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趙長河極為痛快地直接報出了彌勒教精神控製法的秘訣,反正很短。
司徒笑用心記下,又從行囊裡摸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
趙長河接過一看,冊子新得很,感覺就是剛寫不久的。他抬頭看了司徒笑一眼,司徒笑咧嘴一笑。
這漢子這兩天早就準備好給他掌法了。
趙長河直接把冊子塞進懷裡,舉起酒碗:“乾杯!”
兩人痛快地再乾了一大碗,司徒笑才笑道:“掌名風雷,聽著好像很爆烈,其實主體還是一套防禦性的掌法,招式厚重穩健,隻在爆發那一刻風雷狂起。本來我在想或許不是太適合趙兄,趙兄的風格主動且猛烈,氣勢如虹……但聽趙兄剛才說可能需要更多招之言,我想趙兄已經有數了。”
趙長河笑道:“沒有什麼不適合,我覺得很適合,起碼比我現在用的碧波清漪適合……”
說著不知為何下意識縮了縮腦袋,左右看了一眼,好像怕挨打似的。
司徒笑啞然失笑。
趙長河乾咳兩聲,又問:“不知可不可以向司徒兄討教一下鍛體相關?呃,絕不涉司徒兄師門之秘,因為我這方麵一無所知,隻想問點基礎知識。”
司徒笑倒了一碗酒,隨意道:“其實你本來就在鍛體……血煞功可是外功,練的筋肉氣血之能,我不信你沒有泡過藥浴。”
“這就算嗎?”
“這就是一種鍛體方向,偏攻擊性,我宗之法偏防禦性,僅此而已。可彆認為隻有刀槍不入才叫鍛體,沒那說法。”
“那麼有沒有可能兼顧呢?比如我現在也去搞一套鐵布衫學學,會不會和現有的鍛體衝突?”
“會有一定的衝突……可以說肌肉的組合模式不太一樣。”司徒笑沉吟片刻,又道:“你若要追求身軀的防禦性,或許隻有兩個路徑。”
趙長河舉碗一碰:“請指教。”
“一種是上個紀元的頂級神軀,具體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存在。這路子虛無縹緲,聽聽就罷。第二種更具備可行性,當你內功修到一定程度,可以學一類法門,誕生護體氣牆。這種路子的缺陷就是不可久長,誰也撐不住長久的氣牆。”
趙長河笑道:“有方向就行,多謝司徒兄指點。”
司徒笑道:“我倒是建議你,要麼和血神教和解,要麼設法滅了他們。因為你有很多後續修行因為叛出血神教而斷了,血煞功的煞氣怎樣我不知道,單論這鍛體,初期泡泡藥浴還好說,練到後期必然需求一些特殊物品,你若一無所知,又怎麼往上修行?”
趙長河默然。
要不是這次見到司徒笑以及接觸了海泥,他還真的好久沒想過當初泡藥浴的事了,如今看來武學之道萬萬千千,每一個方向都有無窮的進展,自己的路才剛剛開始。
越是懂得多了,越是覺得差得遠。
所以說叛徒不好做啊,人家有完整傳承,你就很難有。
司徒笑又問:“你一直留在琅琊,必有其他要事,總不會是專門等我的吧?”
趙長河回過神來,笑道:“是有點事。”
司徒笑道:“需不需要幫手?”
“不太好拉司徒兄下水……”
“看不起司徒?”
“不是。”趙長河壓低聲音:“王家反意已露,其他反賊一定會有所溝通……王家未必看得上彌勒教,但彌勒教肯定看得上王家。我懷疑彌勒教的使者就快到了,所以就在這街上觀察,來了就殺。這畢竟涉及勢力紛爭,司徒兄武道宗門未必願意淌著渾水,沒必要。”
司徒笑怔了怔,嗤之以鼻:“我還道什麼事呢……不就是殺條狗?你猜我本來離開琅琊打算去哪?”
趙長河心中一動:“北上雁門?我他媽也是打算這裡的事做完了去看看的。”
司徒笑哈哈大笑,用力一頓酒碗,酒水四濺:“媽的,你真合我胃口。”
正大笑間,門外走過一隊和尚。
兩人同時轉頭,目光熠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