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裂帛聲後,赤消失不見,地上徒留幾張不起眼的碎紙屑。
穀滿滿隻感覺身側被利器劃破,好在皮肉並沒受傷,滾落一圈後,她護著腦袋,摔在了樹旁,就地一個跪起,做出防禦的姿態,回頭看時,什麼都沒有。
外麵還是豔陽天,根本沒什麼血月。
隻是,剛才待過的長廊依舊有一種暗沉。
長廊拐角處,似乎有一張死白的臉,怨毒的盯著她的方向。
“赫!、”穀滿滿這時候才喘過氣來,這才發現剛才一連串動作時,自己竟然是屏息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好心路人慢慢靠近,“唉?這是怎麼了,同誌你還好吧?”
穀滿滿扶著樹乾起身,又聽他驚呼:“你的衣服,衣服怎麼裂了?”
穀滿滿反手一摸,發現襯衫被劈開了,口子極長,隻要再進分毫,她的整條大臂都會被抓出傷痕。
這事可對常人解釋不清楚,穀滿滿她敷衍的應付了一句:“沒事,就是太胖了撐的。”
路人:……
“謝謝你了,我真的沒事。”穀滿滿右臂隱隱作痛,撐著一百五六十斤的身板側翻,壓力也很大啊。
估計右臂擦破了皮。
“那好吧,旁邊就是醫院,你要是受傷了記得去看看啊。”路人見穀滿滿麵色未變,猶豫了一下,可她說了不需要幫忙,也就離開了。
穀滿滿有點後怕,更多的是憤怒,她一個玄門中人,竟然差點中招了。
本來嘛,醫院裡死氣重,有點臟東西,她還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人犯我頭上,還趁我病要我命,就彆怪她糾纏到底了。
穀滿滿直接從挎包裡拿出一塊玉石,全吸了,再拿一塊,又吸了。
渾身點滿藍,她重新進入了走廊。
這一次進來,陰冷感沒了,不知道是不是對方一擊不中就離開了。
碼垛,這是被臟東西挑釁了麼。
穿堂風吹得破開的口子布料摩擦皮膚,她趕緊先回去換了一件上衣,沈執還在休息,她這時候才顧得上用靈力掃視一圈沈執的軀體。
“煞氣?”這是被孽力附著的兵器傷到的經典表現,自古以來,冷兵器在絕大多數戰場的出場頻率是最高的,便是有槍的時代,不也不忘安個刺刀麼。
後世,還要隨身攜帶軍刺,畢竟冷兵器不需要彈藥這種又是助力又是累贅的補充。
穀滿滿抬起手,直接將沈執傷口的繃帶解開,傷口其實很淺,隻是煞氣的附著源源不斷,壓製了沈執的生機。
得拔除,或者毀了那個兵器。
拔除還需要配合中藥,穀滿滿暫時沒辦法一下子解救他,不過……
“嗯?我給的福袋呢,有福袋在,不可能惡化得這麼快!”
穀滿滿翻找一下自己給沈執的那個福袋,可是摸遍了沈執旁邊的櫃子,床鋪,也沒找到。
難道是來之前就掉了。
也不對啊,沒有那東西,估計都護不住他堅持這麼些時候。
隻有可能是在醫院的時候掉了。
穀滿滿去了護士站問了,有人喊了一句林瓏。
過來個長相嬌美的女人,年紀大概二十上下,眉梢都帶著不耐煩:“沈同誌是我照顧的沒錯,不過我並不是大夫,你找我有什麼事?”
穀滿滿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繼續問。“我丈夫身上有個福袋,紅色的,請問你照顧他的時候,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