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看了看自己的領導,試探的把杯子推過去一點。
蔡團長怎麼不知道,穀滿滿這是故意的。
行,她這麼理直氣壯的表現出來,那反而側麵反映了穀滿滿並不心虛,估計也不會是什麼探子。
最近真是被探子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有點杯弓蛇影了。
“穀同誌啊,我冤枉啊。”蔡團長愁眉苦臉,直接開始飆戲了,說春梅和她婆婆,是不懷好意的,想破壞大家的感情,從中謀利,所以對於性情變化比較大的都得查。
並不是針對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
最後還甩下一句,先不說穀滿滿的體型怎麼忽然減得那麼明顯,就說說穀滿滿這花錢的速度,和周圍人交往的變化,和這突然展露出來的手藝,哪一個不突兀啊,他們隻是合理懷疑,並沒想害人。
穀滿滿攤手:“哦,這就是您前腳被我治好失眠,後腳就打電話查我的原因啊,好,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快下班了。”
沈執這下是理清楚領導為什麼非要自己過來了,想讓他當說客?
然,他紋絲不動,哪怕蔡團眼皮都要擠出多層褶子了,沈執這會也跟眼神不好一樣,一下都沒往他那裡看。
穀滿滿看他那一本正經裝瞎的樣子,真想上手捏捏。
不管彆人怎麼說,穀滿滿這次加價加定了。
原本想著,大家都是一個戰線的呢,價格馬馬虎虎的定,既然你生了懷疑,那就不是我這邊的,沒必要多給什麼關照。
我沒指責小心是錯,但我是小心眼。
一批二三百能拿下的藥,提高了兩倍有餘。
穀滿滿還嗬嗬笑著,購了一頭豬回來,做起了臘肉臘腸壇子肉。
當然,主要還是三秋嫂子和翠萍嫂子在做。
秋收過後不多時,寒風就起了,穀滿滿這次去買衣服,直接就買到了合適的成衣。
注意到穀滿滿買新衣服了,沈執把自己還沒穿兩次的大衣給她。
幾乎是全新,厚實得很,穀滿滿穿著,除了有點要拖地,沒什麼大毛病。
這身高……其實還能拔一拔。
要說冷天有什麼不爽的地方,大概就是洗澡了。
穀滿滿折騰兩大鍋水,每次洗漱都要備著一桶,調好一桶,隨時加水,這讓她有了彆的想法,抬頭看了看房子的構造,想弄淋浴是不太合適了。
要不,設計個下水口,把洗澡水排出去?
於是才裝過地窖、新隔間的穀滿滿,又開始動手了。
這一次,她自己挖,拿個鋤頭嘿咻嘿咻的,一下班就挖,整個人看起來灰頭土臉的。
不遠處的山坡上,一個摩登的女人,脖子上捆著紅絲巾,風情萬種的撩了一下頭發。
“那就是穀滿滿。”
“嗤。”女人隻看了兩眼,就排除了她對自己的威脅,從山坡的另一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