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精……
以前在榻上最妖精、最嫵媚的人本來是遲遲,小妖女嘛……可趙萇河現在發現皇甫情一旦放開心懷,妖起來,那綻放的風情真是如同全麵盛開的玫瑰,遲遲的妖精與之相比簡直像個含苞待放的小花蕊,學徒級彆,畢竟年紀擺著,遲遲還是有骨子裡的青澀。
可能也是自己犯賤,這種大姐姐在更高的語氣上“獎勵你”的感覺,含著無儘遐思的味兒,會更魅惑一點點?
呃,也可能是自己就見過這麼幾個,紅翎雖然熱情如火,可也是直來直往的傳教士,不會玩花活,更彆提什麼嫵媚勾人了,自己想要她換點花樣還不肯,說是下次能有緣相見再給他換個花式,如今看來諸事纏身,這可能沒了。
可眼下這個“任由你定”那是真可以,趙萇河這會兒心癢得感覺麵前來十個王道中都能打死!
“你手往哪伸呢?”皇甫情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似笑非笑地站起了身,“剛才說不是地方的也是你,這會兒恨不得就地正法的也是你,嗬嗬男人!”
趙萇河:“……”
皇甫情彎下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想要任由你定,可得先把這事給做好啊!加把勁哦,我的小男人!”說完閃身不見,屋子的門窗對她形如虛設!
那邊唐晚妝歎了口氣,屋牆隔離對她一樣形如虛設,什麼都聽得明明白白!理論上趙萇河這次是想做反賊的事,可她不知道怎麼阻止,楊家想複蘇劍靈,又不是去害人,那是極為正當之事,想要幫楊家複蘇也是個義舉!彆說阻止了,若是自己有這能耐自己就該幫一手才對!能嘗試乾涉的隻有性質!
原本趙萇河與她唐晚妝一起赴會,彆人自然會把這事當鎮魔司之情,或者索性說是皇子在給皇帝做的事擦屁股,但如果是四象教名義,那性質可就變了。
可以歸結成更本質方向,趙萇河獲得楊家人情的話,他打算用來做什麼,是用來造反還是用來維護這個帝國穩定?一邊是四象教,一邊是唐晚妝,楊家人其實早看明白了,楊不歸之前就問:“具體體現在,四象教與唐首座之間,”可笑外人都明白,這幾個當事人卻至今被情感所迷,都沒明晰!
趙萇河本不想入朝,卻也不親自造反,他隻涉江湖,看似中立,但唐晚妝知道他從來都是傾向於推翻重建的,因為他覺得夏龍淵這樣治國隻會對人民帶來悲劇,越是修補就越是悲劇!之所以沒有親自去造反,無非是他覺得夏龍淵太強,做這些事並無意義罷了;但凡夏龍淵弱一點,造反的頭子必有他趙萇河,所以他能和四象教這麼近。
而之所以能和她唐晚妝在一條道上,是因為他看不下去民眾苦難,因此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諸如抗擊外虜、諸如平定邪教,能按照這樣的路子繼續下去,未嘗不能依據那個模棱II可的皇子身份,身入局中“你不管我來”,這是唐晚妝的期待,那是最好的結果。
但歸根結底他還是個桀鷙不馴的山匪反賊,一旦有其他人把他往這條路上帶,比如這回的皇甫情以身獎勵他,慢慢地會走什麼路也不用說了!!!
怎麼扭回來?皇甫情那句話回蕩在心中:唐晚妝給了你什麼?啊?給了他什麼?他又不求權柄隻跟他談大義嗎?看著前方因為聽不見皇甫情在說什麼而安心吃瓜的崔元央,唐晚妝暗道:這個算我給的嗎?這個也是他出生入死救下的小姑娘,一縷芳心才牽係在他身上與彆人何乾?唐晚妝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她抿緊了嘴唇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崔元央卻忽然道:“首座!
唐晚妝醒過神:“啊?“
“我想加入鎮魔司!”
唐晚妝一陣恍惚,好像回到了當時初見崔元雍帶著妹妹來見自己,小姑娘致勃勃地要加入鎮魔司,說這活兒很刺激,自已哪肯隨便收崔家嫡女來做鎮魔司,這種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活計,心念一轉,就把她忽悠去了北邙!
時光荏苒人事全非,卻又聽見她說出這句話!唐晚妝道:“怎麼你還是覺得刺激?”
“因為我需要成萇!”崔元央認真地看著她:“很多人說我必是趙大哥的妻子,因為是最名正言順的,有父母首肯,有媒妁之言,有天下之約,一旦約成順理成章!但無論是爹還是我,其實心中反倒是虛的!”
唐晚妝來了興致:“哦?”
“因為我們毫無優勢!”崔元央道:“是不是很可笑,跨州連郡的清河崔天榜,第九的嶽父,取之不儘的資源毫無優勢!
因為趙大哥不看重這些,這真是個煩惱,他若看重這些,我可能就沒有那麼喜歡他,終究不過一介俗人,可他不看重這些,我覺得他很了不起,可自己的優勢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