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巧合下，得知季懷桑派人殺我。”
顧綰綰眼神一凜：“你不是說季懷桑需要你？”
難道那時候在西北境，穀滿滿是忽悠自己的？
穀滿滿不慌不忙：“後來我機緣巧合去了那邊，他見到我這來自靈魂的美貌，就，改了主意。”
“你騙人！我也是這張臉，我珠玉在前，他怎麼可能看上你被你吸引！”
穀滿滿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下意識就貶低自己，想著應該是慌了。
“我的臉是我自己的，你的……”穀滿滿話說一半，已經足夠刺激得顧綰綰原地發狂。
所以她停下來了：“所以，要說正事了嗎？”
顧綰綰朝著穀滿滿投過來怨恨的目光：“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就佷不錯，不要再變成我的樣子了。”
穀滿滿沒有頂嘴。
“你說的正事，是什麼意思。”
“因為去了一趟那邊，所以我知道了你為什麼給我卷軸，也知道了季懷桑這個人，甚至，還意外知道了造神這件事的內幕。”
隨著內幕兩個字從穀滿滿口中說出來，顧綰綰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畫麵，捧著腦袋尖叫了幾聲，隨後是一句接一句的住口，住口！
穀滿滿想起那個八角井下的鬼物，那一缸子血肉模糊帶著綠色的泥狀物。。。
難得的生出了一抹同情。
但也就是一秒。
一秒過後，還是想到了顧綰綰從一見麵就在設計讓自己當她的養料爐。
惡人的苦痛過往，並不是惡人可以理直氣壯傷害彆人的理由。
你可以複仇，你去針尖對麥芒。
不要拿這麼多無辜人命填。
所以穀滿滿在後世，一點都看不進去那種為了一點情愛，大義不要了，道行不要了，力量不要了，神位不要了，甚至還要愛上滅族仇人的電視劇。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編的出來。
同樣的，顧綰綰雖然和自己一張臉，穀滿滿也沒辦法有任何的好感。
人家都把你關在那種井底下鎮壓著，讓你用人的身軀吞噬血肉、人、沒人就吃殘屍，煞氣，都這樣了你還惦記著跟我雌競。
……這六個點，就是穀滿滿對顧綰綰一直以來的看法。
不過，戀愛腦也從來不會在意彆人的看法就是了。
光是這三個字就足夠提醒穀滿滿，不要因為惡人過去的苦痛，而去理解對方犯罪。
穀滿滿整理好思緒，那邊顧綰綰還沒嚎叫完了。
穀滿滿乾脆點燃了安魂線香。
嫋嫋香氣，算是衝散了一點陰霾，讓顧綰綰恢複了理智。
穀滿滿這才繼續說道：“我想你可能不是真的想對付季懷桑了，所以我要找你說的正事是，我帶你回到那邊，你以後彆來我們的世界了，就像你說的，你不喜歡有人跟你一張臉，可我天生就是這張臉，我也不喜歡看到你跟我一張臉，咱們在兩個世界，各自過各自的日子。”
顧綰綰的答案是，好。
可隻有狂跳的心臟，在回應顧綰綰她自己。
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