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鬥煥沒有等到心理谘詢師。
他起身的時候,舞台上方的燈很大,卻照不亮他前方的路。
最後一步走下舞台的,金鬥煥有些僵硬地轉過頭,望了眼身後比賽席的某處。
燈光似乎有些刺目,他下意識地抬手遮了一下。
呼—!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作出了某種決定。
下一刻,金鬥煥釋然地轉過身,不帶一絲留戀地大踏步向前走去。
......
華夏區的主持解說台上。
“騎士不死於徒手,小金不死於槍口。”
榮爺嘴裡重複咀嚼了下這句近來在網絡上盛傳的話,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
“我覺得金選手和車有點八字不合啊。”笑笑也有些唏噓地感慨道,“以後再看到車還是繞著點走比較好吧。”
“倒也不完全是車的問題。”
西卡雙手環抱在胸前,抬手摸著下巴說道,“車不是最關鍵的,總不能說你接下來的比賽跑毒轉移也不開車吧,最關鍵的還是人。”
“沒錯,那個人就是vic。”
榮爺微微頷首,接口繼續道,“單獨遇到車或者遇到vic,金選手都可以不慌,但如果這兩者發生化合反應,那金選手就有必要離得遠一點了。”
“......”
華夏區的解說還是比較護短的,一般情況下對於被自家人乾掉的歪果仁尤其是韓國人,不調侃揶揄兩句就算是好的了。
而死後能讓華夏區的解說設身處地為其出謀劃策的,金鬥煥可以說是一個國外眾多選手中的第一人了。
......
遊戲比賽中。
劉子浪看到那個飛出去的屍體和屏幕右上的擊殺提示也有些錯愕地愣了下。
他撓了撓屁股,心裡不禁尋思著等下比賽結束下台的時候還是繞過韓國那邊的比賽席比較好,要不然自己這“病體殘軀”的再被摔一次,明天的比賽估計也就不用打了。
腦海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劉子浪手上的動作卻不慢。
他一溜煙地從坡上跑了上來,將evermore和金鬥煥的包挨個舔了一遍。
evermore的包裡雖然隻有一把維克托,不過他這個開局隻舔了個空投的人倒也不嫌棄。
哧溜哧溜—!
雙手舞動的像是風火輪的劉子浪,快速舔走包裡零星的醫療物資和投擲物後又來到了坡頂金鬥煥陣亡的盒子旁。
“vic沒拿維克托,那他應該是看上了金選手剛用的連狙slr了。”
“嘖嘖,一手栓狙一手連狙麼?這不是上場比賽光男的打法?”
“我覺得算不上是光男的打法,和vic以前左手妹控右手98k差不多。”
“但vic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啊,西南邊的自閉城和東北方向天堂度假村裡的選手已經朝著山脈上摸過來了。”
“好家夥!這陣仗怎麼有點‘六大門派圍攻”感覺,vic要是暴露的話不得瞬間被打成馬蜂窩啊。”
“嗯,好在這裡山林地帶,掩體還是蠻多的,大家又都是單排,vic應該沒那麼容易暴露。”
“我倒是不這麼看,看到他身上那把awm沒?全場蠍子拉屎獨一份,稍微近點誰能看不出來啊,可不是得給他摁在地上捶?”
“好像還真是這樣,那現在就看vic有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了。”
“呃...好不容易撿到了awm,以vic的性格肯定不會放。”
“......”
眾人一陣議論的時候。
哢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