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四麵大屏幕上的畫麵印入眾人眼簾,金鬥煥的臉部一陣痙攣抽搐,他似乎意識到了鏡頭給到了他。
他扯動了下嘴角,努力地想要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卻發現自己臉部的肌肉已經僵硬了。
其實關於網絡上傳聞的那個“魔咒”,金鬥煥或多或少也有所耳聞。
對此他嘴上雖然嗤之以鼻,心裡卻或多或少總會有些忌憚。
但作為頂尖的職業選手,亞洲三大巔峰狙神之一,說完全迷信是不可能的。
可今天今天這場比賽這裡這一幕,卻是讓他對自己心目中的“一生之敵”產生了一絲懷疑。
猶記得那年初入FPS職業賽場,當時作為韓國天才少年的他正如日中天,卻在一次洲際賽中被華夏賽區那個戴著黑色口罩的家夥給打的一蹶不振,一下子跌入穀底。
從此,他便視那個男人為“一生之敵”。
三年後,金鬥煥重整旗鼓,帶著當年的遺憾再入職業電競圈。
他成功拿到了當初屬於自己的榮譽,躋身“亞洲三大巔峰狙神”,成為電競圈裡極為罕見的跌倒還能爬起的選手,但沒想到當年那個“一生之敵”又回來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
問題經曆了這一係列事情後,金鬥煥越來越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弄錯了對手。
他三年後的對手好像不是人,而是車...
咻咻咻——!
就在金鬥煥一臉迷惘地憶苦思甜時,耳邊毫無預兆地一連串子彈破空聲,猛地一下子將他拉回了現實中。
現實是殘酷的。
要知道,他們搶車的這個地方可是在“罪惡之城”皮卡多的邊上。
剛剛落地的時候皮卡多的人都忙著找槍和警惕周邊的敵人,可能還沒工夫管馬路上上演的“速度與激情”。
可眼下人家手裡有槍了,你這邊在馬路牙子上又是飆車,又是玩自爆的。
這要是再不打的話,那可是要向全國人民謝罪的。
此刻收掉金鬥煥這個人頭的是一個來自越南的女主播。
她看到馬路牙子的電線杠旁跪著一個人,旁邊還停了輛熊熊燃燒的鬼畜車。
那個女主播當時也還愣了下,心裡尋思著這是什麼街頭藝術?
當然,這並不影響她開槍收下人頭。
於是金鬥煥還沒等到允兒來救人,就一臉黑線地含恨而去了。
......
“金選手這是...何苦呢。”解說台上,海濤滿臉苦笑地搖了搖頭。
榮爺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同樣有些無奈,“嗯,如果剛剛金選手補掉Vic就走的話,應該就沒那麼多事情了,允兒那個位置和小桐醬離得差不多遠,倒了根本沒法及時扶,最後反倒便宜了彆人。”
“我覺得就算隊友離得近也沒辦法救。”海濤聳了聳肩,繼續道,“沒辦法,皮卡多人太多了,剛剛就算不是那個越南女主播也還有彆的人,救那就是買一送一。”
“這倒的確是個問題。”
榮爺點了點頭,忽然笑了起來,“現在Vic和金選手這波勉強算是一換一,那兩個隊伍裡就剩下小桐醬和允兒這兩個‘留守兒童’了啊。”
“是的,嗬嗬,不知道這兩個誰能活得更久一點。”
“......”
接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毒圈是收縮,場上的存活數也不斷減少。
張小桐終究還是沒能創造什麼奇跡。
圈往北刷,她也沿著穿過皮卡多的那條公路一路向北,一路打野。
最後還是在進入後麵決賽圈的關鍵點上,被卡毒邊的人卡在了外麵。
這小丫頭想要趴在地上悄咪咪的爬進去,結果天上冷不防地來了個轟炸區。
沒錯,第二場雖然是沙漠圖,但和前麵那場比賽一樣也是有轟炸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