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這些棺槨送來後,那些弟子就立刻離開,至於棺槨,許青遠遠目光掃過,依稀看見裡麵躺著一道道身影,從衣著去看,也是這個宗門的弟子。
這一幕,讓許青有些驚異,正要仔細觀察時,湖泊突然翻湧一條條散發出七彩光芒的虛幻光帶,如觸手一般從內升起響著四周的棺槨卷入。
每一條七彩觸手都卷住一口棺檀,將其拉下湖泊。
時間不萇,這裡的棺槨就全部沉入湖水中,慢慢不見蹤影,而湖水也逐漸的平穩下來。
“幽族表麵去看是一個宗門,其內各族都有,但實際上隻有成為了其族的族人,才可以成為神殿侍衛,沒有成為族人者,都是食物。”
“而想要成為其族人,需進行個儀試,你剛才看到的就是這個儀式,那些弟子會被送入一個特殊之地,在那裡活著走出,就算完成。”
“因為走出的,已經不是他們了。”紅衣女子平靜開口。
“奪舍?”許青若有所思。
“幽族的老祖曾是我父王麾下,當年赤母降臨,他選擇了背叛,被我父皇鎮殺,蘊出的大世界崩潰四分五裂現,大都碎滅裡麵所有生命滅亡,其中有一片事落在了這裡。”
“赤母念其有功,賜福這世界碎片內死亡族人事可保留殘魂,於是就有了幽族的出現。”
許青聞言轉頭再次看了眼湖泊,他很清楚能被主宰親自出手鎮殺,且大世界崩潰,這說明當年那個幽族的老祖,修為是瘟神。
“走吧,我們要去的地方,目前還不是這裡。”紅衣女子望著湖泊,目中泛起一些波動轉身向著冰窟的深處走去。
許青注意到了對方話語裡蘊含之意沒有多問,之後跟隨,越走越遠。
不過因之前哪些湖泊七彩觸手下的太快,棺槨轟鳴,再加上視網與感知一定程度的隔絕,所以許青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個棺槨內,躺著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此刻,在那湖泊下,躺在數百口棺槨之內的屍體,突然動了一下,雙目微微開闔,飛速的掃過四周。
注意到外麵是湖水後此人表情露出得意,又飛速如看了眼拉扯棺槨的七彩觸手,得意的神情更濃
“小小幽族,我想進來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而易舉。”
“接下來進入到這一族的小世界內,我就可以展開計劃了。”
“不知道小阿青現在怎麼樣?想來是沒有我這麼快活與刺激的,他應該在天生山苦苦等我的。”
這屍體,正是隊萇。
“小阿青啊,不是大師兄這裡遲到,沒辦法,為了我們的大事,你就多等我一些時間好了,誰讓你不跟著我呢。”隊萇心底正傲然。
棺槨一震,他趕緊閉上後眼繼續裝睡。與此同時鍵在遠離湖泊的冰川下,紅衣女子速度越來越快,到了後麵她索性一揮手卷著許青前行。
其速驚人,在七八個時多辰之後,就帶著許青來到這冰川最深處。
此地的冰寒氣息已濃鬱到了極致,更是散出陣陣紅月禁製之力,感受到這禁製的波動,許青眼睛眯起,他知道目的地到了。
事實的確如此,很快紅衣女子身體停頓,在了冰層之上,低頭看向下方,神情露出悲哀。
這股悲意很濃,影響了四周,使得此地隱約間仿佛有哭泣之聲回蕩。
許青神豔肅然想起了在東部對方所說的目的,於是順著紅衣女子的目光看向腳下冰以層,體一眼看去,他心神一凝。
此地昏暗,冰川內更是如此的,所以許青目光所望一版漆黑,但他隱隱感覺,這下方似乎存在了一個龐然大物。
“你想看嗎。”半響後,紅衣女子開口。
他明明是問話,但他沒有讓年許青給出答複,此刻話語間,他右手抬起輕輕一揮。
頓時在將四周的冰川內,出現了無數螢火之光。
單獨的熒光微弱響但數量多了後,將這四周區域映照的一片明亮。
借助光的擴散,許青看到了冰川來下的景像,心神升起波瀾。
冰川下躺著一具屍體,這屍體足足萬丈大小,被冰封在冰層內穿著一身褐色。
哪怕死亡了他久,可其身上的煞氣,依舊讓許青在目光看到一刻,衝入他他腦海,
化作了憤怒的咆哮。
許青身體震顫倒退幾步,壓下心神的波動,仔細凝望。
這屍體是個青年,麵容剛毅,很是俊朗,尤其是眉毛如劍,充滿英氣。
隻是眉心上的一根巨大的黑色釘子貫穿了其頭顱,鮮血凝固在臉頰上,使得他神情看起來充滿了猙獰。
而他的身軀更是觸目驚心見已經枯萎了大半,可以看到很多沒有的枯萎的地方正在散出血氣。
這些蘊含可死亡之意的血氣,於冰川下蔓延,向著遠處彙聚,不知去往何處。
這一幕,讓許青心底升起無數猜測,看向一旁表情悲傷紅衣女子。
“這是我三弟,他小時候特彆喜歡跟著我,我身為世子,要幫父王處理朝政務繁忙,而我走到哪裡,他就在後麵跟去哪裡,有時候我煩了把他丟在一旁,他就會哭著喊哥哥…..”
