。
但讓人納悶的是,戲台被拆了,王家居然沒有重量級的人物出來主持,隻有一個看似管家的人物慢慢走到門邊打量片刻,淡淡道:“去請匠人重新做門,掛正牌匾,今日之內完工。”
說完居然還對趙長河夏遲遲玄衝抱拳團團行了個禮:“一場遊戲,諸位一笑便罷。公子已在宴廳等諸位多時,請。”
趙長河夏遲遲對視一眼,暗道其實這才有點大家族的禮儀素養,起碼崔元雍給人就是這個感覺,之前這王家是搞的什麼名堂?
兩人也沒說什麼,微微一笑,並肩進門。
玄衝:“……”
好像是我倆一起來的?現在我是誰,我在哪?
破爛的大門再也沒關,後續來臨的潛龍們有些驚奇地看著破洞,正常出示請柬,一切恢複了正常請客的模樣。
可已經旁觀了此前情景的人們都在頓足,隻恨自己沒法進去看直播,總感覺宴會當場會更有意思。
那邊趙長河夏遲遲並肩入內,夏遲遲麵具下的臉蛋笑得很開心:“喂,我倆是不是自離北邙以來,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並肩而行?”
趙長河神色有些懷念,低聲道:“是。”
要說此世最像“家”的時段,真就是和遲遲同居的那一兩個月,此後無論在哪裡停駐,都沒能給到趙長河類似的感覺。
可惜此後天各一方,自己最早確定關係的戀人,沒有因為原先想象中的日久而情薄,反而是因為教派問題而成為了最見不得人的一個,連光明正大並肩走在一起都成了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不知道那天朱雀的“測試結果”能不能讓自己和遲遲的關係鬆綁,但至少今天大家是作為王家的赴宴賓客見的麵,說到哪都沒問題。
一定要解決這件事……
心中轉過這些念頭,口中卻在玩笑:“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和我想象的不符啊,我覺得你本該是最後出場壓軸,裝個大的才對。也符合伱的名字嘛,來何遲也,多有格調。”
夏遲遲撇撇嘴,壓低聲音:“不就是知道你會來,想早點來見你嘛,宴會沒開始還可能和你多說幾句話,等開始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裝那些格調有什麼意義……”
趙長河心中暖暖的,也低聲道:“王家居然真的邀約你,之前我倒是不敢想。對朝廷來說你們是反賊,王家公然邀請反賊赴宴已經夠跋扈了,你也真敢來,不怕帳下湧出五百刀斧手什麼的?”
“我為什麼不敢?王家這麼大的體量,當著天下人的麵邀約黑白兩道,就為了坑一個區區玄關七重的小妖女?無不無聊。”夏遲遲說著,忽地變成了傳音入密:“你現在的皇子身份在各家眼裡越發真實了,說他們想把你給宰了都比坑我靠譜點兒……當然,可能性一樣不大,你的行蹤又不隱秘,想殺你何必如此。”
“呃……”
“大夏各家說是說書香門第,畢竟此世崛起於武道廢墟,也都還是有較為強烈的武道江湖氣。把這事放在江湖層麵去看,也就沒有那麼稀奇,武林大豪遍邀黑白兩道嘛……”夏遲遲悠悠道:“放在故事話本裡,說不定還會有人覺得這才叫氣魄。”
趙長河暗道現世也有類似例子,便也點了點頭。
確實不稀奇。
但也可以說夏龍淵的威懾力在王家這裡是真看不見了,皇後作為王家人更了解夏龍淵的狀況,可能比旁人想象的還嚴重……或者說王家此舉也在給世人傳遞這個信息,很是惡劣。
夏遲遲看了看前方引路的王家仆從,又看看綴在身後自顧賞景的玄衝:“你現在會傳音入密不?這路上不太好說話,感覺有人能竊聽。傳音的話,能截取的概率小很多。”
趙長河倒是會傳音之法,這玩意各家都大同小異的,此前扒拉過彌勒教的《極樂大法》好歹也是一個完整體係,裡麵自然有。無非是以內力束音,也是內家能做到的神妙運用,外家的肌肉男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