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書有靈,要麼像龍雀那樣隻是有個靈性,不是生命。如果是個生命的話,趙長河如今覺得女瞎子的概率高達八成。所謂“解封之後第一個弄死你”,像極了張牙舞爪的恐嚇。
對於莫名把自己坑來這個世界的女瞎子,趙長河當然是憋著一肚子氣的,打不過你還不能從其他角度膈應膈應你?
如果真是她,她多半有很重要的目的,這種膈應她還多半真隻能忍著。
此外趙長河不太相信這是天書因為“強烈羞辱”而自我解封……有的事情不是爆發潛力就可以的,好比數學不會就是不會,羞辱一頓難道就會了?如果這話隻不過是瞎子找的一個理由,說不定真相是塗抹這玩意還真有用。
不管是不是如同猜測,試肯定要再試一次。
真完全猜錯了,天書裡以後真解封出一個蘿莉勃然大怒地跳出來把自己刀了,那也認了。
趙長河有些緊張地看著金箔,金箔安安靜靜沒有反應,和第一次塗抹時反應一樣。
他籲了口氣,又找水洗了一遍,重新塞回懷裡。
兩個女人如看行為藝術一樣看著他,茫然不解。
“咳。”趙長河去解了崔元央的繩子,崔元央鬆了綁也沒暴跳如雷,臉紅紅地坐在那裡舒活筋骨。
剛才看得好奇沒想太多,事後才臉上火辣辣地燒,感覺目睹這東西有點超過承受力了。
趙大哥不是什麼好人,他故意給我看的……
真就蓋章了之後完全當他的東西了呀……
卻見趙長河又回床摟著小白虎,低聲道:“我看朱雀尊者這種態度,感覺我們在一起沒有以前想象的那麼嚴重的阻礙,還是有戲的,我努力努力……”
夏遲遲慵懶地穿起衣服,崔元央才發現這廝的穴位都不知道啥時候自己解了,所以後半程根本就是自己主動在逢迎……
夏遲遲懶懶道:“彆小看尊者對於教義的頑固,現在對伱態度好點不知道什麼原因,那隻是表麵,彆以為她轉了性子。我怕到時候要殺你的人裡最凶殘的就是她……這也是我始終不敢真給你的原因,怕觸到她的底線……你怪我麼?”
趙長河搖搖頭:“我隻會怪自己,不夠強。”
夏遲遲微微一笑,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你已經很強了,尤其對於看著你起步期的我而言,簡直在見證一個奇跡的崛起。長河,你知道嗎……”
“嗯?”
“男人的強大,也是一種另類的春藥……如果你泯然眾人,我不知道會不會拋棄你,即使不會,也隻可能是居高臨下地照顧著你,不會願意被你這樣把玩的。這麼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勢利?”
趙長河搖頭:“這不是很正常麼……真要是那樣,彆說你拋不拋棄我,我自己也沒臉見你。”
夏遲遲順著頭發,低聲道:“如果你強了,不僅是尊者的想法會變化,連此刻支著耳朵聽我們說話的那個死腹黑兔子,你就算現在吃了她,她父親也不會說什麼。”
崔元央:“……”
“唐晚妝、嶽紅翎,現在是不是都處於一種居高臨下的期許姿態?在我眼裡,她們沒資格……我尚宛轉侍奉,她們何敢居高?”
趙長河:“……”
“要說期許,隻有做為你大師兄的我,才能有所期許。我很期待,有朝一日,唐晚妝叩首跪拜、嶽紅翎小鳥依人,那又是個什麼場景。”
夏遲遲說著,終於正好了儀容,悠悠然下了床,隨手在崔元央臉上掐了一把,在崔元央怒目而視之中,回首輕笑:“尊者傳音,我得走了……我等著,你大步進入四象教,公然求娶聖女的那一天。”
話音落下,人已消失在窗外。
白衣挎劍,踏月而去。
分明是個驕傲的劍客,哪裡還有剛才宛轉逢迎的嫵媚妖女樣子?
崔元央呆呆地目送著,感覺這可能是自己見過最多麵的姐姐。
彆說她了,就算是趙長河都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了解夏遲遲。
畢竟少年闊彆,經曆各不相同,自己如今都分不清人前的哪一麵才是真實的自己了,何況遲遲呢……
對了,眼前這隻小兔子,豈不也藏了好幾麵?
見他目光看過來,崔元央下意識縮了一下,賠笑道:“央央還小……”
趙長河沒好氣道:“你當我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