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滿滿嗤一下笑了:“行,你喝多了,那現在去洗漱吧,我給你下點麵條。”
於是一個去洗漱,一個去煮飯了。
買的爐子派上用場,不用興師動眾的用大灶,沈執洗漱完了,雞蛋麵也上來了。
雞蛋煎好,下點蔥白和去皮的西紅柿丁在豬油裡翻炒到出沙,開水倒下去,激發香味,將西紅柿煮得碎碎的成了湯,下入麵條和雞蛋,菜葉子擇兩片丟下去,一點點清淡調味,就是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穀滿滿吃一小碗,一小鐵鍋都是沈執乾完了。
她隻能回頭再水煮雞肉給小布塞牙了。
沈執今天出門有點磨蹭,穀滿滿看了他好幾眼,沈執才走出去。
怪怪的,穀滿滿心道。
她出門的時候,又劈了兩塊雷擊木下來,打算帶薪摸魚。
反正這個診療室,說起來“客戶”少之又少。
結果去上班,還沒雕出個形來,林立就出現了。
按理說他爹媽早幾天就該出現了,沒想到今天才到。
剛下車,隻簡單梳洗,還沒顧得上吃和休息,就衝來了。
穀滿滿抬眼就看到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不,他還掛彩了。
一旁的媳婦也是黑黑瘦瘦的,瞧著就能看出兩人的生活條件很一般。
說一般,還是客氣的說辭了。
“大師!”漢子和媳婦是這樣稱呼穀滿滿的。
林立眨眨眼:“什麼大師,我們穀大夫不弄那一套的,她是看心理上的毛病的。”
穀滿滿配合的說是:“那你先去忙,這邊我和你爹媽要進行一個封閉的對話,你要是提前知道了,產生的幻覺會不自覺的抵抗的,就沒什麼效果了。”
林立的父母也催他離開。
穀滿滿讓兩人進去坐,她自己則是寫了接診中,請稍後的牌子掛門口。
小布蹲在門邊,今天看來是對出去玩沒興趣了。
穀滿滿進屋反鎖門,在那對夫妻惴惴不安的表情中,坐在他們前方。
兩人明明是站著的,卻有種麵對高位之人的畏縮,手腳都伸展不開一樣。
“兩位既然這麼稱呼我,那也代表林立碰到的事,我們雙方都心知肚明,那不是所謂的心理病,我也知道,你們對這件事的態度了,先坐吧,仰著脖子不太舒服。”
兩人立馬坐下,速度和跪下一樣快。
“大師,我兒子真是被他那個爹纏上了,要怎麼解決啊,那個畜生,活著的時候禍害人,死了也不安生,還禍害到親兒子身上了!他那個娘還好意思要求我兒子以後得給他上墳燒香!”林母話匣子開了就一直在哭訴。
穀滿滿倒也沒有不耐煩,從中獲取信息。
大概脈絡就是,林立的生父是個畜生人,把生日都沒過的林母給睡了,還用人家爹娘的命威脅,
這麼點大的女孩子,身體歸了他,又被送過幾次小禮物,威逼利誘下,沉默了,在外人眼裡看,就是一對小年輕處對象,
不幸的是他們隻一次,林母直接懷上了孩子,打了以後是彆想正常生育了,於是沒擺酒,就灰溜溜的被家裡人安排嫁過去了,
鄉村嘛,還是二十年前的鄉村,懷孕就結婚,這種事屢見不鮮,林母安慰自己人都是這麼過的,也就和林立生父過了半年多的日子。
暫時忽略了和惡婆婆、不是人的男人是如何艱苦共存的,日子也慢慢熬著,直到,林立的生父做出了更畜生的行為。
他明碼標價,要用一個晚上五毛錢的價格,把他這個媳婦,進行某種變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