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滿滿找了一個地方,畫下繁複的陣法。
但還是留了個心眼,在陣法外麵裝飾得非常複雜,什麼外語圖紋都往上疊。
你一古人背景下來的,就不信看得懂英格麗徐。
果然,一直在偷看的顧綰綰滿眼蚊香根本不知道這個陣法的起承轉折。
穀滿滿煞有其事的跳起了七星步,隨後一聲暴喝,讓對方站陣中一個空白處,顧綰綰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有些猶豫。
“這不會直接傳到季懷桑身邊吧。”
“我比你更討厭看到季懷桑,顧綰綰,彆磨嘰,要不然就再等一年半載。”
不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不想過了,而且,這個地方沒有介紹信沒有身份證明,還不讓你當流民,實行的不是驅趕而是抓捕。
既然有機會回去,還不用損傷自己任何靈力,不去,不可能。
一腳踏上陣法中心,顧綰綰看著穀滿滿,等她進來。
穀滿滿點點頭,裝死虛弱的踉蹌兩步,才和顧綰綰站在一起。
看樣子,像是因為布置了這個陣法被吸乾了。
顧綰綰掃了一眼穀滿滿,閉目等候。
一陣光閃過,原地隻剩下一個陣法印記,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塵土和落葉覆蓋。
聖地
穀滿滿睜開眼,胸前就被貫穿。
顧綰綰冷笑著抽出自己的短劍,後退好幾步。“沒有人能惹了我之後,全身而退,特彆是你這種賤人。”
說著,她抖了抖包裹,原本該被撕咬吃下肚的廷奎竟然出現在她身邊。
廷奎看著捂著胸口瞪大眼倒地的畫麵,嘴角露出一抹滿意。
不愧他忍著惡心說了那麼多吹捧的話,說服顧綰綰一旦抵達,就滅殺穀滿滿,殺她個不備。
哪怕是一條小老鼠,也不要小看啊,穀大師。
“要吃了她嗎,她應該還沒斷氣,現在吃能最大程度保證靈力不逸散。”廷奎可不會給穀滿滿留個全屍。
要不是顧綰綰是個腦子空空的,他上次就被顧綰綰吃了。
“嗯,”顧綰綰蹲下來,正要變形,臉部扭曲。
“看這裡!”哢嚓一聲,把顧綰綰醜陋的狀態,和廷奎錯愕的表情,全部拍了下來。
穀滿滿將相機搖了搖,隨後收入挎包。
“兩個穀滿滿!?”廷奎剛叫出聲,立馬反應過來,再仔細看地上的被貫穿胸口的穀滿滿,哪裡是真人,分明是一個紙偶。
隨著穀滿滿的靈力撤回,它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穀滿滿跟他們又拉開了兩米的距離,賤兮兮的開口:“我一個年輕美貌可愛善良的正常人,跟殺人犯和食人者同行,怎麼可能對你們全心信任,顧綰綰,你這可不地道啊,我辛辛苦苦送你回家,你卻要對我掏心掏肺。”
還不是形容詞的掏心掏肺。
是動詞的。
顧綰綰已經站起身,也恢複了正常的樣貌。“那是相機,交給我,我放你走。”
穀滿滿搖搖頭:“我不,我準備洗出來,到時候寄給季懷桑看看,欣賞——哎哎哎,彆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