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有些醜陋，我不想穿它。”陳竹白嫌棄。
“這是防彈背心，還是穿著吧。”田振很怕師祖在自己麵前受傷，“墓穴裡頭都是活屍，保不齊就咬你一口呢。”
陳竹白不解地看向他，自己的陰兵可以將墓穴裡殺得一個都不剩，為何要挨咬呢？
“好吧，我先穿著，難看得受不了了我再脫去。”但最後陳竹白妥協了，小逸是一片好心，自己不能揚了人家的心意，“對了，那將軍墓下頭千變萬化，機關眾多，且有活屍成群，惡鬼無數，你們打算做什麼法陣？”
“法陣？”田振哢噠一聲將子彈上膛，“我們部門沒有法陣，我們暴力推平。”
陳竹白看向他手裡的槍，雖然還不懂何為暴力推平，但心裡居然有一點點的期待，好似一直期待有個人能為自己做這件事，將那將軍墓徹底夷為平地。
而另外一邊，堂三堂的人也剛和傀行者彙合，隻是蕭薇搖來的人隻有一個，就是堂口最大的正堂主梁修賢。就來了一個，鐘言也沒法再說什麼，湊活用吧，於是帶隊走到二號樓的樓下，一臉嚴肅地抬頭仰望樓層。崇光市近年來的高層建築特彆多，尤其是這類層高超過25層的，好似一根根針紮在大地上。每一戶都有落地大窗，一眼看去全都是玻璃。
“感覺到什麼了嗎？”王大濤問，他相信鐘言的直覺。
“感覺到了，有東西。”鐘言吸了吸氣，“確實是旱魃的氣味。”
“這東西還有氣味？”王大濤不解。
飛練也聞了聞，說：“不是氣味，是旱魃的殺氣。這東西你見過一次就知道了，下次再見一定會有感覺。”
“那咱們下一步怎麼做？”王大濤問。
“大部分人跟我上去，先檢查屍體，然後檢查劉小東和紀霜。”鐘言指了指樓道入口，“梁修賢。”
“我做點兒什麼？”梁修賢一大早就被搖來了，現在還困得不行。
鐘言看向那一串長方形的樓梯通道窗口：“搜樓。”
“明白。”梁修賢走上台階，率先一步進入了這棟居民樓。
出事樓層在21層，屬於高層住戶，鐘言這回帶隊從電梯上去，一行人在廂體裡靜靜觀察。中高檔小區的電梯內部裝修較為精致，唯獨數字按鈕閃閃爍爍，特彆是21這個數字，比其他樓層的按鈕黯淡許多。
果然，有東西去過21層。
隨著叮咚一聲響，21層到了，剛走出電梯他們就看到了壞掉的廊道燈，仿佛有什麼陰氣重的東西在這裡停留許久。
2103的房門半開著，裡頭已經有傀行者的人了，隻不過是屍檢部門。
門口拉著警戒線，乍一眼看去很像是出警現場，隻不過警戒線不是普通材質，而是寫滿了銘文的布條。
鐘言率先走進房間，首先聞到了一陣惡臭：“怎麼回事？”
“這不應該啊。”飛練也聞到了。
蔣天賜立即問：“出什麼狀況了？”
“旱魃殺人不會有臭味，隻會有一種酸味，現在怎麼屍臭都出來了？”鐘言在心裡打了個問號，“我先看看屍體再說。”
屍體就在客廳裡，緊挨著落地窗，現在已經被屍檢部門的同事蓋上白布，白布上滿是鮮血。飛練上前一步將白布揭開，兩具屍體直接暴露在他們麵前。
是一對中年夫妻，從資料上判斷他們就是紀霜的爸媽，年齡五十多歲。兩人的腹腔被完全掏開，內臟外露，肋骨沒有骨折的痕跡，而且沒有遺失臟器。
“這不是旱魃的手法。”鐘言隻看了一眼就說，“這件事裡有古怪，我要見見劉小東和紀霜。”
樓道裡，梁修賢正在和他的仙家盤查各個樓層，但還是捕捉到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你怎麼來了？”他回過頭，就看到蕭薇也上來了，她的仙家就在天花板上。
“我怎麼不能來了？”蕭薇反問。
“因為鐘言隻讓我單獨行動啊，你沒聽見嗎？”梁修賢往旁邊靠靠，給她的蛇騰地方。
蕭薇回憶了一番：“鐘言什麼時候讓你單獨行動了？你聽錯了吧？”
“沒有，他說讓我solo的。”梁修賢無比認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