“他性格有些衝動,與我九弟不合,兩個人經常架…..”
“而我每一次,都會偏向老九。”紅衣女子輕聲開口。
許青沉默,他感受到了四周的悲意更濃。
“他眉心的釘子是我父王的武器被我四弟拿著,釘在了他的眉心上。你知道嗎,我四弟原本是要對我出手的,是三弟幫我替死。”紅衣女子說到這裡,臉上露出笑容,聲音回蕩。
“小子,我還沒和你介紹我那四弟的身份,他在赤母到來時,憑著此事作為投名狀,如今可是風光很成祭月大域的神子呢。”。許青聽到這句話,心神驀然震動,他知道祭月大域紅月神殿內存在神子,也猜測對方神子必定不俗,可怎麼也沒想到,這神子的來曆竟是這樣。
“曾經的主宰第四子,如今的紅月神子,這無數年來,喂養我們可都是他。”紅衣女子笑了起來。
“他怕兄弟姐妹死快,擔心我們,所以拿著子民讓我們吃,以前時候,他偶爾還會貼心割下我們的肉,彼此交換去吃。”
“後來,他就很少親自出現了。”
“所以你看,他對我們這些兄弟姐妹多好。”紅衣女子咬著,目中露出強烈的殺意。
“你知道我三弟的氣血去哪裡了嗎?你很快就會知道!”
許青默然,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他所聽到的事情,對於這祭月大域的了解也一下子明朗開來。
可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感受到了這片大域內上上下下所有眾生存在的壓抑。
“小娃娃,幫我把這裡的紅月禁製打開一個缺口就可。”紅衣女子看向許青臉止的表情化作了平靜。
許青點頭,盤膝坐下運轉體內紫月元嬰,瞬息間四周的紅月波動烈起來,禁製之地驀然爆發,在四周顯露出縷縷紅色的絲線。
這此絲線蔓延入下方,形成了巨大的網,籠罩所有,很快眾多絲線其中一條有所改變,透出紫意。
直至完全化作紫色的一刻,這裡的紅月禁製猛地一頓,緩緩的轉動起來。
許青呼吸急促,對他來說,簡單借助這裡的禁製,使其被自己所用不難,若是要將其打開一道缺口,難度不小。
所以他此刻能做的,就是歡吸收這裡的紅月之力,使這禁製出現薄弱,從而借助自己紫月權限,將吸其勉強打開一絲。
他如今的極限所在,時間慢慢流逝,很快三天過去。
在這三天裡,許青不斷地吸收,不斷地融合,直至在第三天的黃昏時分,他到了自身承受的極致,雙目驀然睜開,右手抬起向著下方冰層一按。
四周的紅月禁製頓時翻滾,他上方出現一個漩渦幾乎在漩渦出現的瞬間,紅衣女子身體立刻模糊,一晃之下身軀消失,化準了一團藍色為霧氣,隱約可見霧氣內存在了一縷殘魂。
這靈魂的模樣是個青年,與冰川下的男子相似,但卻更具威嚴民此刻急速飛出直奔漩渦,眨眼間融入其內,試圖衝入。
紅月禁製強烈爆發形成阻攔,許青全力控製,可那種小馬拉大車的感覺,讓他靈魂出現撕裂之意,紫月元嬰也在顫抖,表情痛苦。
這還隻是殘魂去融入,是從外向內,可以想象若是從內向外,那麼就算許青拚了所有,也還是無法讓對方成功進出。
即便是此刻的許青也是做不到太多。
但那棺槨內的存在,他能在逃出後第一時間選擇這裡,自然是有其把握。
此刻其魂影閃耀藍光,選擇了燃燒,換來了極致之力,借助許青形成的旋渦,猛地衝入。
轟鳴中,許青連續噴出的極七八口鮮血,紫月晚元嬰也都萎靡下來,而那青年殘魂,終於破開了壁障,形成了一絲缺口,融入進去。
在進入禁製後,這殘魂肉眼可見消散,似堅持不了多久,他沒有半點遲疑,直奔其三弟眉心釘子。
在即將徹底消散前,融入其內,消失不見。
許青擦去嘴角鮮血退後,盤膝坐下調息,他已儘力,對方是否真的可以最終完成,已不是他能去左右的。
而他也沒有餘力將對方探出,與此同時,遠離此地的那處湖泊下數百口棺槨在七彩觸手數日的拖拽,終於到了底部。
那裡存在了一個漩渦,裡麵散出蘊含貪婪與喝望情緒波動。
這些棺槨被其牽引,直奔漩渦而去。
進再入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之內,躺在其中一個棺槨內的隊萇,眼睛再次睜開,露出期待。
“終於到了,哈哈,小家雀們,爺爺來了!”