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惡心的,穀滿滿關上了房門,將那對話擋在了門外。
房間不大,有一種許久不進人的潮濕感和陳舊感,黴菌在角落裡生長,這就是哄著受著兒女的好母親乾的事啊。
就是個客房,也少不得收拾收拾吧。
穀滿滿檢查了一下床鋪,沒什麼問題,就去搬了新被子,到院子裡曬曬,晚上用。
曬被子的時候沒瞧見劉芬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她開始打水拾掇房間的時候,劉芬芳才出現。
她剛去收拾那些罐頭和點心了,真糟心,劉老漢送來的東西被這個死丫頭看到了,也不知道一會會不會去偷吃。
兒子還在外麵補習,她可要好好保護兒子的吃食。
穀滿滿要是知道她想什麼,估計要把喝的塞她鼻孔,吃的塞她喉嚨眼。
“好了,現在快把補習費拿出來吧。”
穀滿滿不打算裝。“那你也把芝麻油,好吃的醬菜拿出來。”
劉芬芳一頭霧水:“你有毛病啊,我乾嘛要給你芝麻油和醬菜?”
“那我乾嘛要給你錢,你算老幾啊。”
劉芬芳怔了一秒,就一秒,隨後毫不猶豫的舉手拍過來,直衝著穀滿滿的臉去的。
穀滿滿蹲下,手握拳,跟那機器貓的圓形拳頭似的,直接懟上劉芬芳的肚子。
柔軟的肚子中招,力道還不小,劉芬芳差點嘔出來。
“咳,你瘋了嗎穀滿滿,你是不是想死!”
穀滿滿的回應是:“媽,這是,這是怎麼了啊,好好的就要對我上手,我也沒說錯什麼啊,人不能隻伸手不付出吧,你剛還在外人麵前說得自己那麼好,怎麼轉眼就做這種事。”
至於她動手:“那是因為我老公教我的防身術,學久了習慣了,遇到襲擊,我就反抗了,這不是挺管用麼。”
“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以為嫁人了就能狂了是吧,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穀滿滿見她朝著瘴氣最多的位置去。
唉,迂回著來更不會打草驚蛇的,可惜了,她不太會。
不多時,一陣狗叫響起,穀滿滿立刻感受到了肚子裡的絞痛。
握草。
給她和一條狗捆綁起來了?
麻的,不知道誰才是畜生。
穀滿滿瘋狂壓製這股疼痛,絕不讓自己悶哼出一聲。
她嬌氣的時候嬌得跟有公主病一樣。
但在這種不輸人不輸陣的場合,她一個悶哼都不要出現!
手腕上源源不斷的補充,以及身上貼的聚靈符,給了穀滿滿緩衝的機會,等劉芬芳得意的拽著一條瘦得皮包骨的狗出現時,瞧見的就是,穀滿滿站在原地拍被子的畫麵。
劉芬芳詫異,又帶著些許驚恐。
不是說,隻有狗死了,或者她死了,才能解開這個咒術嗎?
為什麼,為什麼穀滿滿還好好的?
還不痛不癢的!
劉芬芳舉起手,拔下一撮狗毛,穀滿滿的皮肉也一疼,她咬著腮幫子,似乎才聽到動靜,轉身,笑著:“媽,怎麼了,要給我好看就是看這條狗嗎?”
以前,她總用你不聽話不孝順,天都會懲罰你,這種借口罵人順便遮掩自己的咒術,這次是急了吧,這麼明目張膽。
“不可能,不可能的。”劉芬芳瞧見了不遠處的鍘刀,那是用來砍菜喂雞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