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後,密林山間,聲聲蟬鳴。
雖處林蔭之下,還是開始感覺燥熱,沒有了先前如春的清爽。
思思換掉了那副上朝的盛裝,重新穿回了裸腰赤足的小妖女款,亦步亦趨地穿梭在林中,給趙長河帶路。
趙長河就在身後看著她的細腰玉足,一言不發。
靈族這個紀元的墓葬有專門的墳山,上古墓葬則沒太多規劃,到處都有。靈族人現在也不知道哪個墓對應誰家祖宗,因此也無法設祭,隻能集中在聖山聖殿裡設祭,又把古墓葬相對集中的地帶圈為禁區,不讓一些窮瘋了的來掘墓。
至於散落在外麵各處的零散之墓,基本睜一眼閉一眼,有人無意中掘了也就掘了。
實際上靈族自給自足,即使被禁地奴役的時期剝削的也不是錢糧,不影響生活,倒確實沒到窮瘋了來偷挖祖墳的程度。久而久之這邊的古墳區也就成了無人接近的荒山,可能都有大幾百年沒人去過了。
路途頗遠,兩人默默跋涉在荒山裡,好久沒說一句話,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
“嗷~”前方山林風動,一隻吊睛白額虎竄了出來。
思思眼珠子一轉,“嚇得”鑽進了趙長河懷裡:“老爺……”
“吼!”猛虎撲了過來。
趙長河一手摟著思思,伸出另一隻手摁在了虎頭上。
老虎拱啊拱,兩爪亂撓,就是進不得半寸。
趙長河很懷疑現在自己的內力一吐就能直接震死這隻萌虎,但沒下手。
因為極有可能這老虎是被思思操縱過來的,就是為了鑽懷裡……想起這次重逢,這死丫頭還能禦蛇來著,後麵都不表現了……
思思偷眼看了看差點掉眼淚的老虎,昵聲道:“老爺力氣好大啊……”
趙長河化掌為指,彈了老虎一個暴栗,老虎夾著尾巴嗚嗚地跑了。
但另一手摟在懷裡,卻始終沒有放開。
思思眨巴眨巴眼睛,偷偷地看了眼他的側臉,垂首道:“老爺不是要思思帶路的麼……”
“孤男寡女小樹林,我更想做點彆的……”趙長河微一用力,把思思頂在旁邊的古樹上,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思思心跳撲通撲通的,呼吸有些急促。
兩人之間以前演了那麼久的丫鬟和老爺戲,可其實如果細捋起來,趙長河從來沒有主動做這種程度的事。就算這次,他征服靈族,理論上可以予取予攜,可其實聖殿裡的侍奉都是自己主動的……他甚至一度想叫人起來。
這是趙長河第一次表現出想玩弄她的意思。
是因為聖殿侍奉讓他食髓知味開始變壞了?還是他已經知道了鼇池之事……
趙長河的手已經在她的腰肢上輕輕摩挲,思思繃緊了身軀,感覺好怪。
鼇池裡都那樣了,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啊……為什麼隻是撫腰就能如此……整個人像是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老爺……”思思終於沒忍住求饒:“這周遭多野獸,不要在這裡……”
“換個地方可以?”
思思隻能道:“思思本來就是老爺的人了,老爺自己昨天不要,現在又來逗人家……”
趙長河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吻過,又挪到了唇邊:“可老爺現在想要了……”
思思腦子裡微微一空,唇已經被堵上。
她瞪大著眼睛,思維一時渙散。
說來可笑,什麼都做了,這卻是初吻。
也許當年扮演假紅翎時,以及昨天鼇池裡自己都吻過他……但那沒有什麼回應,和眼下這種完全不同。
思思覺得自己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完全是靠他頂在樹上才不至於滑下去。眼睛雖然睜著,卻什麼畫麵都沒進入腦海,朦朦朧朧的。
最後索性負氣地閉上了眼睛,不看。
什麼都不去想的話,挺舒服的……他的技術挺好……呃不對,這是什麼值得誇獎的事嗎?
思思有些生氣起來,輕輕推了一下。
趙長河卻沒有繼續堅持,順著她這一推就真離開了少許。
兩人氣喘籲籲地對視了片刻,趙長河伸手拂過她紅潤的唇,低聲道:“章先蓋上,彆的容後再說。”
思思覺得自己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半天才忽然說了一句:“趙長河,你是不是從姑蘇開始,就想這麼做?”
趙長河沉默片刻,低聲道:“是。”
其實不是,隻是今天開始。
但她既然喜歡這樣想,那就是吧。
果然思思一下就高興了起來,低頭挽著他的手臂:“就知道……你從來不懷好心,不裝啦?”
趙長河笑笑:“不裝了。”
他挽著思思繼續向前走,忽然一笑:“感謝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