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道:“如果他不是隻負責教義布道,而是要對權力指指點點呢?我看現在以彆人對他的狂熱態度,把您架空並不困難。”
薛蒼海啞然失笑:“他的目標會放在血神教這點權力?你以為名動天下的趙長河,潛龍第一、一年秘藏,這樣的人和你一樣的廢物格局?”
親信滿頭冷汗,您格局大,我以前怎麼從來看不出來呢······要不您出去問問,大家心中的薛教主是個啥人?
薛蒼海淡淡道:“看在你是為我著想,就不處罰你了,但你這點格局讓我很失望,麵壁三天,好好考慮。
親信無奈俯首:“是。”
薛蒼海最後抬頭看了眼趙長河院中的刀光血氣,忽地有點心癢。
都入了秘藏,明天再與他打一場?正這麼想著,刀光忽停,趙長河興衝衝地飛掠過來:“薛教主,薛教主!
薛蒼海愕然:“聖子何事?”“來打一場!”
薛蒼海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色,滿頭都是冷汗。
我覺得自己夠武癡了,還想的是明天找你打,你直接就來夜戰了。
“好吧。”薛蒼海拔出血神刀,笑道:“聖子對刀法不夠精熟,我突破了秘藏之後能用的東西更多了,恐怕聖子這次會輸得很難看。”
“我們就切磋,又不是乾啥,來來來。”趙長河直接抬手就是一刀:“讓我看看薛教主的秘藏之刀。
兩刀交擊之聲又驚動了無數教眾,紛紛圍了過來看比武。
之前那一戰算誰贏來著?趙長河下風、然後逆轉成薛教主下風,再然後薛教主借勢突破,就停了······突破之後要繼續打的話應該是趙長河輸,可突破之前隻能算不分勝負吧。
這一次呢?
“嗆!”兩刀再度對撞。
周遭教眾忽地起了一種氣血沸騰之感,好像渾身血管都要爆開一樣,心中駭然。
這差彆也太大了吧,之前觀戰沒這樣啊!
這還隻是觀戰,要是正麵對上這樣的刀,豈不死定了?
交戰中的雙方卻似乎並不受影響,薛蒼海再度一刀橫掃,趙長河又是一刀直劈。
兩人嘴角同時露出了笑意。
趙長河如月映水的心靈,如空俯瞰,可以看見在正麵的這一刀之下,自己的身後、身側,都莫名其妙地出現了極其細微的刀氣,把自己環繞包圍。“血滿山河”。
如果不察,隻當刀在前方,這一下就得被分屍。
“我就知道,教主會有這種套路。
“唰!”無儘血光四麵散開把偷襲的刀氣儘數消弭無蹤,而與此同時,薛蒼海卻猛地發現,自己白天還清晰地把握趙長河的刀勢、任他怎麼欺騙視覺之類的都輕易看穿的,這一刻卻失算了。
龍雀比預計中的更快,超出了預判一絲絲。
“嗆!”薛蒼海緊急架了一下,倉促變招真沒扛住,飛速向後撤退。
趙長河不依不饒,又是一刀追來。
依然很奇怪的,比他應有的刀路軌跡就是快了那麼一分,沒有欺騙視覺,是真的變快。
薛蒼海預判錯誤,失去先機,招架得狼狽不已,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什麼情況?忽然吃了春藥了?
“嗆!”龍雀破入血神刀,架在了薛蒼海的脖子上。
薛蒼海:“......”
趙長河:“······亂世書彆閃,你媽的。
全體教眾:“......”
白天還打得有來有去的兩個人,到了夜裡薛教主被幾招之內秒了?
薛蒼海很是困惑地問:“你的刀為什麼這麼快?這不應該。”
趙長河長長籲了口氣,笑道:“我在尋求血煞突破之前,感悟了很多彆家的東西,這一刀,像不像隨風入夜,潤物無聲?”
薛蒼海怔了怔:“你不僅可以調用環境煞氣,還可以融於自然風雨······”
趙長河笑道:“你說我給這招起個名字好不好?”
“.·····叫什麼?”
“小樓一夜聽春雨。”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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