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有閒工夫糾結我怎麼寫書,那邊戰鬥你不急的?”
趙長河內視片刻,有些辛苦地搖搖頭:“我必須立即抓緊時間恢複一二,否則風隱找回來我死定了。至於那邊的戰局……”
他頓了頓,微微一笑:“我相信央央。”
瞎子有點想吐。
趙長河的這一戰從夜間打到了天亮,這麼長的時間,那邊的戰局進度早就快進得不成模樣了。
早在趙長河與荒殃打得死去活來之時,萬東流與王家試圖來接收城池的軍馬路遇,雙方的心理準備都不是一個級彆。王家兵馬毫無懸念地慘敗而歸,萬東流揮軍直指蘭陵,蘭陵守將棄城而逃,天都沒亮,蘭陵易主。
這是琅琊以南的最後一道屏障,前方就是王家老巢了……
而在更早一些時候,崔元雍在鄄城消化降兵,再度東進,沿途所過之處望風而降,這邊的戰局打響之時,崔元雍人都到微山湖了。
兵貴神速,無論崔元雍還是萬東流都沒有時間在那慢慢整軍消化,誰也不知道胡人或者李家楊家到底會有什麼幺蛾子。大家的共識就是越早打完這一戰越好,稍微遲幾天可能就要出事兒。
於是當趙長河躲著療傷之時,當日傍晚,崔元雍的先鋒與萬東流會師,兵鋒直指琅琊。
從崔元雍趙長河離開清河至今隻有區區幾天……幾天之內,王家看似強盛的兵馬降的降跑的跑,看似完整的縱深防禦摧枯拉朽,琅琊老巢直接變成了前線,崩得比袁術都快。
一切起於那隔河一箭,徹底崩壞了戰爭邏輯。
一路下來幾乎就沒有任何阻撓,基本一路都在急行軍而不是在打仗。
直到兵臨城下,王道中都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形成的,自己兵多將廣,還有撐腰,怎麼整得跟完全不存在一樣,對方簡直就像是來旅遊的,一路橫衝直撞就到了自家城下。
不過琅琊好歹與周邊又不太相同,這是王家的基本盤,不會再像其他地方那麼一觸即潰。如今又是冬季,誰都知道這種環境氣候攻城是非常不利的。
“都不必驚慌。我們城中尚有數萬兵,這風雪寒冬,城頭潑水成冰,誰能攻城?”王道中麵沉似水,在議事廳裡給眾將打氣:“早在大兄與李公嗣亡於京師,我們就與各家形成了攻守同盟,隻要撐住幾天,他們不會沒有動作!四象教掌控京師也未必穩健,京中實質空虛得很,越是拖的久了,他們越容易出問題!”
歸塵坐在客座上頷首:“崔元雍萬東流冒進至此,沒有這麼打仗的。我太乙宗上下會全力幫助守城,隻要守個幾天,他們自己都會疲態大露,不戰而潰。”
王道中籲了口氣,果然不枉了王家對歸塵如此尊重,一位德高望重的地榜在這時候幫忙說話可是雪中送炭。他故意配合著問了一句:“趙長河與之戰……”
歸塵悠悠道:“不知道這次的播報怎麼回事……但趙長河連戰兩位,不可能無損,至少短期之內不需要擔憂趙長河參戰的。另外,我看道中先生也三重秘藏了吧?”
王道中暗道就等你這句,立刻捋須微笑:“不錯,前幾日已經僥幸突破。”
“實際上趙長河也就是這種水準,他戰勝必然是借助了其他東西,可一不可再,便是他真參與戰鬥,我們也未必就怕了。”歸塵笑道:“如果他參與不了,那就更不用提……就憑崔元雍萬東流,還有薛蒼海?他們憑什麼打得進來!”
一唱一和之下,議事廳中原本的愁雲慘霧還真沒說沒了,王家眾人都振奮道:“若是如此,教崔元雍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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